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問道,「那姓夏的公公你是如何認識的?」
「小的隨肖大人出入宮廷,偶爾也給底下被罰的侍衛宮人開些跌打損傷的藥,那姓夏的公公三天兩頭來,到了後面月錢根本不夠付藥錢,我看他可憐,就沒收錢給他了些藥。」
「還記得是哪一日將脈案給了那公公的?」
「時候太久,我真不記得了,左右不過是肖大人下獄的五六日。」
「你將脈案親手給了那公公?那公公知道你給他的是什麼嗎?」
竇焦搖頭,「我只給他說是要緊的東西,麻煩他交給陛下身邊的蘇公公,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不過他有沒有偷看我就不知道了。」
李昭越發篤定,御膳房中的那個公公,怕就是蘇海身邊的福蘇,可為何呢?是福蘇害怕惹事沒有將那脈案交到蘇海手上,還是……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李昭回到府中,將自己關在書房,她現在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蘇海是父親身邊最親近信任的,定然不會替別的人做事,那到底是他沒收到,還是……李昭不敢想下去,她現在多希望身邊有個人能幫她出出主意。
李明憫那裡查的倒是迅速,甚至福蘇進宮前的經歷都被翻了出來,父母籍貫,家中姊妹,進宮後在何處做事都寫的一清二楚,李昭看著下面站著的人有些眼生,問道,「你不常在阿憫身邊做事吧,今次怎麼派你來了?」
那人把身子彎的更低,恭敬道,「是太子妃讓奴才來給公主送信的。」
「哦?」
那人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說道,「太子妃說了,讓我將這個交與公主。」
信中開頭是裴素英的寒暄,說自從嫁給李明憫後忙著料理東宮事務,未曾邀李昭過來一敘,而後便是正事,信中寫了這兩月里宮中嬪妃對她這個太子妃的態度,更是邀她臘月初八一同前去上香。
李昭搖頭將信收好,說道,「回去告訴太子妃,臘月初八,恭候。」
望月疑惑道,「倒也沒聽說太子妃對佛虔誠,怎麼大冬天的邀殿下去上香啊!」
「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李昭回到書房,細細描了福蘇的樣貌,交給尋月道,「將這畫像交給芊雲,讓她去找竇焦認認,看與他說的夏公公像不像。」
臘八前李昭還是代柳懷遠回了趟柳家,正巧遇上回來的柳逸夫婦,柳逸鬆開紀嘯的胳膊湊過來自然道,「殿下過來,可是大哥那邊來信了?」
李昭和善道,「是啊,你大哥身邊的人送了些越州特產回來,還有給公婆的信,我想著婆母定是盼著,一得了信就趕了過來,正巧你也回來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將你大哥給你帶的波斯那邊的新奇東西帶走。」
柳逸笑盈盈道,「想來大哥在越州是做的不錯,我前幾日還聽公爹說,陛下在朝堂上誇讚大哥以民為本。」
李昭笑了笑,柳懷遠初到越州也因上下受困,不了解民情鬧出許多笑話來,甚至走在街上被人當街拋花都是常有的,越州四通八達,商貿遠超農務,加之那裡的人同他國來往,更是奔放許多,為此自己還在回信中調戲他道讓他出門戴上幃帽,以遮住自己的如玉容顏。想來他這幾月也沒少苦惱,這才做出了功績來。
李昭搖頭,「相比這個,我倒覺得他更欣喜於自己有利於百姓。」
看著吳氏收到柳懷遠信後激動的樣子,就連李昭都顧不得了,一心撲到柳懷遠的信上面,李昭也不久留,將東西交代好了就要離去,還是柳逸追了上來,「母親只是太過激動,這才一時沒顧上嫂嫂的。」
李昭愣了一瞬笑道,「我知道的,只是府上還有事,當真逗留不得。」
柳逸看的清楚,明明是吳氏對李昭如同客人一般的語氣,才讓李昭早早就找藉口離去,「對不起,殿下。」
「好生生的同我道什麼歉,你許久未回家,好好陪婆母用頓飯吧。」
臘月一到,年節的氣氛就濃郁了起來,裴素英早早就同李昭坐上了馬車,出城而去,一路上瞧著各家布下的施粥,倒讓李昭想起前些年在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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