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你哥哥！」

「那你就是大紅帽，大紅！」

澤菲爾有些無奈的聽著兩個人的吵嘴，卻再一次感嘆這命運的有趣，大紅，小紅……

他們終將相遇。

「啊，差點忘了正事了。」傑森叫停這場無意義但是很顯然自己快要輸了的爭吵。

「對，你想跟我說什麽？」澤菲爾接話。

「我在想，這些死亡的動物是不是跟這次的器官案有關？」

「應該沒有？我今天看了一下阿爾伯特和泰勒的口供，阿爾伯特是從事販賣，這裡面牽扯的有點多，我們還要進一步考量，至於泰勒，是希望用心臟作為祭祀的祭品。」

「祭祀？他搞什麽教？」

「xie教。」澤菲爾想起這件事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件事要從古埃及的神話開始講起。」

「瑪阿特女神？」傑森倒是讀過這個故事。

「心臟和古埃及唯一的關聯就是心臟稱重吧。」提姆也知道這個故事。

「是的，泰勒是xie教的首領，他嘗試查找讓心臟比羽毛輕的辦法，可是沒有成功，所以他在進行實驗。」

傑森語氣中飽含怒意：「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殺了那麽多學生？」

「是啊，」澤菲爾也是無處發泄，「僅僅因為這個。」

而且，澤菲爾沒有說完的是，泰勒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跟盧瑟的實驗室聯繫在了一起，他認為自己的心臟，應該可以比羽毛輕。

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了。

「你們打算以什麽罪名起訴他？」傑森問道。

「還在討論，我們還有一些屍體沒有找到，最近在聯繫GCPD那邊跟進。」

「不能判死刑嗎？」

「哥譚可沒有死刑。」澤菲爾嗤笑。

「砰——」是傑森一拳砸到柱子的聲音。

「我們會努力的。」澤菲爾輕聲說，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

迪克回到那個有些廢舊的倉庫，一時輾轉反側。

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雙大海般純粹的眼睛，在夢裡，在心裡。

大海，布魯德海文近海，是一個以鯨魚起家的城市。

迪克猛然翻身坐起，開著自己的車去到了海邊。

深夜的布魯德海文海邊，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故事。

迪克將車停在沙灘邊，走下車，海風裹挾著海水的鹹濕撲面而來，吹亂了他的頭髮。

他望著漆黑一片的海面，遠處偶爾有船隻的燈光閃爍，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孤寂。迪克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澤菲爾的身影，那雙純粹的眼睛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他無法忘懷，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就像他缺失的那段記憶，近在咫尺，卻又怎麽也抓不住。

「為什麽？為什麽我總是想起他？」迪克低聲呢喃，聲音被海浪聲淹沒。

他沿著沙灘緩緩踱步，腳下的沙子又細又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混沌的思緒上。

澤菲爾最近幾天都是聽著迪克的那邊的竊聽器入眠的。

之前那段時間他有些慌了神，竟然一時忘記了聽迪克的心跳，但是仔細一想，那個天殺的倉庫就是鉛做的，而之前他在哥譚，他也確實不能準確的聽清迪克的心跳，找到他準確的位置。

今晚，他聽見迪克的活動軌跡消失在倉庫，但是心跳又有些突兀的出現在海邊？

海邊？不會出現了什麽意外吧？

澤菲爾的心瞬間懸了起來，腦海中閃過無數糟糕的念頭，他顧不上換下睡衣，隨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衝出門去。

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曾經會經常飛翔在夜空中的夜翼此時消失在了夜色中，澤菲爾輕盈的躍上雲層，飛速朝著海邊飛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他將這一切拋之腦後，完全不在意周圍的一切。

當澤菲爾趕到海邊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灘上的迪克，他有些倉促的停下自己的腳步，心中的擔憂稍稍緩解，但緊接著又被迪克那落寞的身影刺痛。

「理查德！」澤菲爾大聲喊道，聲音在寂靜的海邊格外響亮。

迪克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澤菲爾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所取代。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雙在夜色中明媚的眼睛。

他在查找他，他可以看見他。

「你怎麽來了？」迪克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澤菲爾快步走到迪克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確認他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頓時又有些語無倫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出現：「我……聽到你的心跳出現在海邊，不是，我晚上有點睡不著，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所以我就來看看。」

迪克微微一愣，不明白澤菲爾為什麽會聽到自己的心跳，但此刻他顧不上深究，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感在看到澤菲爾的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