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笑道,「看慣了那些,便想著有個曲徑通幽處,到時四周種上青蓮,夏時也是個賞景觀花的好去處。」
再往前便是一大片空地,李洲疑惑道,「這處空地是留作何用途?」
大臣瞧著李昭,支支吾吾的沒有吭聲。
李昭接話道,「父親,這處是問了柳懷遠,特意留出來的。」
李洲搖頭笑道,「哦?你竟還會詢問別人的看法?也好。」
半日的功夫也不過走了一半,層疊的樓台,煙霧繚繞的竹林,小橋流水,山石環繞,即便是在冬日,也是一步一景。幾人一路走來提匾額對聯,亭榭山水俱要。
一路有人將擬定的牌匾對聯記錄,呈到了李洲面前,「陛下您瞧著可有不妥之處,若無便著手讓人去刻了懸了來。」
李洲看都沒看將紙張遞給李昭,「此處是你的府邸,自然要合主人的意,你且瞧著可有不妥?」
李昭手指輕划過紙張,皺眉道,「惜蘭園中的『惜』字我不喜。」沉思一會兒道,「改成『襲蘭園』吧,蘭香襲人也貼切。」
李洲點頭,「惜字太過消沉,換了也好。倒不必如此急著懸掛,等字提完在去,趕在入住前掛上便好。」
公主府剛剛修繕完畢,言官參李昭的摺子便遞到了李洲面前,上面寫到:「永寧公主恃寵妄為,用庫銀百萬。壘石為山,引水為澗,飛閣步檐,斜橋磴道,衣以錦繡,畫以丹青,飾以金銀,瑩以珠玉,窮天下之壯麗。今
歲前水後旱,五穀不熟,若至來春,必甚饑饉。公主身為天子之女,該是以身作則,此舉違萬人之心,積六合之怨,上下效仿,國家何以興之?」
朝會上,李洲將摺子遞給蘇海說道,「念給他們聽。」
「是。」蘇海接過摺子念完後退至一邊。
李洲瞧著殿下百官齊齊低頭躬身,冷哼一聲,「公主府修繕完不過幾日,朕也是昨日才去瞧過,竟不知還有人比朕還要清楚公主府,早早便將摺子遞了過來!」李洲將摺子狠狠摔到殿下,百官齊呼『陛下息怒。』
「朕瞧著你們倒是閒得很,永寧所吃所用所住俱有人盯著,關中貪污之事過去半年竟未見你們過問過一句,難不成百姓無糧可食,無家可住皆是因著永寧建府一事?要我看便是有些人近來太過清閒了。既如此,太子!你便帶著人去查查今年賦稅徵發、經費開支、錢糧倉儲之事,務必清清楚楚的給朕羅列出來。吏部尚書,如今各州府官員不足,朕瞧著京中官員倒是清閒,不如下派下去,也好讓他們有個用處。」
此話一出,下面百官無一人說話,相互瞧著指望有人站出來出頭。
這個年眾人是心中忐忑,唯恐連累自己,各府中就連新春也沒了幾分興致。正月里第一次朝會,只見李洲臉上嚴肅,蘇海上前念著官員調度,念到名字的朝臣出列謝恩,打眼望去,不僅有芝麻小官,更有握著實權的幾人。如此雷厲風行,驚得下面的人心中暗自祈福,千萬不要念到自己。
只聽李洲說道,「既如此,過完正月,諸卿便收拾行李上路吧,望諸位對得起州府百姓,對得起朕的信任。」
下了朝,李洲一走便有幾個人腿軟跪在了原地,臉色煞白,最後是被同僚給抬了出去。
李昭如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嫁衣鳳冠送了來,眼見著離大婚不遠,偏偏公主府的侍從還未定下。
望月笑道,「殿下,這嫁衣鳳冠都送了來也不見您瞧一眼,整日裡就盯著手中的冊子。」
「東西都在這了,我什麼時候瞧也是一樣,可府中缺了一鎮得住場的,如此不急?」
「要奴婢說,韓姑姑說要隨您去公主府,偏偏您不准,現下又為了此事發愁。」
李昭哼道,「沈姑姑去了皇陵,彭姑姑嫁人出宮,方、蘭兩位姑姑隨著阿姐去了府邸,再不給阿憫留下個人,宮中就沒人能管得住他了。」
慢月說道,「奴婢記得當年宸太妃娘娘出宮,身邊的宮女被留在了宮中,當時皇后娘娘還說那人機敏聰慧,想著為她安排個去處,現在算來也還在宮中吧。」
李昭說道,「既如此讓人去查查她現下在何處,若是個可用的我倒也不必如此發愁了。家具擺件的過了正月便讓人往公主府搬著,除卻日常用著的,能搬的便都搬走吧。」
「殿下,到時宮中看著是否冷清了些?」
「早晚都要走的,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今年上元,李昭沒有出宮遊玩,讓人在御花園中掛滿了燈籠火燭,邀李洲一同遊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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