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的名字,還有你過往的成就,真的很讓人難以忽略吧,還有人記得你。」
Olive真誠地看向薄嶼:「我想當你的賽事經紀人,薄嶼,這些年我簽過其他的賽事選手,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我在別人身上虧過錢,我輸過,但是如果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你的身上,我有信心絕不會輸。」
「我說了,我想看到你重新站在賽場上,當然我也需要『利用』你,重新把我的身價打回來,欠債還錢的事我並不擔心,我遲早會賺回來,但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事實是,我已經簽不到任何的比賽選手了,也發掘不出任何一個比你更有天分的人……我以後,還要在賽事經紀這個圈子裡混的。」
薄嶼始終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Olive的心底不由地忐忑了起來,他說了一番話後已然有些口乾舌燥,最後他微微地抿了一下唇:「不如你就試一試呢?我知道比賽也要看狀態的,你心裡還有射擊這件事,難道不去做它嗎……我們不如先試試狀態,是否要去比賽的事,我們可以另說,距明年春天也還有幾個月。」
想起虧掉的那一百萬歐,Olive痛苦地低下頭去。
他抓著頭髮,近乎懇求地囁嚅著唇:「其實,這段時間為了給賽事組和射聯遞你的資料,我花了不少精力和金錢……薄嶼,我現在已經虧不起了,我沒有退路了。」
薄嶼聽到這裡,終於冷笑了一聲。
「你這難道不是在綁架我嗎?」
「……那麼你就當是吧,」Olive抬起頭來,直視他,「難道這麼多年,你沒有在晚上做夢,夢見自己重新站在了賽場上,重新拿起了槍嗎?」
「你沒夢見過嗎?」
「你不想嗎?」
「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嗎?」
薄嶼沉默地看著他。
Olive已經敏銳地從他這寂靜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什麼,他無比肯定地說:「一定有過。」
不是沒有。
可以說,夜夜如此。
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
都在折磨著他。
薄嶼微微闔了下眼皮,他最終卻是沒說什麼,轉而看向了一旁聽著他和Olive說話也插不進嘴的阿義:「你的場地借到了麼?」
阿義:「我……」
注意他們這邊動靜的,不僅有行政的幾個同事。
今天一上班,許孟磊就在暗暗地觀察著薄嶼,他此時走了過來,「對啊朱從義,你那會兒和我說借什麼場地?難道薄教練要教你射擊?」
「—
—對啊!「阿義別提多自豪了,就差叉腰挺胸抬頭了,「薄教練現在是我的師傅了,我要參加深城的那個射擊比賽拿獎金,他教我!」
許孟磊便打起了哈哈,自然地和薄嶼搭起了話:「薄教練,你這世界級的冠軍要教人射擊,得收多少錢啊?朱從義,你平時就滿嘴跑火車,你也別說大話,之前你在我的班學射擊,學費拖了我多久,啊?還是我去店裡找你爸去要的,你爸後來就不讓你來了,薄教練如果真要教你,我我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借咱們教室給你,每天借你一小時……」
阿義卻是捕捉到了關鍵詞,猛然一驚:「世界冠軍?你說什麼冠軍?我師傅是冠軍?」
薄嶼沒接他們的茬。
他大概了解了下阿義嚷嚷著要參加的那比賽,面向的基本是17歲左右的小孩兒,賽事場地的規模比俱樂部的教室要大得多。
使用的**的制式及專業程度,也跟這地方的比不了。
或許他的確有被Olive說動了的成分。
他沉吟了會兒,問Olive道:「上次你說的什麼靶場?是在深城麼。」
Olive搓了會兒面部的肌肉,本來都在想他這次會用什麼話拒絕他了,猛然坐直了,抬起頭來:「你放心,我提前聯繫好了,就在深城市內——」
但他也太過陰晴不定了。
Olive又有些不確定:「怎麼,你感興趣嗎?」
「上次跟你說過了,借個場地給這小孩兒,」薄嶼重複了一遍上次自己說的話,這次不像是在開玩笑了,他看著Olive,「你『利用』我之前,應該先給我一些我能看得到的好處吧?」
這無異於是鬆口了。
Olive一拍大腿,也不管借場地是幹什麼了,立即豪爽地答應下來:「怎麼不行,你什麼時候要去看看,試試槍什麼的,儘管和我說。」
「就今天我下班吧。」薄嶼說。
Olive更感欣喜,像過去一樣調侃起了他:「怎麼,你也等不了了?躍躍欲試了?」
薄嶼冷笑:「那也不至於,只是今天能騰出點時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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