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險些也手抖一下。
也是才發現,他的後腦勺,竟
然有一道淺淺的疤:「你這是……」
「我爸喝醉了,我拿冠軍的那天他高興。」他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輕輕笑了一笑。
「哦,」黎霧有些不假思索,「那你現在還想拿冠軍嗎?」
薄嶼這才徐徐睜開了眼。
沒了額前碎發的遮擋,他清雋的眉目輪廓愈發深邃,眉宇之間,似是染上了一層勢不可擋的凌厲。
甚至可以說……是銳利。
驚心動魄。
黎霧想起,她暗自搜索有關於他過去比賽相關的信息,是有那麼幾張年更日久,電子像素都變得模糊了的照片。
在他被抹去名字的這些年,還留存在網際網路的角落裡。
那時的他,雖身形輪廓比現在稚嫩不少,眉眼的那股子氣勁兒,和此情此景的他……很像。
或者說,只增不減。
薄嶼仰眸注視她,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黎霧動唇,「啊?我……」
「你說要帶那小孩兒去滑冰?」薄嶼從椅背緩緩起身,「但是今天不是你和我的日子嗎?」
「啊,我就是看他也慘慘的,還惦記著你,」黎霧忙說,「也不一定是今天啦,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也沒什麼不願意,」薄嶼淡淡掠過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我都行。」
「嗯?」
薄嶼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他單手抄在口袋,俯身,嘴唇輕輕挨了下她的唇。
黎霧眨眨眼,反應不過來,挺警惕:「你這又是玩兒哪出?」
他好看的眸子注視她:「我是說,你想帶他和我們一起,我沒意見。」
「……這樣嗎?」
「我是怕你心裡裝著事兒,出去玩兒都玩兒不好,心裡還想七想八的。」
還怪了解她的。
「也沒啊,我就是覺得,他怪可憐的,」連說了兩次,黎霧突然有些分辨不清了,自己究竟是在心裡難過誰,「我真的沒約他今天啦。」
薄嶼仿佛洞悉了她,「那你來決定?反正也正好幫你拎拎包。」
「……」
你還是人不是。
「你玩的開心比較重要,」薄嶼看著她,「今天什麼日子不重要。」
「你真的這麼想?」
「是啊,」他有些無奈,摸一摸她腦袋,「只要你想我們隨便挑一天都能當做是過節了。」
除此之外,黎霧當然還關心一件事。
「等等,你就這麼出門了?」
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她竟愈發移不開眼了。
好像可以重新認識他。
「哦,」薄嶼不宜察覺地挑了下眉,「你手藝還可以。」
「是嗎,」黎霧笑眯眯的,故意問,「鬧了半天,那你還去不去理髮店了?」
薄嶼看了看表,對她微微挑了下眉,「滑冰場9點關門,你覺得呢。」
「……」
是了,來不及了。
黎霧想了想,還是決定今天晚上就他們二人。
真的去了那家遊樂園,趕在最後一列隊伍後面,進入了檢票口。
薄嶼卻是把阿義送給他們的那張票揣進了她的包包里,自己付了錢:「抽空還給他,我看了看,還有兩個多月才過期,也沒那麼快。」
隊伍來回推搡,大家都很著急,排隊的幾乎都是趕來過七夕的小情侶。
黎霧連忙回握住他微涼的掌心,用力捏了捏他:「你怎麼自己不給他?哪裡是送給『我們』的?他分明是為了送你。」
月色下,他眉目倦怠,清爽又凌厲板正的新髮型,也沒沖淡他眼睫覆下的那一點柔軟溫度。
「我考慮考慮吧。」他笑。
今夜沐浴在月光之下,微風習習,薄嶼也好似也渾身倍感清爽。
像是回到了她站在他身後,他有若躺在她的懷中,任由她撫摸他臉龐的時刻。
「你這什麼意思啊……」黎霧不滿。
薄嶼又低頭親了下她,笑著學她的口吻:「什麼什麼啊?怎麼這幅口氣抓著我問,我都不生你氣了。」
檢票的大叔看起來今天吃了不少狗糧,不耐煩地敲了敲欄杆:「檢票了,玩不玩了還?不玩讓道給別人!」
黎霧臉紅推開了他,眼見周圍一圈兒人都看了過來,她卻是也笑容未消,趕緊遞去他們的雙人票:「來了來了!」
場地里鼓點律動,人影如織,可能是最後一批了,所以顯得沒有剛才排隊那會兒那麼擁擠了。
進去換輪滑鞋,黎霧找了地方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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