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買給他分享給同事,她倒是想得周到。
薄嶼想到這裡,忍不住揚起嘴角,他心情好,便淡淡回答那幾位同事道:「是我考的,以前經常滑,順便考了一下。」
那幾人從手機屏幕抬頭,看著他。
薄嶼「哦」了一下,補充道:「上高級雪道要leader4的證?不過室內滑雪場,好像2級就夠了?」
他也不確定那個問他的人需要幾級,隨口說著。
「……」
這就觸及到在場幾人的知識盲區了。
其實自這位新同事入職,他們明里暗裡打量他好半天了,但也沒瞧出什麼特別的門道來。
就是他的名字,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那人嗤了一聲,自嘲笑笑:「不難是不難,我也得能學的起啊。謝謝你啊,要是我真能跳槽的話,找機會跟你取取經。」
薄嶼這時問賀青:「手機,可以再借我用下麼。」
賀青也在想這回事,這人怎麼連個手機都沒帶,剛學員的家長想加他微信,他都讓賀青幫忙代加的。
哦,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女生。
上課一小時,全程眼睛粘在他的身上。
「——可以,可以,」賀青還打趣,「一會兒咱倆的搭班課,要是有人再要你的電話或微信怎麼辦?我就說你有女朋友了?」
「我介紹你給她們。」薄嶼也難得有心情開玩笑。
「那不行,不行,」賀青一
臉嚴肅,「我都有老婆孩子了。」
又有同事接茬:「是啊,賀青都帶老婆孩子在深城安家了,啊呀,賀青月月拿業績最優,這破地方也不給漲工資,賀青,你今天晚上下班後又要去跑那網約車吧?賺嗎,這麼辛苦。」
賀青一臉憨笑:「還行,夠生活開銷了。」
快上課了,周圍的人稀稀疏疏散了。
周末課程排得緊湊,薄嶼和賀青要搭班,賀青先去做準備:「用完了手機給我帶到教室里就行,你有急事先處理。」
「謝謝。」薄嶼說。
其他同事拉著賀青走了,避開了薄嶼,小聲和賀青說:「對了,你有沒有在網上搜過『薄嶼』這個名字啊?」
「少議論同事,」賀青略嚴肅了些,「大家都普通人。」
「行,行行。」
薄嶼拿著打火機和煙盒,坐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台階上。
他一邊點起煙,一邊打開手機,屏保上一個約莫兩三歲大的小孩子,被一個年輕的女人和賀青抱在懷中的照片,率先躍入他的視線。屏保上的日曆提醒,今天是小寶寶的生日。
他咬著煙,微微停頓,想到剛才自己隨口縐的藉口。
還挺巧。
他先輸入了原淨莉的電話號碼。
然後刪掉。
他又輸入了爺爺住宅的私人座機號,這個號碼打過去,接通是周朝陽。
離開南城時,薄承海剛從手術中清醒。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是術後的第二輪化療了。
那時薄承海術後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遺產律師,公布了自己的遺產分布方案。
薄嶼拿八,薄彥拿二。
剩下的都捐獻給慈善事業。
薄明遠和原淨莉在薄嶼五歲那年離婚分家,十歲的薄彥一直跟著原淨莉過,原淨莉經營的造船廠的大半資產份額,也都歸給了薄嶼。薄承海占了船廠最大的股份,他也還是按照八二開分給了弟兄二人。
幾個月前,薄承海送薄嶼去澳洲,根本不是為了學習什麼工商管理、進修一段時間,而是直接給他塞進了家族在海外的企業——這部分也是給他的。
純為了讓他練手玩兒的。
薄嶼卻毫無沒興趣,對這一切。
很長一段時間,他好像都對事物都失去了某種清晰的觸覺,如果他的視覺、嗅覺,一切感知,像是伸向這個世界的觸角。那這些年來,這個世界就像是一被層濃霧籠罩住,讓他總是難以分清眼前是冰冷的海水,還是可以落足的島。
那時候,咖啡醇香清苦的味道鑽入他的鼻腔。
他卻很輕易地開始確定,這是一杯很熱的咖啡,是她只是順路帶給他的咖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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