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闊沛未有驚訝之色,甚至略帶笑意開口:「哦?朝堂之上可有斷論?」
「並未有確實證據,陛下只是令其回家靜思。但此事可會牽扯到您?」
「陛下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魯莽之人,此事與我無關,必不會有所牽扯,但此屆會試怕是不太平了,陛下是鐵了心要料理心大之人了,怕是朝堂之上要有大動盪了。」柳闊沛想起三年前陛下肅清了舞弊案到如今,一是提拔不少寒門子弟,二是派人去往各個鄉鎮視察民生,三則有意削弱世家,想來現下各家都在陛下的關注之下,恨不能找出差錯,此時還不知收斂之人定要被其當做出頭鳥。柳闊沛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懷遠啊,如今你在朝雖在吏部做事,但切記行規矩步,莫與他人交往過密,到時牽累到我們家,越是貴重便越要謹慎。現下陛下恐是要做一番大動作,你只需做好分內之事,其他事上不要多言。」
柳懷遠拱手說道:「孩兒自是清楚,只是到底是擔心父親。」
不到三日,刑部便查出緣由,原是試卷印刷時泄露,後被韓路妻弟賣給學子,幸而未敢大範圍傳播,只十幾人作弊,現已全部抓回下獄。
李
洲聽完刑部匯報大怒,「好啊,真是好大的膽子,朕之前徹查舞弊,看來是有些蛀蟲還未揪出,現下竟敢頂風作案,將朕所說的話當耳旁風,韓路,你可還有話要分辯?」
韓路見此立馬是下跪求饒道:「陛下,臣冤枉啊,此事是臣的妻弟一手所為,臣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啊!若是臣早知他敢行如此之事定會將他親手送到刑部的啊!求陛下給臣一個機會啊!臣當官二十餘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是非清白自有刑部查明,來人革其職位,押入刑部候審。」
因此,今年會試所錄試卷俱是嚴查,又查出幾人於譽錄時改換內容,一律下獄,本是四月初放榜延至四月中旬還未有結果。
清心殿外,李昭見蘇公公守在門外,問道:「可是殿中有人?」
「公主可是來給陛下送羹湯?不若交給老奴,陛下現下正在同各位大人商議朝事,怕是不得空?」
李昭瞅了眼天色說道:「這麼晚了還在商議朝事,裡面是哪幾位大人?」
蘇海將聲壓低說道:「是柳相,齊尚書和溫大人在裡面。」
如此,李昭心中就知曉了,問道:「近些時日裡父皇都是如此晚還未歇息嗎?」
「是呀,您也知曉那事畢竟牽扯眾多,陛下更是因此日夜不眠。」
李昭蹙眉道:「如此就叫御醫多上些心照看著。」
「是,老奴知道的。這夜深露重,您還是早日去休息,這羹湯老奴等人走了自會送上。」
「我無礙,馬上宮門要關,想來裡面應是快要結束了。」果然一過戌正,從裡面傳來行禮告退的聲音,三人一出殿門自是看見李昭提著食盒候在門前,還是溫從文先認出李昭行禮道:「見過永寧公主,殿下在此可是等著見陛下?」
「來與父皇送些消夜。溫伯父近來身體可好?」
見溫從文與李昭還有言語,剩下二人便先行退下。
見溫從文欲言又止,李昭開口:「溫伯父可是想問溫婼?」
「正是。先前殿下回宮溫婼那丫頭沒有一起回來,只是與我寫了一封信,信上總歸是沒說明白的,我和她母親都擔心得很。」
李昭柔聲道:「伯父放心,人是隨我去的,我也定會保她平安歸來的。只是我年後急著趕路,溫婼身子也弱,我讓她同蘇溪一起回來,路上也可以慢些,大約是同趙辰陽他們一同到京都的。」
溫從文聽李昭這樣說便放下心來,拱手道:「有殿下的話我就放心了。那老臣就告退了。」
李昭笑道:「伯父伯母多注意身子,等溫婼回來我再去府上看望伯母。」
「誒誒,殿下也得多多注意身子。」
李昭進殿就看見李洲坐在案後翻看著奏摺,面上一派肅容,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來,「可是與賀之在殿外聊過?」
「是啊,溫伯父擔心溫婼,在門口說了幾句。」李昭見李洲眼下青黑,面色憔悴,心疼道,「父親該是好好歇歇了。國事重要,但您的身體也是要緊,我聽說林御醫可是勸了您好幾回呢。」
李洲按了按額頭說道:「等此事了了我也就能好些歇歇。這科舉舞弊牽扯甚廣,必要保證其公正無私,才好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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