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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裡只桑瑜和阿姐,慶王和諸皇子都圍繞在聖人身邊作陪,薛懷瑾也在那,時不時就會往這邊看,還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桑瑜都察覺到了。

諸皇子中,有一瞧著清瘦虛弱的年輕人,身著白袍,戴長冠,時不時便會咳嗽一陣,帕子不離手。

那人正是當今的太子,李長照,是聖人和已故皇后唯一的孩子。

也正是這份特殊,儘管太子自生來便有不足之症,久病纏身,快三十的年紀,與太子妃也僅有一女,難以承嗣,聖人念著先皇后也始終不願廢棄。

太醫院判曾言太子身虛骨弱,若是今後不使其耗費心神,精細療養,許能多存十來年的壽數,反之則不妙。

滿朝上下心中皆曉得,太子之位遲早要空置出來,就算聖人再愛重中宮嫡子,但為了江山社稷,也為了太子的壽數,李長照也無法繼任大統。

就是不知最後儲君之位會花落誰家了。

看到太子,不少臣子心中又在謀算了,目光少不得要在其餘幾位皇子身上打轉。

薛懷瑾痛改前非後,慶王又認回了這個好兄弟,甚至大有幫襯的意思。

瞥見薛懷瑾不住往妻妹那裡偷看,李長煦忍俊不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話他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你現在倒是有幾分我當年的風範,但是能不能成不好說,自己好好努力吧。」

薛懷瑾也不藏著心思,扒拉著李長煦道:「好兄長你可以多多幫襯我,我做夢都想和你做連襟。」

李長煦看著滿眼渴望的薛懷瑾,笑了好半天才止住。

因今日與吐蕃馬球隊的比試,馬球場的地面被夯得平平整整,為了馬兒在上面奔跑時少揚起灰塵,場地還提前用油反覆澆鑄,放眼望去一片平滑,光亮如鏡。

在球場的兩端各起了一處小門,門上雕紅畫彩,有助於球手找准球門,也有助於看客們觀看。

很快,吐蕃的使者帶著馬球隊伍來了,拜見了高台上的聖人。

戰場上慘敗的他們學會了謙恭乖順,但那支馬球隊伍瞧著卻隱隱透著驕矜。

他們一共十人,皆穿著墨綠色翻領窄袖錦袍,蕃帽緊緊包裹住頭髮,下身是緊身的褲和長靴,一身利落便於打球的裝扮。

再看自己人這邊,也是十人的隊伍,穿著深紅色的圓領窄袖錦袍,同樣的緊身褲和長靴,頭髮由幞頭固定好,額上皆綁著一條黑色抹額。

球手胯。下的駿馬更是神勇,精挑細選出來的突厥馬,耐力強、靈活度高、親人、體格健壯,適宜馬球賽場。

吐蕃那邊帶來的馬匹體型要比突厥馬矮小些,但同樣十分靈活,耐力強悍。

不同於皇家球隊將馬脖子上的鬃毛編成三花形,吐蕃那邊都將馬鬃剪短,以至於在球賽中不會發生糾纏碰撞,影響賽程。

聖人說完一些形式上的漂亮話後,雙方隊伍在場地上列隊站好,舉起手中球杖向聖人行禮致敬。

內侍將馬球放在了場地中心的位置,馬球是由木頭琢成的實心球,球面被繪上了彩漆,為了便於球手在混亂的球場中看見馬球,進而追趕。

被繪上彩漆的馬球,飛躍間就像流星一樣醒目。

一陣鼓聲響起,馬球賽開始了。

兩支球隊,二十個球手帶著胯下駿馬狂奔,夯得再平整得黃土地面也掀起了一陣煙塵。

頓時,球場上馬蹄聲暴響,如平地起驚雷,雙方人馬追趕著那枚彩球。

紅袍球手率先搶到了馬球,得了先手,看台一陣喝彩,桑瑜也高興得從榻上站了起來,湊到亭邊看。

但很可惜,就在皇家隊這個球手揮杖一擊,眼看著彩球就朝著吐蕃的球門掠去,但就在那一剎那,一桿月杖截停了彩球,一個漂亮的擊球將其打了回去,正中我方球門。

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吐蕃少年,麥色的皮膚,濃眉大眼,生得蓬勃精神,贏了開局第一球,朝著對手露出傲慢的笑來。

看台剛響起的喝彩聲截然而止,不好讓自家球手泄氣,皆暗暗嘆了口氣。

只是個開始,並不能說明最後的結果,雙方全力以赴,馬蹄聲紛亂,彩球時不時躍起,被打入這個球門或者那個球門,場上喝彩聲和嘆氣聲交織。

但局勢漸漸不妙,吐蕃這次派來的球手十分出色,尤其是拿下第一分的那個吐蕃少年,一手球技精湛,吐蕃得到的十五分中有八九分都是他擊出來的,不僅如此,他還張狂到借著爭奪馬球的機會擊傷了我方球手的腿,使得他落馬退場。

馬球本就是一項激烈的運動,受傷都是尋常事,那吐蕃少年擊傷人後笑吟吟地致歉,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做出大度的姿態。

勝利朝著吐蕃那邊倒去。

好在今日的比試是長賽制,以哪隊先到二十分為準,若是換成短賽制,第一個球便能定下勝負。

但饒是長賽制,場上的情形有不容樂觀了,對比吐蕃的十四分,皇家球隊只拿了九分,眼看著吐蕃便要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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