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微:「不......不是那樣的。」
另一邊,袁府裡頭,林氏拖著一臉羞怯的申屠月容帶到袁慎己面前,她今日也盛裝打扮了一番,穿著昂貴的鴉青十樣花綾紋裙,頭上一枝金雀簪,也是明麗動人。
袁慎己長身而立,他成日在這府中眉目深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萬貫錢,今日倒是略微顯得平易近人了一點。
他打量一下申屠月容,而後溫和道:「走吧。」
林氏滿面笑容的一直將他們送到門邊,見二人走遠,這才斂去了笑容,鳳仙精心染就的長指甲死死掐進肉里,而後冷聲道:「他不是一直抗拒和那申屠娘子往來嗎,今日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一旁侍候她的丫鬟哀求:「娘子求您了,可千萬別被人看出來......」
林氏這才宛如從夢裡驚醒,又換上那副柔順溫和的表情:「吾兒午睡醒了嗎,妾去瞧瞧......」
這邊段知微抱著個湯婆子在西市入口處站了小半日,正月天寒,她凍得蹦躂了幾下,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袁慎己坐在馬車之上,正準備按照商量好的與段知微「偶遇」,卻突然卡了殼兒。
她今日梳了一個較高的漆髻,難得穿了身石榴紅的對錦連珠襦裙,又罩了一層白色仿狐裘披風,段大娘又略微給她上了點胭脂和口脂,她本就生的白淨,這麼一打扮,顯得愈發的眉目妍麗。
從袁慎己的角度看去,像粉雕玉砌的仙女像,他心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邊段知微還等著接戲呢,看他不說話,焦急地不行,只好硬著頭皮自己發揮:「原來是袁都尉,許久不見,這是要去西市看花燈嗎?」
袁慎己這才回過神來,而後點了點頭道:「此地離西市甚遠,段娘子不妨乘袁某的馬車一道兒。」
段知微很想笑,憋得滿目通紅,低著頭爬上了馬車。
申屠月容在馬車裡聽他與一年輕娘子交談已經甚覺不安,段知微打了帘子毫不客氣往裡頭一坐,二人打了個照面,彼此好奇的看了起來。
申屠見段知微也生得嬌俏美貌,內心更加不安,於是問:「這位娘子是?」
袁慎己隔著帘子插話道:「是袁某的舊交。」
他這人待人接物都冷硬,從來也不近個女色,怎會有這種舊交,申屠想細細問一下,卻也知不妥,最後張了張嘴只道:「妾身申屠月容,敢問娘子芳名?」
段知微倒是一臉從容笑得歡暢:「娘子竟姓申屠嗎?西平申屠氏嗎?那感情好,妾身名喚知微,出自西平段氏,看來我與申屠娘子也算得上半個舊交了。」
袁慎己的舊交,出自涼州西平段氏,申屠月容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強撐出一個笑臉:「那可真是緣分了。」
西市華燈初上,兩側已經掛上各色燈籠將夜市照得通明,打鐵匠人打出萬千爭奇鬥豔的火樹銀花,如同顆顆繁星如雨墜落人間。
人潮如織,處處有驚嘆欣喜與歡聲笑語,段知微雖然也經歷了曲江與終南山的繁華,也被這擁擠人群嚇了一跳,還好有袁慎己這個渾身散發肅殺之氣的冷麵閻王在,他又生得高大,像一面牆擋著她和人群,段知微心下稍安。
她望一眼後面臉色鐵青的申屠月容,而後笑盈盈對著袁慎己道:「都尉,我們一起去猜個燈謎可好?」
到了燈謎攤,段知微隨便挑了一個念道:「彎彎藤兒架上爬,串串珍珠掛邊上。」
而後她脫口而出:「是葡萄啊,這未免有點太簡單了。」
又挑上一個小山形花燈,段知微念道:「孤巒疊嶂層雲散......這是個什麼?」
「這是個字迷,謎底是『崛』」袁慎己很快猜出來。
段知微用懷疑的眼光望一眼袁慎己而後笑道:「都尉真是文武雙全,若是參加今年春闈,哪兒還有別的學子什麼事兒啊。」
她猜物品謎速度特別快,袁慎己則是對字謎很擅長,二人聯手,竟然將這小攤兒上的燈謎全都猜了個遍。
攤主收了袁慎己的錢,笑眯眯指了指最上頭一個花燈道:「兩位若能猜出這個謎底,這花燈老朽就送給二位了。」
那是個惟妙惟肖的喜鵲含枝的花燈,甚是可愛。只是頗為難猜。
謎面兒是銀漢會雙星,打一成語,段知微牛郎織女一通亂猜也沒中,最後求助般望向袁慎己,他也看了過來,思索片刻,目光黯下來:「答案當是......天作之合。」
段知微知道他兩不過是在演一對郎情妾意的情侶,此刻也被他聲音里隱約的沙意感染,從脖子紅到耳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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