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阿姐的誇獎讓桑瑜心中美滋滋的,但倒也沒有掩飾自己那一點旁的心思。
「倒也不是全因為這個,他那模樣生得俊俏,讓人瞧了喜歡。」
說到這,聶桑華總算看見一點小女兒心態了,直笑得捂肚子。
可以理解,若李長煦長個挫樣子,任他從長安跪到邊塞她也不會理他的。
……
薛家那邊很著急,只是幾日功夫便將六禮中的前五禮給走完了,婚期上費了些功夫討論。
按爺娘的意思是想多留她些時日,將日子定在七八月,但薛懷瑾那廝不依,軟磨硬泡,好說歹說求得阿娘助力,將婚期提前了好幾個月,最終定在了三月初九。
聽到這個日期的時候,桑瑜愣住了,因為她想起了這是個什麼日子。
去歲三月初九,她去姨母家將小乖聘了回來,那是他們相遇的日子。
心田中不受控制地流淌著類似於一種酸甜的情緒,桑瑜暗罵這人狡詐,又打感情牌。
新年在屠蘇酒和在火里噼啪作響的竹子下過去了,有了年前那場大雪,後面再沒有過一場雪,連雨水也沒有,每日都乾乾爽爽的。
新的一年,桑瑜又多了很多新衣裳,阿娘給她做了幾身,阿姐也給她做了幾身,甚至定國公府也送來了她的新衣裳,而且比阿娘和阿姐加起來都多,生怕別人不知兩家定親了。
有了這些漂亮的新衣裳,桑瑜接下來的上元節便不用擔心沒衣裳穿了。
有了名分的某人早早遞信來了,說要和她同游上元節。
桑瑜不需回應她,因為她知道對方一定會跟來的。
就他那樣的,沒名沒份都知道跟著,何況是如今?
選了一身石榴紅的衣裙,外罩一件珊瑚紅的斗篷,桑瑜乘著馬車趕往了最熱鬧的御街。
剛出家門,就看見了倚在黑馬身邊的薛懷瑾,本來還算沉穩,見了她跟見了骨頭的狗一樣就湊過來了。
「我給你去信你怎麼都不回應我的,害我還等了一日。」
似是抱怨,但嘟嘟囔囔地很沒氣勢,桑瑜抱著手爐,似笑非笑道:「沒回你不是照樣來了,有什麼。」
結果都一樣,桑瑜覺得也就不必多費那點力氣了。
薛懷瑾急了,反駁道:「那怎能一樣,你不理我搞得我好像單相思,可我們都是未婚夫妻了,不該甜蜜恩愛一些嗎?」
薛懷瑾說話素來沒什麼顧忌,尤其是現在定下了親事,更是浪蕩無拘。
桑瑜被他那一連串的虎狼之詞弄得心慌,瞪他道:「莫要說這等輕浮話,你不嫌丟人我嫌!」
說完噔噔上了馬車不再理他,剩下薛懷瑾一人不服氣地嘀咕著什麼。
「哪裡輕浮了,難道非得成婚了才能說這些?」
無人理會他,見聶家馬車出發,他忙跨馬跟上,光明正大策馬跟在一旁,那春風得意的神情人人看了都偷笑。
他廢話比之前更多了,話語中洋溢著少年人獨有的年輕蓬勃,只聽聲音便知主人的快活。
桑瑜聽著倒也不煩,甚至還有些興致勃勃。
到了御街口,桑瑜下了馬車,早早下了馬的薛懷瑾樂顛顛地過來,擠走了阮秋來扶她。
阮秋不語,只在一旁生悶氣。
桑瑜猶豫了一息,被薛懷瑾那張笑顏蠱惑,將手放了下去。
她本來只是想扶一下薛懷瑾的胳膊,但對方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一把抓住了她落下來手,緊緊攥在了手心。
不同於她冬日裡手腳冰涼的毛病,薛懷瑾的掌心滾燙,倏然被握住,桑瑜先是被燙了一下,而後是無
孔不入的溫暖。
「幹什麼,這麼多人……」
這算是兩人實打實第一次親近,肌膚相貼不分彼此。
桑瑜一時間招架不住,麵皮羞紅嘟囔道。
成功拉住了他覬覦多時的柔荑,薛懷瑾別提多歡喜了,沒忍住晃蕩著道:「這麼多人也都牽著呢,怕什麼!」
桑瑜抬頭一看,果然,御街之上,不少男男女女都親昵地牽手逛燈會,有的甚至還依偎在一塊,摟摟抱抱地十分親密。
桑瑜本就抵抗不住對方的熱情,也就不說話了。
上元燈會她幾乎年年都來,可只有這一次最特別,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好像周圍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只有那隻滾燙的手是如此有存在感。
他買了許多吃食,叮叮噹噹掛了一身,桑瑜看去,都是自己平日喜歡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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