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紅對蔣司修客客氣氣了一整頓飯,這會兒忽然有點生氣。
她是程輕黎的母親,然而蔣司修這句話卻仿佛把她置於程輕黎的人生之外。
程宏偉因為接電話,落了兩人幾步,還在樓梯之上。
吳曉紅頓住腳,望向同樣停下步子回看她的年輕男人,男人面色平靜,不卑不亢,眉宇間淡定坦然。
吳曉紅皺眉,緩慢開口:「司修,我覺得你......」
「覺得我在輕黎的事情上管的太多了是嗎?」他平靜地接過話。
然後在吳曉紅再次開口前,偏眸看不遠處的馬路,帶點無奈地提了下唇,平和的:「可是無論是你們還是我爸媽都忘了,這些年帶她最多的是我。」
離路邊近,有車路過,鳴笛聲響起,穿破此時寧靜的日光。
蔣司修依舊盯著那塊翹起的地磚,緩聲:「知道她腸胃炎不舒服,吃藥不管用只能去醫院輸液的是我,知道她對什麼藥,什麼食物過敏的是我,初高中很多次家長會是我去開,知道她初中哪一個學期成績最差,高中又是從哪個學期成績提高的也是我。」
他語氣淡淡,有一絲回憶的飄然,混著此時下午兩天的陽光,落在地上。
「她初中剛轉學的那個學期無論成績還是心理狀態都很差,晚上難受的時候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初三中考之前過敏反應嚴重,你們都不在淮洲,我在鄰市做實驗,開了夜車回來,第二天早上帶她去醫院拿了藥。」
「還有高中選志願,確定網報志願的前兩天晚上她都在我房間,你們可能沒有看到過她聊起她喜歡的專業時興致勃勃的表情。」
蔣司修輕輕落嗓,再度看回來:「我參與了她幾乎前二十年的人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也更知道她怎麼樣是開心的。」
吳曉紅望著眼前的男人,稍怔失語。
如果說一開始聽到蔣司修反駁她,她是動氣的,到後來聽到最後兩句前的晃神,再到現在的表情鬆動。
「司修.....」
「所以無論我和她誰不想結婚都不要再勸了。」
......
程輕黎和Ariel逛完,一時興起,又吃了個晚飯,一直到晚上七點,才回到蔣司修這裡。
進去拿東西去浴室沖了澡,邊搓頭髮邊玩廚房走。
左手的毛巾蓋在腦袋上,右手舉著手機看上面的信息:「你今天中午跟我爸媽說什麼了,我媽下午問了兩次我在哪裡,還說要去我公寓給我送東西。」
她把毛巾從頭頂抽下來,看蔣司修,下結論:「我總覺得像查崗。」
蔣司修正在把高壓鍋里的湯盛出來,聞言表情沒什麼變化:「說了我會一直在柏林。」
程輕黎點頭,目光再落回屏幕時道:「怪不得我媽防著我和你鬼混。」
蔣司修把碗放在餐桌上,掃她一眼:「什麼叫鬼混?」
「過來吃飯。」他道。
程輕黎往前兩步,落眸看餐桌:「怎麼又是湯,我想吃香辣蟹!」
「蔣司修,自從你跟我在一起越來越敷衍了,冬瓜排骨湯這個月我已經喝第三次了,」她揪著自己手臂的肉,衝到蔣司修面前,「你看我都瘦了,都瘦了!」
她動作誇張,表情也誇張,蔣司修再轉過來時,沒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瘦點沒事,餓不死就行。」
程輕黎登時瞪眼,把他往後推:「我就說你變了!你以前都是讓我多吃點,現在讓我餓死!!」
蔣司修被推得笑,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懷裡,垂首再次親上去:「周末帶你去吃,上次那個華人餐廳,但要少吃點,你不能吃辣的。」
「知道了知道了,」程輕黎眯眼,捂上耳朵,瞪他,「你再嘮叨我要親你了。」
蔣司修還是笑,把她快掉下去的毛巾從脖子後撈起來,幫她擦頭髮:「我下個月可能要回趟國,工作需要,要在淮州呆半個月。」
程輕黎站好,乖乖地被擦頭髮,搭在前額的髮絲被蔣司修攏上去時出聲:「那麼久?」
男人溫聲:「還好,就兩個星期。」
程輕黎輕踩他一腳:「你當我不會算數。」
開了蓋的高壓鍋就在兩人身後,飄著玉米冬瓜的香氣,程輕黎吸了下鼻子,又踩他一腳。
拖鞋底軟趴趴的,踩起來一點都不疼。
她兩手背在身後咕噥:「我要聽的是這句嗎?」
蔣司修幫她從髮根擦到發梢,很給面子:「那你要聽什麼?」
程輕黎踩上了癮,腳底壓著他的腳背,一下下地踩著玩兒:「你應該說我要走好久寶貝,我想你了怎麼辦,好想你好想你寶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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