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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應知禮這傢伙是幹啥啥不行,攪屎第一名啊。

在男人的婚禮上送前任的遺物,這招真是攪屎皇上皇。

景蓮生目光微凝,追憶往昔,聲音低沉:「自武場悟道以來,幾乎每三年,我都要與辭迎一較高下,爭奪古蓮第一高手的名號。」

白情嘴巴大張,下巴都要脫臼了:「啊……還真的是宿敵啊!」

說著,白情只覺腦海中突然一陣轟鳴,有什麼鎖被猛然打開,一幕幕畫面如潮水般湧來——他手持桃木劍,與景蓮生站在高台之上,劍光交錯,身形如電,四周的喧囂聲就在耳邊迴蕩。

「我實戰經驗遠勝於他,多以強橫武功壓制,力求一擊制勝。」景蓮生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眼中卻現鋒芒,「而辭迎,雖體格稍遜,但法術精妙,變化莫測。我們二人,各有千秋,勝負難分。然而……」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內心深處,誰也不曾真正服過對方。」

白情突然一頓:「不曾服過對方?……呃,你不服他,我能理解,但你怎麼知道他不服你?」

景蓮生說:「每次武鬥結束之後,他嘴上雖然說場面話,但眼神閃爍,吐息凌亂,想必是心中不服,言不由衷。」

白情:……哥們,那叫害羞。

白情咳了咳,試著換一種角度解釋:「景蓮生,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辭迎他並不是不服你,只是……他有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你的那種,嗯,特別的欣賞呢?」

景蓮生聞言,眼神中閃過詫異,顯然這個角度他從未考慮過。他皺了皺眉,眉宇間刻畫出幾道淺淺的紋路,沉思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我與他交手那麼多次,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呼吸,我都洞若觀火,不會有錯。就像有些時候,他故作淡漠,但心中明顯不悅,我都能從他的細微變化中察覺出來。」

白情愣住了:「是嗎?你能察覺?」

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呢。

居然被他發現了。

……哥們,突然有些浪漫了。

景蓮生點了點頭,語氣肯定:「是的,他看似清冷高傲,但其實內心很世俗。對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心裡其實頗為嚮往,卻總要故作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見,他這人,表里並不如一。」

白情:……哥們,果然是不可能浪漫的。

景蓮生並未察覺白情的腹誹,繼續說道:「再說,他身為聖子,向來深居簡出,極少露面。偶爾與我同處一室,他總是用那種若有若無的目光暗中窺視我,還以為我毫無察覺。每當我回頭看他時,他便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目光躲閃,連與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景蓮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顯然,他心中有鬼。」

白情無力地看著景蓮生:是,我心中有鬼!

我心中有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死鬼!

白情此刻真是又生氣又害羞,又委屈又不甘,臉上的表情也是多姿多彩,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黑,如同變色龍一樣。

景蓮生見狀,問道:「你怎麼了?」

白情乾咳兩聲,答:「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這和風鈴有什麼關係?」

「我正要說這個。」景蓮生緩緩道,「東宮與蓮宮素來不太和睦,他是蓮宮聖子,對我有些意見,也實屬正常。而且,他武功的確卓絕,是天下難逢的對手,我本也不願視他為敵……」

白情一邊聽著景蓮生的話,眼神有些渙散,卻並非他走神了,而是每當景蓮生說一句,白情的眼前便會浮現相應的記憶。

景蓮生緩緩說道:「曾有一次,我要出門辦事,與我素來不曾有什麼私交的辭迎卻找到了我,說是要贈我禮物,我心中覺得非常奇怪,但看他倒是誠心的。思忖再三,我還是收下了。」

「嗯……」白情點點頭:終於說到這個了。

辭迎和景蓮生的確沒有私交,而東宮和蓮宮關係微妙,辭迎驀然送出禮物,固然惹人疑惑。

白情想著:那景蓮生勢必會仔細察看禮盒,發現其中藏著的風鈴吧?

第34章 死當長相思

景蓮生接著說道:「我收了禮物後,就急匆匆地出發了,手頭雜事一堆,結果把那個盒子給忘在了一邊。到了芙蕖縣,那裡出現了百鬼夜行的異象,我只好隱匿行蹤,潛伏在城裡。可沒想到,辭迎送的那個盒子裡竟然藏著風鈴,陰氣最重的時候,風鈴就響了,百鬼立刻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白情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風鈴外面不是貼了靜音咒嗎?」

景蓮生眉頭緊蹙,盯著白情問道:「你怎麼知道風鈴外面貼了靜音咒?」

白情一愣,隨即支支吾吾地說:「……啊,我猜的。不然,這一路上風鈴怎麼都沒響過?」說完,他偷偷瞥了一眼景蓮生,心裡有些忐忑,生怕被看出什麼破綻。

景蓮生沉聲道:「靜音咒的法力並不持久,加上芙蕖縣陰氣過重,風鈴又是引鬼之物,所以到了至陰時刻,風鈴便破咒響動了。」

「原來是這樣……」白情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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