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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下人的急速奔走,小院越來越遠,周圍的動靜卻越來越大。

連綿不絕的火隨處可見,映紅了夜幕,也將天空厚重的雲層渲染得猩紅,周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他們臉上滿是污泥,渾身狼狽,四處逃竄。

這顯然不是正常的火,紅色中隱隱透著黑霧,如同是有著生命的怪物,伸出觸手來吞噬驚慌逃命的人群。

啼天哭地,無數的求救聲尖銳刺耳。

一雙泥濘的手伸過來,扛著他的人身形一閃,堪堪躲過。

於是他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大火憑空延伸出一條細長的火舌,舔上了那個人的一瞬,還未看清那人驚慌的表情,火光便把那人完全籠罩。

那人倒在地上,不斷滾動,嘶啞著嗓子慘叫著,漸漸聲弱,沒了氣息,火光逐漸隱去,人已經化成一攤黑炭,風一吹,便了無痕跡。

一個小孩朝著這個方向跑,摔倒在路上,哭著喊父親,可下一瞬也變成了一個火人。

抬眼望去,狼狽奔逃的人一個個被火舌舔食,恐慌求救聲響徹天空,一片慘烈,如同煉獄般的場景。

逃出這一片煉獄的過程很漫長,幾次勉強躲過突來的火舌,直到身下之人一片衣角發煙,烈火一瞬蔓延而上,他把肩上的小孩往前扔出,痛苦地擠出「快逃」兩字便化為了一堆烈火。

小孩琥珀色的瞳孔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眶紅腫青紫,臉上有大大小小的新舊傷口,神色無悲無喜,在這一幅慘不忍睹的場景中,平靜到詭異。

他眼中紅光乍現,火舌即將觸及到他之際,身體再次被人帶起。

最終還是成功逃了出來,在一片黑暗中,小孩身前單膝跪著一個魁梧大漢,他低著頭,聲音堅定洪亮,「主子,屬下籍風,願助主子復興巫族,報仇雪恨!」

卜白桃還滔滔不絕在抱怨江辭華,「你都不知道,前段日子他還軟禁我,叫那個什麼賀霓看著我,真是氣死了,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也甩不掉……」

「白桃。」

「嗯?」卜白桃講得有些激動,雖說是在抱怨,臉上卻洋溢著笑容,臉上紅彤彤的,襯得兩顆小虎牙是十分俏皮。

「巫族被滅族那段時間,你有去看過嗎?」

卜白桃有些不解:「魔玉利用祭壇點燃的火,火過之處,毛都不剩,誰樂意去啊。」

當時那一片都快成為禁地了,有些不怕死的進去就再沒出來,她撓了撓頭,「你要是真的好奇當時的情況,問你家江族長還可靠些。早早便傳言他也葬身火海了,如今還活著,大抵是從裡面逃出來的。」

成延延想起夢中的那個小孩,約莫十來歲,在那個慘烈混亂的夜晚,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

和上次啟動祭陣一般,似乎他的生命一文不值……

原書中對他身世描寫不多,只說了他是在那一場劫難中唯一逃出來的巫族傳人,沒有身為人的情緒、不知人間冷暖,只不過是一具強大到讓這個世界失衡的機器。

最後主角團賜予了他死亡,對於他來說甚至是一種解脫。

他不知善,卻也沒作惡。

至少現在的他沒有並沒有枉顧生命,搞得世界生靈塗炭。

最重要的是,在她看來,他沒有一心求死。

至少在她身邊是這樣的。

而且,誰說他沒有情緒。

成延延垂下眼帘:「嗯……白桃,我有些事情要你幫忙。」

第73章 嘗嘗只要她需要他,即便耍些卑劣的小……

一沓各色請柬慢慢放到書案上,半晌不見案後之人有動作,賀霓抬眼,少年臉色終於有了些許血色,似乎在認真看著手上的書。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走神了。

賀霓後退一步,彎腰再次稟告,「主子,這是有些門派這幾日送來的各種請柬。」

江辭華把手中的書放下,視線落到前方的靜靜放在桌面上的那一疊請柬上,只掃了一眼,又拿起了書。

賀霓餘光注意著他的態度,躬身把這一疊請柬往前他身前推了推,語氣恭敬又帶著期許,「主子,無論未來巫族交到誰手上,只有您可以名正言順重振起來。」

自古以來,巫族都是一個神秘又強大的存在,自上次的事件,也的的確確證實了實力還在,不容小覷,多得是門派拉攏。

如果他去世之前,巫族沒有落定腳跟,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麼意外。

江辭華眼眸頓時浮上一層疲憊。

這是他的責任,即便他沒有任何興趣也毫不在意,可自從那日逃出來後他便永遠逃不掉,像是被巨浪裹挾著前行的人,如果他沒有撐住,那麼跟隨他的人只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窗外已是濃濃夜色,桌案旁的燭火跳動著,把他的影子孤單地倒映在身後屏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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