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是送了不少東西呢。」
李昭不贊同道,「父親送是謝他救了自己女兒,我送是謝他救了自己,怎麼能一樣?你別與我說你與他共事這麼久都不曉得他的喜好。」
「他這個人規行矩步的,看起來實在是無趣的很。不過我多少還是了解過的,平日裡他閒暇時好去書肆淘些舊書,大都是些有關各處建築和遊記一類的,其他的倒是找不出了。」
曉得這個,李昭便有了打算。第二日御醫去看診時,身旁跟著的不只有李明憫的人,還跟著李昭的侍女慢月。到時正碰見柳懷遠的母親在場,聽得永寧公主派人過來,連忙派身邊的婆子迎了進來。
慢月俯身行禮說道,「給柳夫人請安!我家公主不放心柳公子的傷勢,派我來看望,順便送上謝禮,感謝當日公子伸以援手。」
見李昭身邊的人如此和善,吳氏派人引到室內,隔著屏風慢月見御醫交代後將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將手上捧著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而後就行禮告退了。
柳懷遠身邊的侍從將盒子拿了進去,總共三個,其一是些用得著的藥材,看得出是細細篩選過的;第二個細長盒子打開是一副畫卷,其中所畫山水園林頗為雅致;其三便是遊記雜記的書籍,最上面還放著一張花箋,上面字跡行雲流水寫著『承蒙相助,衷心感謝,恐臥床無趣,贈書籍以慰。』
第35章 春人輕飄喜聚散,春筵笑長白日短。……
李昭這邊倒是清閒,按理說此次女學應設於弘文館,偏李洲覺得藉此次傳播女學未嘗不可,況光皇室宗親家的女孩不過十幾人,便放寬要求,三品以上文武官員子孫皆可入學,如此一來入學者便有三十餘人。
二月初李昭出現在學堂時,著實引起不小的動靜,國子監祭酒親自迎接,謹慎道,「陛下囑咐定要注意您的身子,若是有哪處不適,您大可講與臣聽。」
想起自己幼年開蒙時,便是這位教授,怕是自己當年沒少折騰他,才害他如此小心。一旁的溫婼甚至用帕子捂著嘴以防被人看出自己在偷笑。
好不容易等人都散了,李昭坐在那裡甚至長舒了一口氣。溫婼側身過來,小聲低語道,「怕是你幼年時的名聲已經傳遍了,這些個先生見到你哪個不是畢恭畢敬,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李昭哼道,「我又不能如何他們?」
女學課講自是與男子不同,但此中多為公主郡主,又不能單單講些三從四德,只好從『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幾樣中擇選,加之《孝經》、《論語》、《禮儀》,輔以《九章》、《國語》一類。再加之女學又不用參試,其中不少只是淺淺帶過,先生又是古板迂腐的,講起課來一板一眼,令人提不起興致。
於眾人來說多是抱著結交些閨中好友而來,其中課講自是不重要的。李昭能堅持下來也是因著課講結束可藉故在宮外停留玩樂片刻。
耗到花朝節,同窗之間多要相約踏青,雲恰是其中最為年幼貪玩者,又與李昭交好,自是要湊這個熱鬧的。「殿下當日定要赴宴!我可是早早就盼著花朝節踏青,到時置酒園亭,豈不自在?」
聽得李昭應下,眾人自當參與,李昭見李曉瀾在一旁默不吭聲,拉著她一起討論道,「到時咱們簪鮮花,食百花糕,飲百花酒豈不襯景?」眾人一拍即合,紛紛出主意。
李洲曉得此事後特意將李昭叫了來,笑道,「又是你出的主意吧?今日國子監祭酒來說,說你們一群人在學院中鬧騰著花朝節,都無心學習。」
「父親可是看錯了,明明是雲恰折騰,我也只是出了個主意,怎地還來與父親告我的狀不成?」
李洲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搖了搖頭,「誰敢來告你的狀啊,只是今日我問了一句,這才說起此事。你的威名早早就傳到國子監了,當時祭酒聽說你要去學堂,可是有幾分膽戰心驚的。」
「我哪裡有那麼難纏,不過是當初與先生理論過幾句,就讓他記到現在不成?」
李洲笑而不語,過了會兒問起,「這些時日感覺如何?」
「課講上平平無奇,倒是人多聚在一起比在宮中熱鬧些。」
「你我是不擔心的,只是你得多多照看些曉瀾,她平日裡太過安靜了。」
「父親放心吧,三妹妹如今已是有些進步,在學堂上也有了一兩個好友交談。」
花朝節當日設在江邊,四周支起帷幔,眾人是應邀而來,身著亮色衣裙,頭上以花為飾,佩香囊,自成景色。每個人都有準備,或是糕點或是美酒。<="<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