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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裡。」

「閣下!」

謝衍止實在有點疲倦,有點頭痛。也許是不和本體聯繫久了,他竟然感到一種同時支配馬甲和本體的眩暈,他單手扶住了懸浮車。

像那十年每一次冥想時見到沒有離開的黎莘一樣。這多像一個夢。

謝衍止:「我會幫她把顧玦找回來,他是她的丈夫,理應和她在一起。」

秦釋:「閣下!大戰這麼多次,貴族世家都已支離破碎,說不定這個顧玦早就已經死了,否則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他本意是勸司令閣下不要為黎莘的執念執著,也大可就用這個藉口欺騙他,可是看到司令閣下深沉晦暗的眼神,他知道司令閣下一生都不會用他經歷過的痛苦欺騙他。

「顧玦沒有死。」謝衍止啞聲:「既然我沒有死,他自然也不會。」

辛德看他上車了,跟上車追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然後就詫異的看見謝衍止藏進車裡才敢表現出來似的,按著心臟喘氣。

他嚇了一跳,幫忙抓住他手:「謝衍止!」

謝衍止絕不肯承認這是本體死過之後PTSD了,心臟跳了一會兒之後總懷疑接下來會停止跳動。

謝衍止只是說:「我一直都在找她。」

他閉上眼:「顧玦怎麼可能會不找。」

他一直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比顧玦要劇烈,沉重得多,他都沒有因為承受不了這痛苦而死去,顧玦怎麼會死去。原來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辛德真的不忍了:「她都不太記得了,你大可等著她完全忘記的那一天。」

謝衍止也想過,可他絕不會讓本體忘記本體的來歷,只記得他們三個。「如果她的自己不存在了,那就不是他了。」

辛德:「你還管那麼多!」他見他臉色實在差,放緩聲音:「你現在最要緊是把身體管好,剛釋放完異能,本來就是虛弱的時候。」

謝衍止的目光注視著那棟白房子。

秦釋想起他們的車隊離開基地那一天。教堂的大門打開,車隊奔向基地外,婚禮的人流走向這棟白色建築。為什麼隔了這麼多年依舊走不到一起。

謝衍止按著心臟,快到軍部的時候,電話響了,黎莘歡快的聲音喊他:「我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就算不想暴露,但也還是想和馬甲待在一起的,何況馬甲守了她那麼多年,和本體一樣真是受苦了。

謝衍止早知道本體會打來,深墨色的瞳孔依然醞釀出暖意:「你想吃什麼。」

秦釋眸光微動。

黎莘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不要下廚了,我剛剛看你臉色不好,況且你不想休息一下嗎。」

今天對他們來說情緒波動都太大了,黎莘暫時不想這麼苛待自己。

謝衍止說:「只做金玉滿堂。」他垂下眸,沒留意到屬下因為這道他最常用的菜而神色出現了更深的變化。

「你剛醒來,一定很想吃些清淡的菜。」

甚至連提及生死都不肯,只說她醒來。那她沒醒來的這些年,每次看到金玉滿堂,他是什麼心情。原來他不是愛吃這道菜,是只有這道菜她最喜歡。

黎莘被自己說服,手指繞著電話線:「好,那就這一道。」

她覺得沒什麼事了,徑直掛了電話,留下謝衍止看著電話很久,辛德忍不住張嘴,才說一個字,謝衍止的視線精準地轉來。

辛德明白,他失神是因為這些年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在電話里再如以往般向他轉述,我很好,顧玦很好,我們家一切都很好。

辛德想,不管黎莘對謝衍止是什麼感覺都應該問一問的,謝衍止這些年好不好。

秦釋沉默著,直到軍部消息進來他才說:「閣下,晚上有個會議。」

「幾點,」謝衍止說,「如果來不及,你把金玉滿堂給她送去。」

軍部會議時常長短不定,但他早已習慣。

但是今天的謝衍止有些心不在焉。

菜真的送過去,結束會議的謝衍止在走廊上碰到剛好返回的秦釋,他甚至沒問一句,她有沒有問起自己為什麼沒去。

只是回到休息室拿起一本書,才想起什麼:「金玉滿堂好吃嗎?」

他已經知道本體很喜歡,但忘了要在下屬面前處理他們兩個人感覺不同的問題。

秦釋不知道司令閣下為什麼現在才想到問起,他只是覺得很不好受:「黎莘小姐全都吃光了,她說非常好吃。」

黎莘小姐,謝衍止低頭看書上的字,過了片刻,他說:「問問白沙別墅那邊還有沒有食材,如果沒有廚子,一併送過去。」

司令閣下都不會關心自己的用餐,他唯一嘗過的就是他偶爾提起,因而成為他常用的金玉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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