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菲爾聽見了，但是澤菲爾不想起，什麽上學，什麽布魯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睡眠。

但是在兩位堅持不懈的敲門下，澤菲爾還是從柔軟的大床上掙扎出來，在兩個笑容燦爛的家夥面前打開了門，露出了那張昏昏欲睡的俊臉。

「早上好，小菲，你是認床嗎？昨晚沒有睡好？」迪克有些關切的問道。

「謝謝關心，但是並不是的，我……哈……」澤菲爾打了個哈欠。

「三位先生，既然大家已經起來了，那麽就到餐桌這邊坐下吧，不要像小鳥躲雨一樣挨挨擠擠了。」阿福在三人的身後幽幽的說道，因為布魯斯還在進行屬於他自己的五分鐘，阿福很生氣。

大家安安靜靜的坐下了，但是其實某位老爺還在進行五分鐘的罪魁禍首是澤菲爾。本來昨晚布魯斯和澤菲爾從賽車場回來夜晚還早，布魯斯也並沒有忙太多屬於自己的事物，但是就在他即將遠離蝙蝠計算機，墜入夢鄉的時候，對於澤菲爾的手機監視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在賽車場，布魯斯找到機會在澤菲爾的手機里留下了一個後門，並且進行了相應的監視，在關鍵詞部分，設置了「布魯斯」、「蝙蝠俠」、「夜翼」等內容，很顯然，為了身份危機。

這時警報開始響起，那就意味著發生了什麽，他迅速的打開了監控系統。

然後他就見證了自己的不同CP粉、唯粉、毒粉以及夜翼、羅賓的各種粉絲在論壇上大戰，澤菲爾作為一個混邪人——他竟然都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了，在蝙左、蝙右、翅左、翅右這些tag里左右橫跳，並且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澤菲爾自己在攪混水，澤菲爾還給自己裹了好幾層防火牆，差點就查到蝙蝠俠的後門了，幸好蝙蝠俠有planB。不過，澤菲爾的警惕倒也沒錯，布魯斯在這些大戰的中看到了好幾個黑bang成員、阿卡姆、黑門常客。

這就是為什麽布魯斯寶貝不能及時起床的原因。

但是，今天約好了帶澤菲爾去哥譚大學，他也想藉此試探一下澤菲爾對於蝙蝠俠的錯誤認知，以及，阿福已經在說自己應該喝多久蔬菜汁了。

布魯斯寶貝只能爬起來。

「哦，早上好，孩子們。」布魯斯打理好自己走了下來，然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杯綠色的「毒藥」。

「早上好，布魯斯。」三個聲音以不同的方式響起。大藍鳥聲音輕快，似乎並沒有因為夜巡影響到自己的精神；傑森聲音拉得很長，帶了一點點慵懶，澤菲爾聲音低低的，滿臉睏倦的樣子。

「小菲，你是怎麽沒睡好嗎？是這裡你住的不習慣嗎？」布魯斯熱情的問道。

「謝謝，布魯斯，我只是太興奮了，我一想到我可以去哥譚大學，我就興奮的睡不著。」澤菲爾裝作精神抖擻的樣子回應著布魯斯。

迪克和傑森都扯著嘴角讓自己不笑出聲——他們兩個剛剛看到了澤菲爾昨晚的優秀戰績，布魯斯直面著澤菲爾，不能有任何的不應該的表情，所以他把自己的演技展現的淋漓盡致。

「哦，天哪，孩子，我想哥譚大學的校長和老師們一定會對此感到開心的，那我們吃完飯就出發吧！」

澤菲爾點點頭，布魯斯則面色凝重的看著自己的蔬菜汁。

澤菲爾在慢悠悠的品味自己的牛奶和三明治，他吃的很開心，看到布魯斯手邊的蔬菜汁，他還轉向阿福：

「潘尼沃斯先生，請問我可以來一杯蔬菜汁嗎？」

所有人都震驚了，竟然會有人喜歡和蔬菜汁，拜託，他只是有氪星基因，又不是需要光合作用或者是毒藤女。

阿福倒是很高興：「我的榮幸，如果我的少爺們和老爺都像您這樣，我一定會死而無憾的。」

其他人開始目不斜視、耳不能聞的喝下自己手中的蔬菜汁和牛奶。

「說到今天的行程，傑森今天要去上學嗎？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哥譚大學看看環境？」布魯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雖然這次行程是為了試探，但是確實會到哥譚大學四處轉轉。布魯斯知道傑森未來想去哥譚大學，借這個機會看看大學環境也是不錯的。

但是傑森對於這一邀請很是驚訝，他和布魯斯對於外交官之子的處理方法還有些分歧，所以兩人應該還是在冷戰的。不過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不了，今天我有考試。」傑森咽下最後一塊燻肉。

「那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吧？」迪克眨了眨眼，「我還在休假呢。」

「你不是已經大學畢業了？怎麽，你還想在哥譚大學繼續深造成為博士？」傑森又開始抿自己的滿滿一杯的牛奶。

「嘿，小翅膀，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迪克把傑森往下壓了壓。

「哦，迪克和我們一起去也很好的，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迪克還可以看看哥譚大學的研究生攻讀要求，說不定真的可以繼續深造呢。」布魯斯壓下了兩個孩子的鬥嘴。

飯後，還是四個人一起出發了。除了辛辛苦苦的老管家阿福，四個人都坐上了並沒有那麽顯眼的布加迪威龍。

大家先送傑森去上學，雖然傑森本人不開心。

傑森垮著小貓臉，一臉不快。

「我可以自己去，不需要這麽多人送我。」他把這些話從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