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遠和楊宇看著齊霍自顧自的演著痴情錯付的戲,說道,「我這一去怕是三年回不來,有件事倒是懇請楊兄一定要幫我。朝中太子與永寧公主若是有什麼事,還望楊兄能寫信與我。」
楊宇自然知道其中輕重,鄭重道,「懷遠儘管放心,若有什麼變故,我定會立即寫信與你。」
柳懷遠調令下來後三日,就要啟程上路,此行還要先到走官道到汴州再行坐船,李昭滿滿登登給他收拾了五個大箱子,其中除了尋常的四季衣服還有鞋襪這種的,還備上了許多功效不同的藥,另外知道柳懷遠要去湖州,更是備了滿滿一箱子的特產、藥材、字畫之類送給祖父的東西。
柳懷遠直到臨走前一夜都在勸李昭給自己簡單收拾些行李,「我是去赴任,又不是遊歷,帶著這麼些個東西路上也不方便,越州那邊什麼都有,我到了再準備就是。」
李昭檢查過讓人將箱子合上,「都是些路上用得上的,再說裡面還有我給祖父準備的東西,知道你一個人想輕裝簡行,可到底還要備上些的,到時打點也方便些。你若是什麼都不帶,到時別人說起,我李昭的夫婿是個窮酸之人,豈不是連著要笑話我了。」
柳懷遠將李昭摟在懷裡,不舍道,「我本想著晚幾日出發,好多陪陪你和允朗,可就怕要是趕上夏季雨水,路上出什麼差錯給耽誤了,只能儘快啟程了。殿下要記得時常給我寫信,哪怕是些日常瑣碎也是好的。」
第二日一早,柳懷遠甚至都沒叫醒李昭,帶著行李和人便出發了,等真的出了城門柳懷遠一直回頭往城牆的方向看,善語撇嘴道,「您未免也太口是心非了些,公主明明說了今日要送您出城的。」
柳懷遠苦笑,「我就是怕她來送我,我自己就狠不下心走了。」
李昭醒來往旁邊摸去,床鋪上已經沒了熱氣,李昭抬聲喊人詢問,望月進來後回道,「殿下,城門剛開時,駙馬就帶著人出城去了。」
李昭皺眉,半晌無奈道,「走了也好。」
此事對李昭似是沒什麼影響,倒是柳允朗好幾日見不到爹爹,哭著問李昭要柳懷遠,不過小孩子到底沒那麼執著,一個月不到也就習慣了。
柳懷遠每到一個驛館,總會寫信給李昭報個平安,信上偶爾是用詼諧話寫著的沿路遇見的新奇事兒,偶爾是柳懷遠精心畫下的沿途風光,無論是畫還是言語總是十分傳神,讓李昭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李昭兩次遠行,一次是十歲時從長安到城陽,一次是十六歲從城陽回長安,可這兩次李昭都是心事重重,無暇顧及路上的風光,現下倒是後悔只能在紙張間窺見不一樣的天地了。
李昭將信小心收好,拿起信紙給柳懷遠寫回信,她信中大多是寫著柳允朗的變化,夾雜著家中瑣事,只可惜她的這些信寄不出去,只能寫好後裝進信封,同柳懷遠的信放在一起。
李時悅來找她時瞧見的就是這一幕,「我還以為你當真就那般豁達,原來還是有幾分兒女情長的,只是你這份情從不在旁人面前表露,別人還只當你無情呢!」李時悅四下瞧去,這書房內的擺件物什,都不是李昭慣用的,書案上還擺著有關越州一帶的書,「要我說你要真的擔心,還不如早些求父皇給他指個別的去處。」
「你怎麼有空來我府上了?」李昭將書信收在盒中,又轉身將盒子放在架子上,才繞過書案到了李時悅面前。
「我將勇兒帶了過來同允朗做個伴,順道也是來看看你近日是個什麼狀況。」李時悅見旁邊擺著大梁疆域圖,北面更是被李昭用筆標了出來,「你這又是何必呢?父皇同朝中官員都不想興戰事,你為了阿依慕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吧?之前是閉門思過,這次是將柳懷遠調走,下次呢?」
「我倒不是全然為了阿依慕,只是看不慣一些事,這世間清濁總該分個清楚的,總不能稀里糊塗的過去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非黑即白的事,你又何必執著於此,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不就夠了。」
「你就當是我閒得無聊,讓我試試吧。」
芊雲那邊傳信來,說是竇焦藏起來的脈案終於是有了眉目,正好李昭這邊也查到了些線索,兩人相約在三元樓見面,李昭進門就瞧見芊雲在臨窗撫琴,只是心緒不寧,彈錯了幾個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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