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遠見李昭明顯不悅,終是退了幾步,躬身行禮道,「今日是臣僭越,還望公主見諒。不過臣還有幾句話想說!公主行事太過矚目,怕是會擾公主清淨,若是並無踏足朝堂之意,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的好。」
柳懷遠走後,李昭站在原地許久,直到風起天寒,慢月上前攏上披風,李昭才似有所感般說道,「回吧。」
朝堂之上不得清淨,曾和曹明等人有過來往的朝臣人人自危,另一幫世家門閥則是想借司天監所言,催促李洲再行立後,其
中便以余、杜兩家最為積極,在朝會之上幾次三番提起。
清心殿中,幾人正跪在下面,頭上的冷汗順著往下流,李洲令蘇海讀的這份摺子,正是禮部尚書呈上勸李洲再行立後的摺子。
摺子念完,李洲說道,「感朕愛妻之情深,然則後宮六年無主實為不妥,請朕再行立後,既然如此,你們說說朕該選誰為後?」
禮部尚書呂尚恩的老師是余疏海,自然是想選余家的姑娘。然而此時他若是直接舉薦,不就坐實自己與余家勾結,圖謀後位的罪名。
眾人都不說話,李洲點名道,「既然是禮部呈上來的摺子,你便說說吧。」
呂尚恩勉強道,「臣不知!不過皇后之位事關社稷,非才德出眾者不可居,如今長安中貴女多之,不若從中選出。」
見李洲沒有說話,其他幾位大臣以為李洲在考量人選,都不願落後,幾人鬧鬧哄哄的提起了建議。
李洲聽他此言拍案怒道,「如今剛歷災禍,百姓還未安置妥當,你們不思百姓之苦,倒在此上摺子請朕立後!豈不是顛倒日月!」
此話一出,眾人連連稱罪,李洲說道,「禮部今年可是懈怠,祭祀大禮上可是屢屢出錯,就連香燭規格都能弄錯,可是你這個做尚書的失職!」
對眾人一頓敲打後,才令他們退下。幾人走到殿外剛想喘口氣,就瞧見李昭站在了外間,連忙行禮問安。
李昭瞧他們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面上淡淡,徑直走了進去。
一大臣抹了抹頭上的汗,小聲說道,「近日裡永寧公主來清心殿的次數倒是多了起來。」旁邊的人示意一旁還有內侍,他連忙閉了嘴,幾人向外走去。
一人湊到呂尚恩身旁,低聲道,「大人,陛下今日可是直指禮部,你說陛下之後會不會拿我們開刀?」
呂尚恩一改在李洲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哼道,「放心,如今朝堂之上亂的很,光是關中一事就不知牽扯多少朝臣,咱們這一點事陛下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此事要如何?余閣老那邊還等著咱們回稟呢。」
「摺子咱們也遞上去了,該說的也在陛下面前說了,此事是陛下不允,也怪不到咱們身上。老師那邊也是知道陛下態度的,說到底咱們能做的也只有提醒,應不應的全看陛下!再者說多少人盯著陛下呢,咱們不提別人也要提的。」
「還是大人明白!」
「不過近來永寧公主進出清心殿,可不只是來給陛下送羹湯的呀!」
「卑職聽工部的人說,近日裡關中水利修繕一事商討,其中便有永寧公主。而且聽說太子不在長安時,都是永寧公主處理東宮事宜的。陛下對公主太過縱容了些。」
「之前上摺子參永寧公主的人多多少少近日裡都受了罰,如今對永寧公主行事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只是在清心殿中,陛下縱著,誰敢說什麼!我只怕今日之事傳到永寧公主耳中。」
「這……公主也不會無端找我們麻煩吧?」
「誰說得准呢!如今在內太子風頭正盛,永寧公主又得聖心,於外雲家在朝兩位將軍,雲家小輩常為陛下辦差,我看陛下心意定得很。」
「大人的意思是?」
呂尚恩語重心長道,「『今兩虎共鬥,其勢不俱生』,我們這些嘍囉,還是先自保的好!」
如今李昭三日裡去一回東宮,柳懷遠每次都能瞧見李昭同太子的侍從交待些什麼,若沒有事,李昭也不同他們這群臣子說話,今日裡,卻是叫人喚了柳懷遠。
入了書房,就見李昭拿著封書信站在窗前,見柳懷遠進來,將書信遞給他,「這是阿憫從西北傳回的書信,讓我給到你們商議。火漆封緘,並未開啟過。」
柳懷遠不知該如何接話,拿過書信後便想著退出,誰知李昭開口道,「前幾日柳大人所言,多謝!」
「公主自來聰慧,是臣多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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