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跟我玩兒曖昧就玩兒到現在了是吧,」薄嶼斂低了眸子,看住她,淡淡笑,「所以你現在還想被我親嗎,嗯?」
對上了這雙黑如曜石的眼。
黎霧顫了顫睫,不看他:「不是,你分分場合行不行,外面還有人……」
「——我問你還想嗎?」
這店裡都是木質結構,隔音差。
窸窸窣窣的,都能聽到老闆和店裡其他人交談的聲音和腳步聲了。
薄嶼只是看著她:「黎霧?」
黎霧說不出話。
薄嶼於是笑了一聲,換了種更惡劣的措辭:「或是你還想不想被我搞?」
「……」
薄嶼話音才落,微微睜眸。
這次是黎霧主動踮腳,親吻了他。
像是爭分奪秒,又蘊滿了緊張,她還急切用手腕勾住了他的肩。
這旗袍也不知什麼構造,她這麼一動作,前頭整片滑下去。
「……」
薄嶼的喉頭微微一滾,嗓音柔軟了不少:「我問你話呢?」
卻好像不需要她答案了。
他擎住了她小巧下頜的手,改為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掌住了她纖細的腰,呼吸更深了點。
「……你就非要亂摸是吧。」黎霧閉著眼迎上他的吻,臉開始發燙。
薄嶼抵著她的唇冷笑,「摸摸你怎麼了,還是你想給誰摸?」
好混蛋。
黎霧順著他的動作,握住了他的手,碰到了那枚冰涼的尾戒。
她終於問出了口:「我問你,你這手是不是,以前受過嚴重的傷,你上星期人不在……」
薄嶼默認的方式,就是吻她更深、更深,甚至一路給她抵在了試衣間牆壁上。
黎霧雙腿發軟,揪住了他胸口的衣服,撲通一下,差點兒一屁股就要摔在那凳子上。
薄嶼又給她拽起來,按著她在懷裡,她幾乎半個人被架在了他的腰間。
「……薄嶼,」
黎霧都喘不上氣兒了,逆來順受般地,咬一口他的唇,繼續問:「你是不是偷吃我冰激凌了?」
「這你都知道?」
「一股茉莉花兒味啊……」
薄嶼這也才悶悶笑了:「你不是說這個味道好吃嗎?」
哎。
黎霧是真覺得她沒什麼遺憾了。
——和她接吻的是可是薄嶼誒!
從她高三到大四,她只敢在為他躁動的人群里,偷偷跟著那喧譁聲小瞄一兩眼的薄嶼。
高中畢業拍畢業照,由於他們兩個尖子班人比較少,同個班主任帶他們合拍了一張,她因為個子高,站在了別人夢寐以求的位置——旁邊就是她看也不敢看的薄嶼。
真像是做夢。
老闆帶領其他顧客推門之前,黎霧把他從試衣間推出去。
她的臉燙得要死,頭髮凌亂,衣服也亂七八糟,唇上還殘留著他狠狠碾弄上來的觸感。
「帥哥,你們挑好了嗎?」老闆見房間只有薄嶼一人,沒什麼耐心。
薄嶼面色如常,微微頷首:「剛才她挑的那些,還有這房間裡的,我們都要了。」
「真的嗎?好好好,」老闆哪管身後新來的那客人臉上的失望,嘿嘿笑起來,「那好啊,我剛才也跟你……妹妹說了,是按件收費哦,還是按天算,一件給你們租20?」
「……不行!」
黎霧脫下了那旗袍,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出來,「太貴了,我們要不了一屋子這麼多。」
「那你要多少?」
黎霧毫不退讓,自顧自說:「除了演出我們排練還要穿,我最多接受一件10塊,我們最多也就用三天。」
薄嶼看著她笑。
黎霧好半天才從那陣兒天旋地轉的親吻中回神,這下又有些暈。
她直勾勾瞅著老闆的大蠍子紋身,沒犯怵:「按一件5塊錢一天吧,老闆?市場價就是這樣?你如果不願意我們走就是了。」
真是殺了個狠。
老闆的臉色都變了變。
薄嶼同樣淡定附和:「就照她說的,不讓了。」
「你們……」
「都說了是市場價,」薄嶼挑眉,「所以行不行?」
你還真跟我學起砍價了啊?
不得不說,黎霧都有點兒覺得自己殺狠了。
薄嶼比她還要氣定神閒:「說好我們就都要了。」
黎霧接話:「我們很痛快的老闆。」
老闆最終泄氣:「好,好……你們拿走吧,砍到這麼低,我提前說好哦,我可不負責配送,你們自己想辦法,自己找車拉過去,結算的時候,你們再給我拉回來?」
黎霧喜笑
顏開:「沒問題!」
和老闆簽好協議,黎霧付過了錢,挑好需要的服裝,二人離開這裡。
那一盒冰激凌在這燥熱的夏日都融成了五顏六色的夢幻顏色,都丟掉了。
她卻是心情一個勁兒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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