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都沒查出什麼,我今日便讓他們歇上一日了。」柳懷遠回房中更衣,順嘴說道,「再說今日南衙軍統率正帶人滿長安的找姑墨王女,想來也沒人敢生事。」
李昭驚道,「阿依慕在長安?此事是從何得知的?」
柳懷遠看她神情之間十分驚訝,好似完全不知的樣子,皺眉道,「胡人的那位世子寫信來,說他身邊的人親眼看到阿依慕逃到了大梁,幾番追查這才跟到了長安,信中質疑陛下有意藏匿姑墨王女,意圖以此為題,攻打胡人,讓大梁一定給個交代,不然怕是之前和談所定的便要不作數了。今日在朝堂上雲大將軍便與言官吵了起來。」
李昭搖頭,「舅父一向看不慣胡人,再聽到他們這般說辭,恨不得馬上披甲持槍,去到戰場與他們一較高下,朝中主和的官員更是好不容易促成和談,現下又如何能任由其破裂,自然是要爭執的。父皇是個什麼態度?」
「陛下沒有表態,只是讓季大統率先將姑墨王女找到,安置在驛所。」
這才是重點,或者說阿依慕的生死全在父皇一念之間,只是以李昭自己的看法,為了和談,大梁已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便是如此也不可能現在與胡人交惡,沒有表態也只是為著大梁的名聲,斷不可落著個欺負弱小的罪名,最好的方式便是由著胡人出手,自己則坐視不理。
可當真是胡人派人找到的阿依慕?李昭倒不這麼認為。她將阿依慕接回長安也已經月余,其間還換過幾處住所,從未察覺有人知曉,如何這麼突然就被爆了出來?怕是有人想以此對付自己才是。看來阿憫來府上也是同自己說這個的。
柳懷遠一直在觀察李昭的神情,他之前從李昭嘴裡知曉此事時便知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沒想到能這般不聲不響就將人接到了長安,可從剛剛提起到現在,李昭都是那麼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搞得柳懷遠都有些不確定,此事難道不是李昭所為?還是她有把握別人找不到姑墨王女?或是即便找到也牽連不到她身上?柳懷遠有預感,此事不會就此結束,他原想著陪她一同解決,可到了如今也沒見李昭向自己主動提及,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陛下是如何的態度我猜不到,可要我說,姑墨與胡人之間,本就是胡人殘忍殺戮,屠城滅族,天理不容,姑墨王女能逃脫本就是上天憐憫。至於姑墨王女在不在長安,大梁盡心派人搜尋,可沒找到人,說不定是他們消息有誤,或是姑墨王女聞風跑了都未可知,那時要是他們還找事,便是他們得寸進尺了。」
柳懷遠這一番話與李昭不謀而合,李昭暗自驚訝,面上卻是不露分毫,看著柳懷遠的眼睛道,「你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只看能不能找到人了。」
柳懷遠見李昭還是這樣一副不欲與他多說的樣子,垂下了眼,自嘲道,「是啊,端看陛下想不想找到人。殿下想陛下找到嗎?」
「為何要問我?」
「只是想知道殿下心中是如何想的。」
李昭隱隱知道,柳懷遠猜到是自己將人接了回來,今日這才早早回來同自己說這樣一番話,剛剛他所思所慮完全是站在自己這方才說的,可要她將心中所想全部托出,她還做不到,並未是不信柳懷遠這個人,只是她一向習慣事未成之前緘口不言,即便親近如李明憫、李時悅也是如此,再者此事關係重大,不知情是最好的。
「我如何想也不重要了,向你說的,此事端看父皇是如何想的。可作為朋友,我自然是想著她平安。」李昭只能說到這裡,她瞧著柳懷遠暗下去的眼神,只覺心中也有些難受,岔開話道,「等會兒阿憫要
來府上用膳,我讓廚房已經熬上了雞湯,一會兒你多用兩碗,我看你最近都有些瘦了。」
柳懷遠知曉太子今日來府上怕也是同李昭說這件事的,可看進門時李昭詫異的神色,怕是不希望自己在場的,他找藉口道,「不了,我還有些事要去書房處置,今晚怕是不能同你和太子用膳了,你與太子自行用膳就好,不用顧忌我。」
李昭皺眉嚴肅道,「公務幾時都能處理,你剛剛也說了,連著幾日忙碌身子受不住,讓下面的人歇著了,那你更要重視自己的身子,我聽善書說你這些日子的吃食都是隨意糊弄過去的!就是這般你的腸胃才時好時不好的,這麼些日子都沒調理過來。我不管,今日的晚膳你必須來,大不了今夜我陪你在書房就是了!」說完這一番話,李昭沒等柳懷遠張口就往外走去,柳懷遠瞧著她氣鼓鼓的背影,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的,至少她還念著自己的身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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