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桑瑜最喜歡跟在阿姐身後玩,她不善交際,不喜應對外人,但阿姐通通都會,跟在阿姐身後,她萬事不愁,十足的安全感。
她都想好了,等阿姐回來,她就要跟阿姐去樂遊原,最好慶王姐夫不要跟著,就她們姐妹二人。
想到慶王,桑瑜心裡就是一陣不痛快。
在慶王沒來前,阿姐都是自己的,他一來,就把阿姐從她身邊搶走了!
盜賊!
偷心盜賊!
心裡罵罵咧咧了一會,桑瑜不再蹂躪可憐的小乖,展開看第二封。
是五娘的信,還鼓鼓囊囊的,打開一看,裡頭還夾著一方絲帕,繡的桃花,正是浴佛節輸給自己答應要給她的。
美滋滋地收下,去看信,內容不多,但看完的桑瑜愣住了,好半晌沒動靜,引起了薛懷瑾的注意。
「咪?」
【寫的什麼東西,看這麼入迷?】
【也給我瞧瞧。】
念此,薛懷瑾伸頭去看,幾行字下來,他勃然大怒。
「哇!」
【該死!該死!該死!】
小乖的嬌嬌嗲嗲的怒吼聲喚回了桑瑜的思緒,她先是安撫起了小乖。
「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何故狂吠?」
在桑瑜看來,小乖每次這樣哇的一聲,就好像狗叫,跟狂吠也沒什麼區別了。
好好的,忽然來這麼一下,桑瑜只能猜測是身子不舒服了。
然扭頭看過去,小乖又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被什麼惹急眼了,處在暴怒中。
兩隻原本挺立的耳朵向後倒,神情嚴肅的嚇人,一雙眼瞳更是又黑又圓,閃著凌厲的凶光。
然後緊盯著她手中的信。
桑瑜回頭又看了一遍五娘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五娘說,她去旁敲側擊地問了蔡家阿兄,關於願不願意和聶家做親的事。
還沒等桑瑜發窘,就看見那四個字。
不甚榮幸。
蔡家阿兄說,不甚榮幸。
因為從未往蔡家阿兄身上想過,且桑瑜也不覺得蔡家阿兄會對自己這個妹妹的好友有什麼心思。
畢竟兩人差了九歲,就如同她和阿姐一般,桑瑜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
但他竟給了這樣的回答,桑瑜一時間覺得周圍有些虛幻。
有沒有可能自己在做夢?
這樣想著,桑瑜便要去驗證,伸手在小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引得本就在盛怒中的薛懷瑾又是怒吼了一聲。
「哇!」
【掐我幹嘛?本來就一肚子氣!】
薛懷瑾此刻又開始慌了,危機感加深。
本以為只是小姐妹之間的渾說,大概率成不了氣候,因而薛懷瑾也只是怒了一下便拋之腦後了。
但今日這封信一瞧,他心理防線有些崩潰了。
手帕交之間往往比家人遊說更有效果,尤其還能跟自己的好姐妹當一家人,這無疑是一樁讓人心動的婚事。
薛懷瑾怕極了她被那蔡家五娘幾句話誆走了,尾巴在身後跟抽鞭子一樣啪啪作響,煩得不行。
桑瑜看到了小乖的反應,確定不是在做夢,心中浮浮沉沉,不可思議。
……
夜裡,阿娘過來了,母女兩人才說了幾句,桑瑜正要將蔡家的事說與阿娘參詳,就從阿娘口中得知了又一樁麻煩。
「什麼?阿爺瞧上了今科狀元?」
能聽懂人話的薛懷瑾在旁邊半邊身子都麻了。
「咪!」
【梅開三度,沒完沒了了是吧!】
一個表兄,一個蔡琰就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如今又來了個什麼今科狀元,薛懷瑾此刻心臟都跟著一縮一縮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小三花尖細的聲音引起了桑淑雲的注意,她蹙眉道:「玉兒這貓怎麼一驚一乍的,莫不是瘋了?」
桑瑜也覺得奇怪,搖頭道:「我也不知,許是哪裡不舒服,若是待會還這樣,我便領它去小杏林瞧瞧。」
一聽到小杏林,薛懷瑾頓時想起那些苦澀的藥,識相的安靜了下來,母女兩見小乖安生了,又繼續起了先前的話題。
「你阿爺也不迫你,只覺得陸文越是個難得出眾的兒郎,二十二歲的狀元,說模樣也清俊,人也端雅,又有結交之意,便想著讓玉兒瞧瞧,還是那句老話,爺娘依著你的意思,瞧不上咱們就不要,咱們家也不缺什麼狀元大才子,若萬一覺得不錯也是一樁美事,玉兒說是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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