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誤會加深就加深吧,說不定經過這次,兩人真的在一起了呢?
如果實在是想要用江岑的身份,那麼她公布和江辭華解除婚約就好了。
反正洪水滔天,也是惡毒女配回來收拾爛攤子。
等他回來了,峰內只有兩人,說不定會情感升溫,你依我儂。
正想著,忽然有個信鴿停在窗欞,成延延抓過來,看了信封內容她才知道,是卜白桃的信。
大致是說有事遠遊,歸期不定。
人還怪好的嘞,知道知會一聲。
前段時日一句話都沒留就跑沒人影,害得她還擔心了一段時間。
——
此時,遠在天邊的卜白桃揉幾下發酸的鼻子,不滿嘟嘴,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誰在罵我。」
「……怎,怎麼可能,什麼叫巫族所為!」
一隻乾枯的手重重拍上棕黃木桌,劣質的清淡茶水被晃地濺出些許,暈濕了桌面。
動靜極大,嚇得卜白桃整個人一抖,她看向那幾人。
陳舊簡單的客棧里,窗口投入清冷月光。
同桌一個長得白嫩俊俏的美人,撐著下頜,手肘壓在桌面上,和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你以為那幾個不成器的門派便能做
到這種程度?也不瞧瞧你自己,被人趕出來了,變成這副德行也不知道誰害得你……」
乾枯老者西門斐作為魔尊的男寵,本是風情萬種的美人,不過需要吸食大量人氣才可以維持樣貌,自從不久前、魔殿被搗毀,他和幾個男寵一起隨著魔尊逃了出來。
為了掩人耳目,還留下游昌拖延時間。
雖然他們成功逃走了,可暗中有股力量一直追殺他們,導致他們東躲西藏,死了不少人。
目前還剩同桌的男子和自己,如果魔尊要犧牲一個人,肯定會是自己。
危機警鈴在西門斐心中大作,他擅長用暗器,指尖流光閃過。
對著西門斐憤怒到幾乎要噴火的眼光,白嫩男子倒是不在意,反而勾起嘴角譏諷地笑了一聲。
這一桌的氣氛愈發緊張,卜白桃找老闆要了一碟花生,看得津津有味。
不想引人注意,只在心中湊熱鬧,一聲聲嫌事不夠大地喊著:打起來,打起來!!
「你們在幹嘛?」
來人是一個樣貌普通,身材火爆的女子扭著腰肢走過來,她的聲音帶有一絲媚意。
站在桌前,她狀似隨意往旁掃一眼,可就是媚態十足的這一眼,卜白桃腦子裡轟然一響,捏起花生的手停在半空。
餘光時刻注意著這三人。
我去!!!
魔尊老賊!
兩指夾著的花生碎成粉末從指尖落下,卜白桃垂下眼眸,剛準備要結帳走人。
看見臃腫的店小二紅著臉給魔尊端了一盤菜上來,腳步輕浮,眼下有些青黑。
卜白桃:嘖嘖嘖,虎落平陽被犬欺,傷得不輕吧,堂堂魔尊老賊都開始飢不擇食了。
「肯定是他,他還沒死。」隔著**,也擋不住公孫采綠陰沉得可怕的臉色。
其他人聽不出來此意,卜白桃大致猜到方向,並不著急離開,豎起耳朵暗中聽著。
而她同桌的兩人像是聽了什麼極可怕的事情,臉色突變,雖然他們隱隱猜到,平時也掛在嘴上,可猜測確定下來,還是慘白了他們的臉色。
公孫采綠身受重傷,虛弱到連是被何種法術所傷都察覺不出來。
剛剛採補店小二時,剛恢復了一點,就察覺到了巫族的氣息。
所以,巫族還有人。
而且現在實力不容小覷,雖然她為了養魔玉消耗了不少力量,可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整個魔域端了,還重傷了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還活著。
灌入了大量魔氣,和毒蟲關在一起後扔進寒潭的那個人還活著。
公孫采綠越想越心驚,青白著臉,搖晃起身,看了眼窗外月光。
明明已經把高潔的月亮碾入骯髒的淤泥,為什麼他還不死呢?
忽的想到了什麼,公孫采綠猛地轉過身,「巫靈鼎!」
她雙手撐在桌上,任由髒污茶水津浸濕她的手,對著桌上驚慌的兩人說,「那樣還能活下來的,只有當時失蹤的巫族鎮族之寶的巫靈鼎才能做到!」
卜白桃走路的動作一頓,她忽然把出雲峰一直以來的異常和公孫采綠的說的事情聯繫了起來。
他們說的那個鼎,不會是那個萌萌噠的貓腳鼎吧。
原來大佬竟在她身邊!
可是成延延怎麼看都不像,來歷清晰得很,這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卜白桃雙手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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