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嶼幹嘛去了?繼承家業?」
「誒,周思雨——」
齊瑤把黎霧和幾個負責節目的骨幹叫走了,就明天彩排和演出的事情,抓緊時間緊急開了個小會。高奕是被請來幫忙的,他的視線全程在黎霧身上打轉。
老師喊她們回去排練了。
別的人走了,黎霧也要抬腳,高奕突然又開口:「薄嶼怎麼看上你了?」
黎霧神色淡淡。
許是意識到說法不當,高奕撓了撓頭,乾咳:「抱歉抱歉,我不該這麼說……但確實有點兒好奇,薄嶼以前喜歡的類型,交往過的女朋友,可都不是黎霧你這種的。」
「我什麼類型啊?」黎霧維持微笑。
「呃……」
「那種很沒意思的類型?」她想到了他之前和別人議論她的話,回憶著重複了遍,「屁股很翹,腿長?但是人很無聊?——『怎麼會有人喜歡她?』你是這麼認為的吧。」
高奕大驚失色:「你聽誰說的?」他在人堆里一貫遊刃有餘的和善臉色都變了,匆忙擺手:「啊不是不是,黎霧,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你變化好像蠻大,你漂亮了很多誒,以前你也不愛參加這種活動,突然開朗了——」
「我不知道花是誰送的。」黎霧沒耐心打斷。
「啊?」
她聳聳肩:「時不時就會收到一些,就像今天這樣,也沒名字。」
高奕正色些許,看著她:「那是你值得嘛……你值得!黎霧我得對你道歉,你以前對我有好感,我真不該那麼說你……」
「可是你早就不值得我喜歡了,」黎霧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依然毫無耐心,卻是對他微笑,「因為你的嘴挺賤的。」
「……」
高奕徹底熄火。
有人冒出了頭,提醒:「黎霧,你手機在裡頭響呢!」
黎霧沒再說什麼,丟下男人回去。
還以為可能是誰,是爸打來。
她沒接上,三人家庭小群彈出幾張圖片,金燦燦的蟹子,裹上避風塘式做法的金色油花。不用加濾鏡,都教人口水直流。
爸想來她或許在忙,發語音:「小霧!你上次讓爸學的『東南亞避風塘炒蟹』,爸做出來了——你看看咋樣!?」
「你別說,味道真不錯!」
「港城人愛吃辣,我還改良了,今天讓常來店裡的客人嘗了嘗,讚不絕口!!」
「你說跟你一起去吃餐廳的那同學誰?下次有機會帶咱們家店裡嘗嘗!」
黎長軍這段時間也很愧疚,實習那會兒非要給她喊回來,明明她媽這事兒瞞也能瞞過去的。她到底還是延畢了。
「我和你媽打聽過,晚一年拿畢業證而已!對啦,小霧,學校給你安排的工作定下來了嗎?能爭取呆在港城不?」
……
窗口的夜風灌進來。
黎霧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舞蹈服,她打了個噴嚏,有人把窗戶關上了。
是周思雨。
周思雨靠在黎霧身旁,如同她們第一次對話那樣,她又用餘光打量她許久,問:「你知道薄嶼去哪兒了嗎。」
黎霧掛斷電話:「我們很久……不聯繫了。」
「很久是多久?」
「三個星期。」
「——記得這麼具體,」周思雨笑,「看來你也很喜歡他。」
周思雨是那種氣質,長相都算得上絕對明艷的女孩兒,任誰一眼看,都會下意識在腦海里反應出「大美女」三個字。
周思雨:「你想知道他幹嘛去了麼。」
「多少還是想……」
「可是,我不知道。」
黎霧愣住:「嗯?」
那天,原淨莉在薄承海的南山園墅,和她爸周朝陽把話說的很明白。
「我爸是薄嶼爺爺的秘書,他在薄爺爺身邊替他料理事物,照顧起居什麼的,都快三十年了,他不知道薄嶼去了哪兒,因為薄嶼家裡人怕他覬覦薄爺爺死後的財產——何況,就算是我喜歡薄嶼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會知道。」
黎霧:「就沒有人告訴你……」
「不想告訴你的事,那麼就不會告訴你,就算是我爸和我,從小到大跟他們家這麼親近的關係——不覺得你在盯他家的家產就不錯了。」
「……」
周思雨都像是在安慰她了:「斷了就斷了吧,你和薄嶼也沒可能的。」
周思雨嘴上這麼說,到底也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半點苦頭都沒吃過。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情緒不佳,手指上那戒指、尾戒,亂七八糟的飾品挺多,擰那礦泉水蓋子就擰了半天。
「知道了嗎??」周思雨嚴肅對她強調,隨著手上這不甘心的力氣,漂亮的臉蛋兒上也隱隱透出一絲妒意,「你和薄嶼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不如就趁現在八字沒一撇,送你花了又怎麼樣——」
黎霧沒說話,看著她這動作實在費勁兒,猶豫了下,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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