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菲爾皺了皺眉頭，他希望的低調好像要泡湯了。

另一邊，迪克也在分析這次的事件。

他在分析賣家，他不相信西恩尼斯家族可以製造出超人藥，這裡面一定還有其他人參與？盧瑟？有可能。但是他們體內的微型炸彈，很小巧，萊克斯集團、刺客聯盟、九頭蛇都有可能。但是他們哪一方進行了人口買賣，是不是有點掉價了，他摸了摸下巴。

買家很簡單，沒什麽可以說的。

還有警局裡的臥底，他有點擔心，他查了史丹利·格林和費力·貝克辦過的案子，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但是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但是賭場到底是誰的，賭場在這次案件中是什麽地位，他仍然不知道。

還有，最麻煩的問題——澤菲爾·艾倫。

對於澤菲爾，夜翼真的很難評價。第一次見面他是一個小可憐，第二次見面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好鄰居，兩者時間間隔太短，很難不懷疑這裡面的陰謀。很快，他成為了二代羅賓的知心好哥哥。然後他在一個充滿問題的賽車場飆車，夜翼決定排除澤菲爾本人的外貌、靈魂，單談他的疑點。他提出幫助夜翼破案，並且為夜翼提供了賭場裡面的消息，幾乎都是正確的。

然後跟著夜翼一起來到實驗室救人，正確安放好了炸彈，還拯救夜翼免於死亡。

到這一步，澤菲爾所有行為有兩個解釋——巧合或者人為，而他的目的——救人或者靠近夜翼。

真的很難評啊，朋友們。

最後，澤菲爾覺醒了氪星人的能力。

如果澤菲爾的行為是為了超人藥，他大可以不這麽費勁，他在賽車場嶄露頭角，超人藥就會手到擒來。

所以，他真的不是為了我吧。夜翼撓了撓頭，有些苦惱。

兩個人幾乎補全了所有，但是沒有人願意互通消息。澤菲爾不知道警局的情況，夜翼不知道氪石的情況，但是基本方向都沒有錯，更別提夜翼有蝙蝠計算機，而澤菲爾有萊克斯集團的計算機，都是重要的工具。

夜翼看了看自己安全屋的監控，看見了澤菲爾在修理他的卡里棍。澤菲爾在專心做某件事的時候很乖，迪克低低的笑了一下。他又翻了一下今天澤菲爾的行為，看到了他去了衛生間，看起來，澤菲爾有點小秘密。

說到小秘密，澤菲爾似乎不喜歡正義聯盟，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嗎？夜翼手指動了動，要不要告訴B，還是先在泰坦內部查一下。他不知道。

澤菲爾，其實很好懂，迪克想，他很純粹，哪怕他不知道澤菲爾到底來自哪裡，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是他的迷茫，他對於未來的渴求，對於傑森和自己的關心，對於黑暗的厭惡，都不是假的。他愛的很純粹，恨的也很純粹。他會是朋友嗎？是不是一切都是巧合呢？

迪克努力往好的方面想，但是他失敗了，自己是不是已經喪失了信任的能力？就像蝙蝠俠一樣？他不知道。

第14章 氪星崽組隊的第五天

兩個人各懷心事，另一邊傑森的心情也不美妙。剛跟好朋友談完自己對於未來大學生活的暢想，開心著呢，結果一回家自己的daddy就一臉嚴肅的跟自己說：「We need to talk.」這可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對吧。

「傑伊，最近你下手很重，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沒什麽事，B，他們都沒事。」

「不，有問題，你已經越線了，記得嗎？我跟你談過這個，不能越線，不能殺人。」

「不能殺人？然後讓更多的人被他們殺害？我們僅僅可以做的就是把他們打一頓？這對於死者而言太不公平了。」

「傑森，我們並不是警察、法官，我們要尊重法律，而不是成為僭越法律的審判者。」

「我是為了實現正義的目的，你追求程序正義，而我追求的是實質正義。」

「傑森，你冷靜一點，仔細思考，我們過幾天再談，好嗎？」

蝙蝠俠最近發現了盧瑟的實驗室，他決定去看看，傑森，他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so，你又跟你的養父吵架了？」澤菲爾夾著電話。

「是的，我，不喜歡這樣，也許他是對的，但是這對其他更多的無辜者是不公平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總感覺你們在吵什麽很深奧的問題，嗯，這麽說吧，傑森，也許你們的行為都是正義的，只是實現的手段達到的成果存在差異，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斷前行。你很感性，傑，你有著不同於經受同樣苦難之人的悲憫，你就像普羅米修斯，在追逐天火。哪怕巨石、蒼鷹使你死亡，你都在所不惜。無望者會感激你，而天神會責罰你，當然，天神不是你的父親，而是其他高高在上審判他人命運的人。但是，我希望你會記住自己的初心，而不至於由於日復一日的滾石與痛苦失去了自己當初的承諾與堅定。你可以做到嗎？」

「我會的，但是，澤菲爾，我不會成為普羅米修斯，我是赫拉克勒斯。」

「是不是有點不吉利了。痛苦難耐自焚而亡？」

「也許有點？不過他最後又回到了人世間嘛。」

「不不不，有人死去，痛苦的人是留下的人，哪怕會復活。」

「也是，不過要是復活來到了幾個世紀以後，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