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派使者先行,路上所遇詳細記載,讓人快馬加鞭送至長安,餘下再行商議。太子、秦王、戶部、兵部、工部留下,其餘的退下吧。」
李暘清雖是六部輪了個遍,可終究只學了些皮毛,看著李明憫侃侃而談,自己只能呆站著、李洲擔憂道,「今年北方多地大雪,眼見二月里還有飛雪,你們得儘快想個應對之策,萬不可有其他地方成為第二個沂州啊!」
「關中各地官府早早就派人去看了,房屋、田莊都沒有損壞。」
七日後傳來消息,兗州到沂州的官道剛剛將雪掃除,沂州現下還是一片白茫茫,災民暫時安置妥當了。剩下的調兵派米自然有人準備,等到要啟程時李洲忽然道,「秦王如今也算得用,今次便隨著一同前去,賑災派米,修復房舍,等一切了了再歸。」
這是難得立功的機會,劉袂自然是盼著他去的,臨走拜別時,劉袂拉著李暘清的手道,「這一趟差事簡直是送上門的功績,你看太子前些年去了趟鳳翔府,至今都有人誇讚。」
李暘清辯駁道,「母妃,那不一樣!鳳翔府那是疫病,我不過是普通賑災罷了,一切都有人準備好了,只是擔了個名頭罷了,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陛下既然派你前去,便是對你的信任,不然這等好事,怎麼不落到太子身上?你安心去,便是有什麼,還有你祖父在呢。」
李暘清出發前一日,李明憫找到他傳授了些經驗,「百姓為首,其他的都可暫且擱下。隨行的趙大人是個有經驗的,你不曉得該如何做時可以問問他。」
裴素英看著李暘清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長安,笑道,「怕是沒個三五月,秦王回不來的。」
李昭在一旁低頭不語,裴素英知道李昭是個沉悶的,自顧自的轉了話頭,「你可知司天監的人向陛下進言,話里話外聽著直指太子和你。你說這次陛下派秦王前去,是不是也是信了司天監的話?」
李昭斷然道,「父皇不是迷信之人。你今日找我就是為了看這個?」
裴素英搖頭,「只是碰巧遇上了。」
原以為京中能清淨些,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月都沒到,京中的登聞鼓響了起來,這一響直接驚動了李洲。
李洲殿上直接道,「登聞鼓久未響起,今遭想起,怕是天大的冤情,可是什麼事啊?」
一臣子慌張出列,跪下道,「是從洛陽來的,說…說是自家的土地被強行侵占,家中老父被打致身亡,老母也因此瘋癲,多次上報官府無人受理,這才想起了告御狀。」
「是誰如此大膽,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啊?」
那臣子結巴道,「那人說…說是忠肅王府的人。」
朝堂眾人都知曉,忠肅王當年同陛下爭帝位,陛下即位後改肅王為忠肅王,說是外放至洛陽,其實是將他手中實權全部奪了,只剩個忠肅王的名頭。可朝堂上到底有不少老臣覺得他罪不至此,尤其這些年來,陛下對宗親老臣越發苛刻,不少人都開始念著忠肅王的好了。
「哦?」李洲沒有說話,看著下面眾人的神情,「會不會是搞錯了,派人去洛陽查,看此事有沒有貓膩。」
這話一出,有些老臣立馬變了臉色,洛陽算是陪都,一般的宗親貴族都在那裡置有產業,哪怕沒出什麼人命官司,或多或少都行了些方便的。劉邈心中尤其慌亂,自己能糾集一幫支持秦王的人,其中少不了忠肅王的牽線搭橋,而且為了徹底捆綁,更是借著自己在戶部的便宜之處,篡改了土地冊籍,可到底留有名錄,往前一查便知。
劉邈站了出來,「此事是戶部之責,臣這就令人前去查明此事。」
李洲道,「既如此抓緊派人前去洛陽查個清楚,此事有一有二就有三,多派幾個去,將洛陽的地全部查上一遍。」
劉邈聽罷這話剛想鬆口氣,只要是自己的人過去,抓上一兩個不要緊的,此事也就揭過去了,誰知剛想回去,就聽李洲道,「我記得周平之是在洛州任刺史吧,此事他即便不知,也難逃一個不察之罪,便讓他一同和戶部前去的人辦事,辦的好了,朕恕他無罪,若是辦不好,朕連同他一起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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