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而且很明顯,我想公主一定也能看的出來!」
「是嗎?」柳懷遠低頭想著,他與李昭自從成親以來從未紅過臉,先前柳懷遠身邊兩個婢女在李昭孕期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時,李昭也只是像往常一般給打發了。平素噓寒問暖也是做足了的,自己有個生病難受時李昭也是在旁照料,甚至自己忙於公務時李昭還會讓人給自己帶來滋補的膳食。
可要真說兩個人心意相通又沒有,兩人之間很少溝通,自己在外的公務李昭總是有意無意的避嫌,對自己家中的事也是事無巨細可又客氣疏遠,就說當下這事,李昭自從回來後更是從未主動同自己解釋過。
李昭在提防著自己,即便二人已是夫妻,即便自己同她再三說過他們是綁在一起的盟友,可若是自己不問,李昭永遠不會主動同自己開口,更不要說同自己求救,她寧願自己在雨中跪上半日,也不肯同自己商議解決。
柳懷遠低落道,「可她從未說過心悅於我?」
柳逸瞪大了眼,似乎不信剛剛那幽怨的話是自己一向淡然自若的哥哥能說出來的,「公主那般驕傲的人,輕易是說不出這種話的吧,但我覺得,嫂嫂心中是有你的。」
席上本是難得的團圓,卻因著柳闊沛和柳懷遠父子倆的彆扭有些冷場,飯後柳懷遠更是藉口柳允朗犯困匆匆逃出了柳府。
柳闊沛之後更是沒有主動同柳懷遠說過話,而柳懷遠也好像同柳闊沛置氣一般,直到柳逸大婚前一日才回了柳府。因著明日的婚事,柳懷遠今夜獨自宿在之前的院子中,李昭一如既往的沒有露面,只是讓柳懷遠將頭面珠寶之類的添妝給柳逸帶了過來。
柳懷遠躺在床上,明明同他成婚前一模一樣,就連床鋪被褥都是之前的,吳氏在他回來前還專門讓人晾曬過,可他此刻躺在這裡,總覺得缺了什麼,柳懷遠看向屋頂,想著李昭此刻該是睡下了,或許還有柳允朗那個小傢伙擠到李昭身邊纏著讓李昭給他講故事才能睡著。明明他與李昭成婚也才三年,都要比之前的十八年過得更加充實。
等到李昭能出府的時候,已經快是她的生辰了,冬月里嚴寒正盛,李昭卻執意要出門去大同寺拜佛。
「殿下,您身子剛剛好轉,不急著去大同寺。」
李昭打定主意道,「這些日子抄了許多經卷,我想著儘早將它們供在佛前,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讓人取來那件紫貂披風,今日不宜張揚,咱們輕車簡行,早去早回。」
說是不張揚,可前後一行也有十數人,馬車上更是備了好幾個手爐。可上山的路終究沒法行馬車,李昭一行人只能步行上山,幸而山不高,很快便就到了。寺門口慧淨大師就站在那裡,見她們一行人前來不見驚訝,拱手道,「阿彌陀佛,施主近來可還安好?」
望月瞧著他一派從容,同慢月抱怨,「這老和尚怕是沒有長眼,殿下都消瘦如此,他還問殿下是否安好。」
李昭回了個佛禮,笑道,「托法師解惑,心中平靜了不少。」
「既如此,咱們便入寺吧。」
李昭一人入了正殿,在殿中跪了片刻便出了來,「腿腳不便,還請佛祖原諒我的怠慢。」
「虔心便好,有些人即便是在佛前跪上一輩子,佛也無法赦免他的罪惡,施主是通曉之人,論其慧根怕是比老衲還強上許多。」慧淨抬頭,見時辰尚早,說道,「施主不若去老衲那處坐坐。」
「正巧有些事要同法師討教,請吧。」
小院內依舊如此,只是牆角的菩提樹已然是枯死之象,李昭看過去,「這樹已然枯死,為何法師不將其移走重新栽植?」
慧淨望去,「這棵樹自我搬來時它便在,已然陪著我三十餘載了,這兩年我週遊四方,不曾看顧與它,致使它冬日裡沒受住嚴寒,枯死過去,今年夏日也未曾發芽,可明年春日裡它未必不能枯木逢春,再開新芽。只要有希冀,便不可輕易放棄。」慧淨示意道,「屋中暖和,施主請進吧。」
慧淨此處的茶一向是味澀多過清甜,今日入口卻是不同,慧淨見她這般解釋道,「今日所泡的是前些年摘下晾乾的菩提子,配上幾味草藥,正適合施主調養。」
李昭笑道,「法師果然耳聰目明,人不在京都,卻也曉得京中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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