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攪了攪碗裡的面,聲音放輕:「你當時很難過嗎?」
蔣司修跟著她的話回憶,難過算不上,他這個年齡喜怒哀樂都不重,很難有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刻。
但當時......確實很壓抑。
「你那時候剛成年,我對你的所有成年人想法都讓我覺得我心理有問題。」
他抬眼:「而且我從來沒想過你也會喜歡我。」
他語調徐徐,把那段時間的事情攤在眼前。
「那兩個月見了很多次章恆益,每一次剖析自己都會讓我覺得有那種想法的我罪大惡極,但無論在諮詢師有多懺悔,回到家里再接你的電話都還是對你有一樣的想法,絲毫沒有減輕。」
「我問過章恆益一些克制和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他手指點了點桌面,隨後收回,兩手手指交叉放在一起,「我都試了,但沒有用。」
反而越克制,越會想,後面甚至想到晚上接連夢到她。
而且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夢。
「所以後來呢?」程輕黎問。
「後來,」蔣司修笑,「後來就沒再去見章恆益了。」
「為什麼?」
蔣司修望著她,瞳仁染了餐廳頂燈的光線,有一抹暖色,淡淡地嗓音。
「因為發現無論如何都戒不掉,就算了。」
「打算任由自己就那樣想著你。」他說。
第75章 9.14/黃粱
程家在柏林的別墅三層, 程輕黎自己的屋子也大,吳曉紅夫婦還沒有全完搬過來時,她偶爾在那地方住, 她那個小公寓放不下的東西,大多也都搬去了那裡。
進入四月,天氣轉暖, 夏季的衣物和鞋子大部分都放在別墅。
她從外間繞進廚房,跟背對她往洗碗機里放碗碟的人到:「我等下想回去一趟,收拾點東西拿過來。」
蔣司修右手沾了泡沫, 抬眸看她一眼:「我開車帶你去。」
程輕黎「嗯嗯?」了兩聲:「你今天不去實驗室嗎?」
「請假。」男人平聲答。
程輕黎微微眯眼,做古怪的表情瞧他。
蔣司修關了櫃門,抬頭對上她的視線,表情淡然, 清冷的聲線問:「怎麼了?」
程輕黎依舊眯眼看他,右手抬起, 虛空朝他點了點:「你最近有點黏人, 男朋友。」
蔣司修開了水龍頭, 聞言笑了一聲,水流沖刷在池子裡, 遮住了他的笑音。
程輕黎帶上廚房的門,兩步跨過去, 彎身從他的手臂下擠進去, 鑽進他的懷抱, 後腰抵著櫥櫃, 仰頭看他:「你笑什麼笑, 男朋友。」
她一口一個男朋友,叫得實在順口。
蔣司修擠了洗手液在手心, 輕揉了兩下,在水龍頭下沖洗,兩手正好繞過她腰側在水下沖洗的姿勢恰好把她抱在里懷裡。
程輕黎看他不說話,抬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他穿墨藍色的居家服,不是黑色的暗沉,也沒有米白色那麼陽光,是一個極致清冷而成熟的色調。
她手指撥著,從最上一顆解到第三顆,終於被洗過手的人捉住了手腕。
「剛早上八點。」男人四平八穩的聲線提醒她。
一起住了半個多月,念著程輕黎年紀還小,有些活動進行得並不是很頻繁,大多時候也都是程輕黎主動。
就是說有些人是真的能忍。
程輕黎沒管他低頭審視自己的眼神,踮腳靠近他,呼吸間帶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脖頸間。
她故意聲音放得又低又軟:「哥哥你沒有欲/望嗎?」
配合著她的右手從解開上衣前襟探進去。
男人偏頭氣音笑了下,低潤的嗓音,程輕黎忽得覺得被撩到的可能是自己。
在她怔愣的兩秒間,他調整站姿,右手撐在她身後的台面,另一隻手捉住她的手往下,按在該按的地方,然後低頭,聲音像是敲擊在她的耳膜:「感覺到了?」
程輕黎感覺到了。
她收手想動,被人箍住手腕制住動作,他包在她的手背,幫她收攏手,重複問:「感覺到了有沒有?」
他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蔣司修的唇幾乎碰到了她的耳廓。
她的臉和耳朵都在發燙,胸腔內心臟砰砰跳動,片刻後結巴著:「你耍流氓。」
蔣司修收攏手臂,把她完全抱在懷裡,低笑問:「到底是誰在耍流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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