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說,陛下近來對我和暘兒如此冷淡,現下又去了淑妃宮中,是何用意?」
「老奴看許是湊巧,清心殿離慶安宮本就順路,想是陛下心血來潮才去了淑妃宮中,再者這一月陛下公務纏身,統共來後宮的次數不足十次。」
「我總覺得是陛下對我有了隔閡,才會如此。」
「娘娘,你且寬心,二殿下如今正是好玩的年紀,陛下也是對其抱有期待才會如此嚴厲要求。」
「希望是我想多了,這幾月來沒一件舒心事,現在宮中各處吃用,先是緊著長樂宮才是各宮分下去,更不要提因著李昭喜歡南珠,那進貢的一匣上好南珠就都賜給她了。再者前兩天不過是一時找不到人,就大張旗鼓的叫了禁軍來找,也就她李昭有這個臉面。」
「娘娘,這些都算不得什麼,萬不可因此氣壞了身子啊。」
第13章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誰知溫婼幾人四月未過便入了京都,一同回來的是進京面聖的趙辰陽,說起趙辰陽此人,就不得不提其祖父。
大梁自建國便與北方遊牧民族勢同水火,以朔方為界,南為大梁,北為強胡,但北方多為荒漠,物資匱乏,地廣人稀,一到冬日裡更是餓死凍死之人遍地,起先胡人只是搶奪食物,而後野心愈加,竟試圖攻打掠奪大梁城池,此後這種情況竟僵持了近百年。
直至先皇登基,欲派兵強行鎮壓胡人,先後遣兵探北方漠地,想要深入腹地將其連根拔起,不料前後幾波折損,更是激怒胡人,舉全族之力與大梁一戰。三十年前的大梁對北方漠地不熟悉,兵將們長途跋涉又是水土不服的,兩方僵持近十年,甚至胡人已攻下五座城池,還是趙辰陽的祖父跳出來任統帥,帶著趙家軍英勇抗戰方能抵抗,兩方損失慘重。此戰止於廣化17年雙方議和停戰,大梁割三座城池,另賠糧食四千萬石。先皇嘉獎其祖父英勇,賜城陽為其封地,故稱其為城陽王,到趙辰陽已是三代,趙辰陽其父早逝,故
他襲了爵位。
早早收到消息的李昭一早便收拾齊整同雲恪駕馬於城門外等候。今日李昭難得竟穿著絳色衣裳,將頭髮挽起盤成髮髻,身上是方便騎行的窄袖衣衫,端的是一個英姿颯爽。
雲恪好奇道:「今日怎地不戴帷帽了?」
「不想帶便不帶了。一會兒我同溫婼坐馬車。」
話音未落遠遠便見一隊人加之馬車隨從而來,聽得『駕駕』兩聲,一勁裝少年駕馬奔來停在二人面前,開口說道:「怎麼在這裡等著啊?」觀他樣貌,真如灼灼曜日,劍眉星目,一派清朗端正之姿。
李昭細打量面前的少年,見他無疲憊之態後方放下心來開口:「收到驛站來信,知你們是今日到京都,這不是特來迎你嘛。」
「少來,你可不是為我而來的,這點我還是心裡有數的。」
李昭笑笑沒有反駁,見馬車將近,翻身下馬,將馬鞭交與趙辰陽,「你知曉便好,我的馬便交給你了,我隨溫婼蘇溪一同坐馬車去。」見馬車中人掀簾向這邊看來,李昭擺擺手不再閒談,快走幾步翻身上了馬車。
馬車中溫婼帶著蘇溪看李昭翻身上來,連忙抬手上去攙扶,而後三人落座。
「看吧,我就說殿下可不會在京都候著,這次是你輸了,蘇小姐可是欠我一樁事。」
李昭剛坐穩就見溫婼慢悠悠地朝蘇溪開口,臉上還帶著溫溫柔柔的笑容,反觀蘇溪則是滿臉遺憾,李昭伸手撓向蘇溪肚子,「好啊,你們又拿我作賭!我可饒不了你!」
蘇溪最是受不得癢,在馬車裡翻來覆去,最後倒在溫婼懷裡求饒道:「殿下,好殿下快些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李昭可不手軟,將其撓到髮飾鬆散,衣衫已經拱的不成樣子軟在溫婼懷裡笑不出聲方才放過,好一會兒蘇溪理好衣衫才抱怨道:「好不公平,每次殿下都只欺負我,對溫婼就視若無睹的,明明是我們兩人打賭。」
李昭笑著打趣:「那沒辦法,誰讓溫婼長了張端莊溫順的臉呢,實在是下不去手呀!」
蘇溪捏了捏溫婼的臉,見其任她揉捏也就不抱怨了。
進城門後幾人原是想找個地方閒話,溫婼開口插話道:「怕是不行,我今日得儘快家去,離京數年,家中親人很是牽掛,咱們改日再敘。」
李昭點頭,「也好,伯父前些日子還問起了你,快些回去報個平安也好,咱們往後日子多的是。」
如此一來進城門後兩路人便分道而行,李昭見蘇溪無甚動作說道:「你不回家報個平安啊?」
蘇溪撇撇嘴道:「你也曉得我爹爹平日裡對我就是不冷不熱不上心的,我已寫信給他告知我回來了,你我幾月未見,我得好好與你診脈,我今日隨你回宮去。」
李昭知曉她對其父親多有怨言,以她的性子如今怕是勸不得,便住口不提。
道路兩旁的叫賣聲愈加多了起來,李昭掀簾叫住趙辰陽,「你是先去吏部遞摺子還是隨我們一同先去飽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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