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迪克拉長了聲音。

於是幾人告別。

路上並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情，澤菲爾緩緩閉上了眼睛，迪克則用手機連接上資料庫搜索外交官的相關信息。

哥譚大學離哥譚中學不遠，在到達大學門口時，布魯斯就受到了校長熱情的歡迎。

在布魯斯把迪克和澤菲爾介紹給校長先生之後，這種熱情很快席捲了三人，澤菲爾看著迪克熟練和校長打招呼，拉家常，然後布魯斯在一旁有些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突然有些開心。

「哦，所以韋恩先生真的想就哥譚大學的建設跟我談談？」布魯斯聽到了這句話，然後他看見自己的怨種兒子朝自己眨了眨眼，拉著澤菲爾逃離了大人的殘酷世界。

「我們就把布魯斯留在那真的好嗎？」澤菲爾還是有點良心的。

「拜託，小菲，布魯斯的苦難，可是我們的福氣啊。不要說他了，來，我們在哥譚大學裡轉轉。」迪克有些輕快的拉著澤菲爾在校園裡溜達著。

「這可不是你的母校，你為什麽這麽熟悉啊？」澤菲爾看著迪克對於每一幢教學樓都如數家珍，還時不時指點哪個角落不容易被老師發現。

迪克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總不能說自己是羅賓的時候就天天來哥譚大學救人吧。

「布魯斯經常來這裡捐款，而且小芭是這的學生，在……之前，我經常來這裡接她。」倒也的確如此。

「小芭？」

「唔，是的，是戈登局長的女兒，和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是你的女朋友嗎？」澤菲爾有些狡詐的朝迪克眨了眨眼，但是跳過了他省略的那一段。

「傑森是不是跟你說我的垃圾感情故事了？」迪克有些頭疼。

其實是自己聽到的，澤菲爾明智的保持沉默。

「不是啦，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迪克說著，還給路過有些臉紅的小女生回以一個微笑。

「哦，所以你來哥譚大學不是來陪我看學校環境的，而是來找下一個女朋友的。」澤菲爾假裝傷心的說道。

「please——當然不是，bro，我真的是來陪你的。走，我帶你去學校的聖地去看看。」迪克真誠的說道。

「好吧，相信你了。」澤菲爾笑了。

哥譚大學的聖地是什麽地方？不同的學生有不同的答案，不同的反派也有不同的答案，不同的超級英雄也有不同的答案。

「這裡環境不錯，但是因為這邊太偏僻了，所以很少有人來。」迪克帶著澤菲爾來到一個人工湖旁，這裡環境確實不錯，但是兩人走了很遠，並且周圍樹林茂密，有點陰森。

「你覺得這裡太陰森了嗎？」澤菲爾帶了些誇張的意味說道。

「因為真的很安靜啊。」迪克拉著澤菲爾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很想要一次純粹的校園生活。」迪克看著湖裡的小鴨子，有些懷念的開口。

「你的大學不純粹嗎？」澤菲爾有些疑惑的問道，莫非是迪克的義警生活影響的到了他？

「不，因為我遠赴布魯德海文，哪怕現在布魯德海文才是我的家，但是我仍然懷有遺憾。」他從口袋裡摸出一袋餅乾，分個澤菲爾一半，自己吃了一片，然後碾碎撒到了湖裡，小魚游過來，開始爭搶著美味。

「為什麽會有遺憾呢？」澤菲爾也學著迪克餵魚。

「對於我而言，家人真的很重要，但是我與布魯斯有了爭執，所以我負氣來到了布魯德海文，我想著就待在這，布魯斯會帶我回家。

那段時間我真的很迷茫，我應該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我應該在未來如何做？我不知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布魯斯領養了傑森。我，很痛苦。」

澤菲爾輕輕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兩人又靠近了一點。

「雖然我沒有上過大學，但是，h……人到了這個關鍵的階段對於自己的選擇的確是會有迷茫的，所以不必介懷。」澤菲爾沒有體驗過大學生活，或者說，他沒有體驗過普通人的生活，對於迪克的話，他可以聽懂，卻難以理解，所以他的安慰真的很無力。

迪克談這個一來是的確如此，二是在進一步試探澤菲爾的身份。h……他聽見了這個，huge？還是human？

「所以我說我要徹底的離開布魯斯，成為自己。但是，我又怨恨布魯斯，怨恨傑森，怨恨他們拋棄了我，我在布港，那是屬於我的城市，但是我又是孤家寡人。」

「我明白你的感受與想法，迪克，但是孤獨與寂寞不過是人生的階段，你終究會成長的，不是嗎？」澤菲爾聽到這個話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孤家寡人？什麽是家人，什麽是孤獨？他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