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女孩兒毛衣里的那條睡裙,終於是忍不住,輕笑道:「你穿這個去找他?」
程輕黎低頭掃了眼自己,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睡裙是宮廷式高領,裙擺也長,一直到小腿肚,這天氣,睡裙都是帶絨毛的,根本不會走光。
她抬頭,很冷淡:「對,怎麼了。」
蔣司修從廚房走出來:「換一件。」
「我不要,憑什麼。」
蔣司修已經走到了程輕黎身前,握著她的手臂把她往房間裡帶,語氣也淡:「你不換的話我給你換。」
程輕黎掙扎:「你是不是有病??」
蔣司修把她帶坐在床上,自己轉身,打開她的衣櫃幫她拿衣服,很快他從她的衣櫃裡挑出一套正經外出的毛衣褲子。
程輕黎推開他要來抓自己的手,抽走他手里的衣服,推開他起身往外:「我自己換。」
蔣司修被往旁邊撥開了兩步,門在身後被關上,他垂手,靜默地看了程輕黎床頭的壁畫,須臾,偏頭低眸,自嘲般輕哂。
程輕黎一連三天外出,第一天找柯岩做小組作業,第二天和他一起上課,第三天沒課,兩人又去逛街。
蔣司修也不知道她是誠心還是故意,總之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對他叫囂。
第三天,他去了趟柏林的項目實驗室,晚上八點回來,程輕黎還是不在家。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至少應該慶幸她沒有趁他不在換了公寓房門的密碼。
空空蕩蕩的房間,高聲說句話都能有回音。
站了片刻,正打算彎身撿手機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身後門響了聲,從外打開了。
蔣司修轉頭,看到進來的程輕黎。
他單手叉在腰上,視線追著她的身影:「去哪兒了?」
程輕黎脫了外套扔在沙發,轉身去廚房拿水,冰箱剛關上,低垂眼回了同學Ariel消息,一個和她同專業的女生,中澳混血,很巧的是母親也是淮州人。
Ariel約了她和柯岩去一個通宵party。
「不是跟你說了去逛街?」她連頭都沒有抬。
蔣司修已經忍到了極限,他皺眉:「你們兩個需要二十四小時呆一起?」
程輕黎把手中的飲料瓶放下來,掀眸,看了蔣司修幾秒:「那你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我家?」
程輕黎低頭又看手機,另一手在飲料瓶里插了吸管:「我等會兒晚上要出去,明天早上才回來。」
「又去哪兒,又是跟柯岩?」
程輕黎剛進來時沒把防盜門關嚴,此時從外傳來電梯門開的聲音,再是幾個年輕男女的對話聲,她聽出Ariel,還有柯岩。
還沒等她再說話,蔣司修已經轉身把門關上了。
兩人對視。
幾秒後程輕黎手機響起,她接起來:「對,你們在我家門口?等下,我在換衣服.....馬上,幾分鐘......」
她沒管還站在客廳的蔣司修,轉身回了臥室,用三分鐘找出一條露背長裙換上。
雖說現在氣溫低,冷,但外面穿厚點的大衣還好,而且下去就上車了,再就是室內,都有暖風,冷不到哪裡去。
她穿著那條亮色的吊帶露背裙出來時,蔣司修還站在剛剛的位置。
她肩上背著包,右臂搭了件黑色大衣,往玄關處走去,和男人擦肩而過時,被男人忍無可忍地拽了回來。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握著她的腰把她抱坐在鞋柜上。
接著捏上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
程輕黎懵了一下,抬手要去推他,被人握著手腕反剪在身後,大衣從她手臂滑下去,掉在鞋櫃下,就連她肩膀上的背包也滑掉在她的手肘處。
蔣司修一手壓在她背後,沒有任何布料的阻隔,掌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他拇指從她凸出的肩胛骨往下,摸到她的下脊椎,指腹的每一次蹭動,都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侵略感。
他吻得很深,濕潤,席捲,不給一絲空間地掠奪她口中的所有空氣。
程輕黎連喘息都沒辦法,想要吞咽氧氣,卻被他順勢攻略得更深。
她找到機會,終於抵開蔣司修半分,急躁的,低頭去翻自己的包,吐氣不勻:「你把我的口紅吃掉了!」
羞憤,茫然,不解混在一起,讓她大腦短路地只想到這句話。
蔣司修低眸望著她,手背蹭過自己的唇角,是剛剛親吻時沾染在兩人唇間的唇釉。
很甜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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