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小乖,是要哭了嗎?」
桑瑜撞進一雙濕漉漉泛著水光的眼瞳,顯然,這和平時不一樣,是一副要哭的前兆。
震驚之下,桑瑜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捧住了小乖現在胖乎乎的臉細看著。
從沒聽說過小貓會哭的,莫不是眼睛裡進了什麼髒東西?
還沒看兩眼,就見小三花抗拒地將臉奪了回去,在那張牙舞爪地揮爪子,似乎是想擦眼淚,但始終不得要領。
最後乾脆一頭拱在了桑瑜的裙子上,搖著腦袋蹭了幾下。
如果桑瑜沒猜錯,她覺得小乖應當是在用她的裙子擦眼淚。
小乖屬實是太過妖異了,就似個人。
但想著它都能聽懂人話,似乎這些也不算什麼了。
再抬起頭,小乖的眼睛便不再濕漉漉了,只情緒仍舊低落,端來的飯食也不吃,只黏在她身邊,時不時嗚咽一聲。
飯食還擺在案上,桑瑜看著動也不動的小乖,決心帶它去小杏林瞧瞧。
「快,備車,小乖今日都未吃一口飯食,定是病了,我要帶它去小杏林,讓田大夫診治診治。」
薛懷瑾哪能聽得了這個,瞬間頭也不昏了腿也不軟了,立即就是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衝到飯食前,大吃特吃起來。
「哇嗚哇嗚~」
還伴隨著陣陣狼吞虎咽的喵嗚聲,像是餓死鬼投胎。
「神了,這哪有病,娘子想錯了吧?」
畫春聞訊趕來,看見的便是小三花勇猛乾飯的姿態,笑著與桑瑜道。
桑瑜也覺得納悶,但見小乖確實正常了起來,也就暫時將疑慮拋開了。
夜裡,桑瑜穿著清涼的寢裙上了床,見床上空蕩蕩地,桑瑜找了一圈,在窗台上看見了小乖。
蹲得板板正正,像個石像。
桑瑜趿著鞋下來,朝著小乖走過去。
「大晚上你不睡覺在這蹲著作甚,只聽過門神沒聽過窗神的,快過來睡覺。」
走過去將小乖抱進懷裡,像抱小嬰兒一樣,托著小貓綿軟敦實的身子進了床帳。
「小乖今日不開心?」
桑瑜躺下,將小乖放在自己的胸前,語調溫柔,一雙眼兒如漆黑夜幕中的碎星,閃耀著薛懷瑾不敢直視的星芒。
「咪。」
【不是不開心,是不敢開心。】
被小娘子放在身上,兩隻前爪陷在了綿軟中,將那處踩出了凹陷,不同於小娘子的渾然無感,薛懷瑾只覺得腳底都是燙的,一時手賤沒忍住在上面故意動了兩下。
好軟,像是仙客樓的軟酪,但富有彈力,可惜現在這個貓爪品不出其中妙處。
心猿意馬間,薛懷瑾一時忘了悲傷,在那心神蕩漾了一會。
「可惜你不能開口說話,我委實不能猜中你的心思。」
黑暗中,小娘子嘆了口氣,聽得薛懷瑾心跟著也不安穩。
「咪。」
【你不必猜,都是我自己的過錯,不必管我。】
可不是,自作自受的報應來了,薛懷瑾只能自己受著。
但老天爺是偏愛他的,將他變成一隻貓來到她身邊,讓他知道自己快要錯過什麼,給了他一絲補救的機會。
儘管很微弱,他也要緊緊抓住才是。
不好意思地從小娘子身上下來,薛懷瑾將腦袋窩在少女散發著馨香的頸窩間,靜下心來思慮眼前的局面。
「明日我阿姐就要回來了,正好,安國公府的宴席讓阿姐陪著我就不緊張了。」
小娘子語氣飛揚,滿心都是期盼,但薛懷瑾
只聽得一顆心揪起。
現在不是他傷春悲秋的時候了,眼看著聶桑瑜就要跟人相看了,還是三個,薛懷瑾如墜冰窖。
眼前最要緊的,是如何阻斷她的姻緣,不然就算日後他的時機到了,變回了人,也只能眼巴巴看著聶家嫁女,什麼都晚了。
薛懷瑾暗自想著,到時他定要跟著一道去,將相看都搞砸了!
……
午食後,按著以往的慣例桑瑜應當小憩一會,但早聽著家僕來報阿姐會在午後抵達長安,桑瑜便沒了睡意,滿心亢奮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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