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拿出金瘡藥給他上藥,藥粉撒上去會有些刺激,袁慎己咬牙道:「此乃紀律,我犯了錯,自甘受罰。」
老管家敲門,端了湯藥和米粥進來。
段知微給他敷完藥,而後問道:「發生了何事?」
原來今日白天曾下了片刻的雨,許多前往趙景公寺的女客被淋濕了衣裳,無奈只好去寺廟後邊的廂房裡烘乾淋濕的羅裳。
待規整的差不多時候,長安仕女又再次動身去了寺廟裡,很多人卻發現自己丟了東西,而且不是銀錢,主要是貼身的香囊,頭上的珠釵或是腰間的羅帕。
這一來,寺廟裡有登徒子的流言便傳開來,許多仕女出自五姓之家,地位尊崇,受了此等恥辱勃然大怒,立時回族告狀。
浴佛節在即,皇家寺院出了這等事情,聖人嚴令大理寺徹查,當值的金吾衛全部受了責罰。
段知微嘆口氣,這事兒也怪不了袁慎己,金吾衛只在寺廟外巡防,他們配著刀,連寺廟的門都進不去,這寺廟裡有這種人,他們哪兒能知道。
但也畢竟是管轄地出了事兒,按照律法,金吾衛該當責罰,袁慎己自己也認,這事兒也就沒什麼說法了。
眼下暮色四合,段知微拿起白粥餵給他,他吃了兩口,嫌味道寡淡,就不肯再吃了。
這人在跟突厥人作戰時,若是糧草稀缺,樹皮草根也吃得,這下進了長安,自家夫人手藝又這麼好,嘴巴被養刁了。
段知微嘆口氣,只好去了火房,備些青菜和火腿,將粥重新加工。
熬煮了良久,她將砂鍋重新端回房間裡,揭開鍋的瞬間,濃厚的香氣裹挾在騰騰熱氣中一起撲出來。
這下袁慎己終於願意吃了。
那粥經過小火慢靡變得軟糯稠黏,火腿的鮮鹹肉香和油脂不斷在粥中釋放,裡頭的青菜是最後一刻下的鍋,還保留了脆嫩,中和了米粥的稠粘與油脂的醇厚,這讓粥吃起來依舊爽口。
段知微又給他拿了一小碟梅子姜,這人三口兩口全吃完了。
袁慎己得了幾日閒暇的修養時間,成日趴在床榻,偶爾在段知微攙扶下在花園走上一回,頓頓都是蜜汁烤雞、鹹水鴨腿、皮蛋豆腐,段知微換著花樣給他做。
實在閒得慌了,還要管家拿來鐵絲蒙,自己坐花園裡烤肉吃。
段知微目測他這幾日至少胖了三斤。
有人悠閒有人愁,比如大理寺少卿李衡,接了這麼個任務,急得嘴上冒了個大泡兒,怎麼查都查不到登徒子的蛛絲馬跡,恨不得自己男扮女裝進寺廟當臥底。
更糟糕的是,又有幾個仕女被偷了羅帕,他運氣不錯,幾個仕女只抱怨了一回,沒把事情鬧大讓上頭知道。
可是再查不出來,早晚要出事,李衡瘦了一大圈,過來看袁慎己一回,羨慕的不行,順了一食盒的蜜汁烤雞,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段知微這幾日照顧他,也就不回食肆了,生意讓陳桂芳幫著張羅,自己則研究起了荷花酥。
上回浴佛節她在南嚴寺賣的荷花糕大受歡迎,這回準備去趙景公寺門口賣荷花酥,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到登徒子替袁慎己報仇。
對於這件事兒,袁慎己興趣不大,他最近腿傷漸好,一直側著睡,卻被他琢磨出了新花樣。
夜間。男人女人的衣袍襦裙散落了一地,段知微也被迫被他拉著側躺,而後一雙大手從後面扶住她的腰,將寬厚的胸膛緊緊貼靠在她後背上,而後埋首進她的頸窩。
段知微覺得他的胸膛滾燙,心跳卻蓬勃有力,雙手死死握住床單,感受到潮水一波接一波朝岸邊湧來,她覺得很快活,腦子卻又昏昏沉沉。
最後她半閉著眼睛去看窗台邊燃燒將近的搖曳燭火,只默默說了一句:「真是什麼也難不倒你......」
而後昏睡過去。
很快浴佛節來臨,袁慎己在家過得滋潤,很快養好了傷,雖然今日並不是他輪值,但是他也躋身進了金吾衛巡視的行列。
段知微備了荷花酥、茉莉綠茶飲子去趙景公寺擺攤。
她去得早,趙景公寺還未開始布齋,來上香、放生的百姓會一眼看到段知微的攤子。
她做的荷花酥不多,價
格也高,都因這酥製作過於複雜,包酥開酥、組合白、粉兩色色酥皮,每個流程都費功夫,最後成果倒是很巧妙,層層酥皮如荷花花瓣舒展,炸完以後還泛著些金黃光澤。
很快就吸引了長安仕女過來買,不僅是外觀好看,這酥皮香脆,咬一口能聽到「咔嚓」幾聲,酥皮紛揚飄落。當真是薄而酥,裡頭的餡料則一半是細膩醇厚的豆沙餡,一般是綿密清甜的蓮蓉餡,這蓮蓉磨得很細,順滑可口,沒有顆粒感,蓮子的清香與豆沙的甜糯結合的恰到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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