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齊珩很害怕,他害怕首領和夫人之間變成那樣的關係,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竟然能看到,首領默默地等在走廊前,看著夫人離開的樣子。
這好像是一個亘古的悖論,不可能解開的難題,首領如果不是變成現在這個瘋子他現在或許不會有機會,看到她全須全尾地回來。
然而,終究是不同了。
黎莘顯得興奮不足,她只是跟著看了兩圈,就藉口累了,勉強笑笑回到還在治療的首領身邊,然後無聊地揪他被子上的花紋。
顧玦啞著嗓子說:「你可以去玩遊戲的。」
黎莘抬起頭不滿嚷道:「我早就玩膩了!」她又來時控訴他:「這些年你都沒有覺得你的生活很無趣的嗎?」
其實應該不是無趣吧,是貴族顧玦和反叛軍顧玦的生活差了十里萬里,顧玦沉默一下,彎唇:「你可以自己改造的。」
他輕輕地說,好像怕她生氣:「我又不會改回去。」
周括心一擰,因為他意識到這句話里是在說首領知道她只是暫時留下來,他已經在預設她走後,他不會改回去的場景。
黎莘卻顯得很不在意:「改什麼,我又不會待很久。」
顧玦的眼皮垂下來,他儘量克制著不讓自己露出沉默以外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去拉她的手,也許,他只是比較珍惜,知道等她回去後就碰不到,黎莘也大發慈悲,看到他擦去血跡的眼睛,還凝望著他。
終於,她的善心溢出來點,變成心疼。黎莘小聲地說:「很疼,對嗎?」
首領的另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下眼眶紅了,這麼委屈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笑著:「只是疼一會兒。」
等夫人抱住他,他才恍然地低聲說:「早知道……有用,我會提早一點這麼幹的。」
黎莘打他,雖然知道他是說受傷讓他們清醒過來但還是揪他臉:「胡說八道,顧玦,你可不許缺胳膊少腿的,你可不知道,我睡著的時候多羨慕你的胳膊、腿都是能動的。」
他們現在已經不說死了,說她睡著了。
但首領明顯很心疼,哪怕她這話不像是妻子對丈夫的勸慰心疼,而像是對玩具的宣告占有欲,還有他本來就已不是完整的,不管是那隻眼睛還是被改造的身體,他還是低聲說:「我知道了。」
黎莘就這樣抱著他,很乖巧的,好像會和他在一起:「顧玦,我在你身邊,你真的會好受一點嗎?」
顧玦聲音嘶啞:「一點也不好受。」
黎莘愣住,他才低頭:「看到你在我面前,我快要哭出來了。」
黎莘撲哧笑出來,知道他是故意這樣逗她,然後板著臉:「那以後這樣吧,你幹了什麼壞事,那我就來看你。嗯……來懲罰你!」
她做了一個老虎咬人的表情,又很不好意思地埋回顧玦懷裡,首領只是發怔,輕輕地抵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那我不是一直在做壞事嗎?」
黎莘沒抬起頭:「你還知道嗎?」
顧玦笑:「我知道,謝衍止在做的就是好事。」
她打他一下,然後勉強道:「想我在這裡待得好好的,就不要提謝衍止吧,反正你聽了他也不開心。」
原來她知道他聽了他的名字會不開心。
顧玦不想動了,他想一直這樣抱著她,那種眼球差點被自己挖出來的疊加改造併發症的痛楚,居然完全抵不過此刻在她身邊的安
心。
周括都看出來,首領有點恍惚。
這應該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她的心跳和呼吸聲,感覺到她這麼近,她就在這裡。所以,他會覺得這像一個夢。
黎莘睡著之後,顧玦也有點疲倦,他闔上眼睛,被周括低聲叫了幾聲,睜開眼睛,下意識捂住黎莘的耳朵,偏頭,意思是,有話小聲點說。
周括沉默,比了個手勢,意思是有人要借他受傷來看他,其實也不過是當面見見他的傷勢,好奪權而已。
但是那個溫柔瘋狂的瘋子意識是混沌的,他的腦袋無法思考和黎莘無關的別的事,只能看著某處,然後低下頭來,啞聲:「以後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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