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哭什麼?」
桑瑜不理解,但很貼心地給小乖擦拭著眼淚,以為是小乖眼睛出了什麼毛病,想著如果明日還這樣就去一趟小杏林。
今日在安國公府累到了,桑瑜睡得很快,只放空了自己一會便沉入了夢想。
薛懷瑾難受了半天,強忍住熱辣辣即將掉眼淚的衝動,在床頭冷靜了一盞茶,就窩囊地貼著小娘子睡去了。
……
忙完安國公府的宴席,桑瑜記掛起了一樁事。
田大夫說,小乖可能思春了才上火的,她總得想想法子才是。
同冬娘交代了下去,找找有無人家的小母貓也思春了,想找個夫婿。
「最好找個不想要小貓崽的回來,小乖不能生的。」
說著話時,薛懷瑾正呼呼睡著大覺,什麼也沒聽見,不然哪裡能願意。
冬娘應下,即刻就出去辦事了。
在桑瑜等著小母貓的期間,蔡寧憋不住,給她來了封信,言語間儘是期待,詢問著她的意思。
猶豫了半晌,桑瑜將心裡話陳於信件上,只說蔡家阿兄為良婿,不過時日尚短,她想斟酌一二,三思後行。
信被家僕快馬送過去,蔡寧看了信,以她對好友的了解,便知這事有盼頭,忙喜滋滋去找休沐的阿兄,將信給他
看了。
「阿兄有望了,玉兒這是鬆口了,只是她在這方面一向謹慎,阿兄且等等,我估摸著玉兒很快便能相通了,倒是便去聶家提親!」
分明是兄長娶親,蔡寧卻高興得像是自己要娶,那歡喜的模樣,引得他唇邊笑意更深了。
「好,我有耐心。」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再等一等又有何妨?
……
五月下旬,已經接連等了五六日消息的陸文越徹底沒了耐心,從崇文館走出去,一身淡青色的官袍襯得他臉色隱隱也有些泛青。
按理說,聶家也該消息了,但這些時日,聶家好似將自己忘記了,隻言片語沒能傳來。
想到聶小娘子,陸文越心頭有些燥,假借請教詩賦的由頭,去求見了正在官署辦公的聶公。
半晌後,他邁出門檻,臉色變換,從勉強維持的儒雅變作難看。
聶公一板一眼的話仍舊迴蕩在耳邊。
「校書郎是個好兒郎,但可惜與小女並無緣分,長安姝麗甚眾,校書郎會覓得良妻的。」
客套又含蓄,話音無非是自己並未入聶小娘子的眼罷了。
可為什麼?
陸文越是個自傲的性子,自認為各方面都不差,那日沒少殷勤討好,怎麼就未入她眼呢?
仔細盤算了一下,他唯一差的可能就是縣令之子的出身。
不比這些長安仕宦家的貴公子,他出身舒州一個喚作涇縣的小地方,阿爺是當地一個勤勤懇懇的縣令,衣食無憂,也算富足,但跟長安這些勛貴出身的兒郎們比便不夠看了。
莫不是因為這個緣故?
陸文越心中揣測著,一直到下職都沒能放下這樁心事,他思索再三,決定去刨根問底。
可深閨中的娘子是沒那麼好見的,尤其還是門第高貴的,陸文越直到五月末都沒等到機會。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六月初的一日,他等來了機會。
桑瑜今日出門是為了小乖,不然六月的酷暑她是不會出門受罪的。
冬娘花了十來日終於尋覓到了合適的小母貓,是個茶坊娘子養的。
說是近來思春藥石無用,但又不想讓自家崽崽生許多小貓崽,碰見三花小公貓立即就應下了。
只不過茶坊的趙娘子說她的小貓太過膽小,怕到了陌生的地方會不配合,所以桑瑜破天荒過去了。
正好,她的小乖膽子很肥,去哪裡都不怕。
不過近些日子小乖總是鬱鬱寡歡的,桑瑜便想給它一個驚喜,抵達之前,她都沒有告訴小乖究竟是去做什麼,只說是拜訪一位茶坊的朋友。
薛懷瑾也不在意,只要她帶上自己就好。
馬車慢悠悠駛出了永興坊,到了西市的延福坊,找到了那家趙氏茶坊。
見家門口停著一駕精緻富麗的馬車,便知是前日商量好的小公貓主人來了。
從那日找來的冬娘,趙娘子便知這家不是個普通的,果然,今日再一瞧車馬,還有帶著冪籬的小娘子,趙娘子更確定了。
「姐姐便是趙娘子吧?」
「我便是前日與你家約好的,不知來得可是時候?」
少女脆嫩的聲音透過冪籬,聽得趙娘子耳根子一癢,忙不迭開口請人進來。
「哪裡哪裡,來得正好,娘子快進來。」
她本就是生意人,招呼起桑瑜來十分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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