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彈出幾條語音消息。
Olive激動不已:「——這是今年世賽冠軍的靶子,怎麼樣,給你也很難想像吧!他的年紀居然只有18歲,拿到了這次643.3環的金牌,快破世界紀錄了!」
「上上個月,就是春天那次資格賽,正好我在柏林,我去看了全程——不過實在要說還是這次正式賽發揮更漂亮。」
「你知道他讓我想到了誰……」
薄嶼漫不經心敲下幾個漢字。
【再發拉黑。】
他還確認一遍機器翻譯成德語能被Olive理解,隨後關掉手機。
宿舍門響一聲,室友們見是薄嶼,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嚇了半跳:「……突然這個點回來,你發什麼神經。」
薄嶼平時放這兒的東西不多,過去規整一二,笑,「不歡迎?」
「……哈?你昨晚丟下我們就跑了,去哪了跟誰幹嘛也不說,喊你打個遊戲給我整個連跪!」
曾傑最是來氣:「我都想打個車去南山路錘爆你的頭——順便看看你是為了哪個號碼牌辜負兄弟們一片真心!」
「我就說他八成是沒幹好事。」
「咋啦,戀愛了?還是泡上我們兄弟誰女朋友了不好說?」
嬉笑怒罵里,唯獨張一喆那兒沒什麼動靜。
曾傑拍他一巴掌:「——喂,還難過呢?」
薄嶼問:「他怎麼了。」
「……別提了,薄嶼你不知道,他今天給四班的黎霧告白被拒絕了,我們都幫他堵人去了!」
室友改了個溫柔的措辭,「哎喲,也不知道算不算拒絕呢,反正花沒收,黎霧一句話也沒說,扭頭就走了,理都沒理呢。」
薄嶼淡淡笑了聲:「不理你不就算是拒絕你了?」
「……可我、我還送了花,」張一喆哭唧唧,「我認真挑了好久,昨天也送了,聽說她一晚上沒拿,我以為她不喜歡……」
「沒準兒她寢室都堆滿了!」室友作著無用的安慰,「別看她成天冷冰冰、生人勿近的,私下裡不知什麼樣兒呢。」
「張一喆,你也真是,聽曾傑那瞎點子幹嘛啊,現在誰表白還送花,土不土?你也不早說你要跟她表白,不然就讓薄嶼給你出出主意了。」
「哪裡土了……」
「——不信你讓薄嶼說,」室友不嫌事大,指著桌子,「薄嶼你看那束花,是不是又丑又土啊?難怪黎霧不喜歡。」
薄嶼目不斜視,「我可沒說。」
室友們又好一通的安慰。
拽著薄嶼,讓他也表示表示。
薄嶼於是拍了拍張一喆的肩:「沒關係,不喜歡你了就換一個追。」
「嗚嗚!薄嶼!」
張一喆眼淚汪汪。
「對了張一喆,黎霧還沒刪你微信吧……我感覺你們還有戲呀!」
「嗯,好像還沒。」
「那絕對有戲!真沒戲早給你拉黑了!」
「……薄嶼,我又想滋滋你兩句,之前你用張一喆的那個遊戲號,哦,就是【Shooter】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昨晚就那麼菜了……」
「對啊對啊,我記得這帳號還跟一起黎霧玩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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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呀黎霧,我想著之前咱們跟張一喆一起打過遊戲,今天正好找個機會讓他「偶遇」你,順便你們認識認識。】
【我可打聽了啊,突然要跟你表白是他室友的餿主意,你別說,我都覺得可能是薄嶼想出來的壞點子!】
【真是……什麼什麼啊,他也是蠢,眾目睽睽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答應他嘛,純屬讓人下不來台階。】
【真的對不起嘛,你別生我氣。】
李多晴接連發了一長串的消息。
今晚從便利店下班之前,黎霧順便捎了盒卸甲巾,把腳趾甲蓋上殘留的紅色,一點點擦了乾淨。
那台販賣機今晚沒再卡住東西,她也按時回來了。
那支小藥盒裡,放著兩支藥膏。
一支管擦傷腫痛,一支治皮膚過敏的。她後脖子那裡又起濕疹,老毛病了。
他都給塞一起了。
黎霧猶豫著,裝了起來,她還有沒用完的,先用了那一支塗抹。
時候不早,操場上依然人聲鼎沸,廖薇薇和陳露在窗口看好半天熱鬧了。
快畢業,送花的、各種點子告白的,弄得動靜不小,這會兒她們一齊看向人端端正正在床上的黎霧,相視一笑。
「——『黎霧,我從大一就暗戀你,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呀?』」她們聽說了下午發生在小廣場的事。
「別鬧我了。」黎霧笑著。
宿管阿姨勒令今天必須拿走那三束花,陳露瞅著那滿滿一桌子又是百合,又是洋桔梗的:「這些你打算怎麼處置?」
「找個花瓶插上吧,澆澆水,還能活幾天。」黎霧躺床上說。
打開手機滑了滑,從微信切到單詞軟體,再切回微信,百無聊賴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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