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黎不想跟瘋子交流,推開他要脫離他的控制,卻被蔣司修單手拉回來,後背撞在衣櫃。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幾次,蔣司修表現出這種強烈的控制欲。
他抓得很緊,指腹摩挲在她的手背:「你選吧,你知道你的力量抵不過我。」
程輕黎抬頭看著他,兩人無聲對峙。
這房子唯一一個不知情人柯岩還在外面大呼小叫:「程輕黎,我被子呢,你在臥室里下蛋呢?!」
程輕黎一把抵開蔣司修,反身從衣櫃裡抱了東西往外走,冷聲:「你睡我臥室。」
......
蔣司修確實留宿在了這裡,但程輕黎根本不可能讓他上床,從衣帽間的柜子里又找出一條被子,抱著走出來,扔在靠窗的塌上。
她聽到身後浴室門響,洗過澡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她沒回身,拎起扔在塌上的被子隨便抖了抖,再之後踩著拖鞋走回來,根本不想看蔣司修一眼。
走回床邊,掀了被子上去,鑽進被窩:「要睡就睡那兒,不睡就走。」
程輕黎房間里開了暖氣,蔣司修穿著白色的T恤,頭髮沒有怎麼吹,往下滴著水,他掃了眼不遠處明顯敷衍扔著的被子,片刻後,嗯了一聲
折騰一晚上,程輕黎也累了,伸手拍滅臥室的燈,只留了一個床頭燈,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再之後腳步聲停,男人在軟榻上坐下來。
程輕黎閉著眼睛,深深吸氣,胸口發悶,帶了厭煩的情緒問:「你什麼時候走?」
蔣司修敞腿而坐,兩條胳膊支在膝蓋上,低頭看手機:「會一直在柏林。」
程輕黎服了,她覺得這人有夠不要臉的,跟破罐子破摔一樣,每句回答都在人的意料之外。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翻身坐起來:「不是出差只在這裡呆幾天嗎??」
蔣司修還在看國內同事群里的消息:「跟項目來三年,跟你爸媽和我爸媽都說了謊。」
他手機放下,抬眸看她。
她撿了枕頭扔過去:「你來這兒幹什麼??」
蔣司修語聲平平,按滅被他放在長塌上的手機:「來找你。」
他一句兩句,都在她能招架的範圍之外。
程輕黎盯著他,片刻後,拉著被子躺下去:「隨便你。」
......
大概是房間里多了一個人,也可能僅僅是程輕黎的心緒也不算平靜,她一晚上沒睡好,早上醒來時覺得身體很沉。
惺忪睜眼,拽著被子反應了一會兒,聽見水聲,才想起什麼似的往浴室轉頭。
盯了兩秒,浴室門被拉開,洗漱好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程輕黎撥了頭髮從床上坐起來,再之後抬臉看他。
晚上沒睡好,她嗓子輕微干痛,她蹙著眉:「你怎麼還不走?」
蔣司修的箱子工整地攤在房間角落,像之前的他一樣,刻板有條。
他拿著自己洗漱的東西走過去,彎腰從箱子裡揀出自己的睡衣:「項目組安排的住處出了問題,要在你這裡留宿一段時間。」
程輕黎起身:「你說要住就住,我同意了嗎??」
蔣司修拎著自己的睡衣從箱子旁站起來,掀眸,目光恰好落在她的脖頸處。
昨晚他留下的吻痕還在,然而她側頸上刺激到他的那幾片淡淡紅痕也在。
他把插了牙刷的口杯隨手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走過去,在程輕黎反應過來之前,抬手拇指按在那處,平靜的口吻:「他親你這裡了?」
程輕黎想起自己上周,過敏肩頸處起的疹子還沒完全消去,她明白過來。
她拍開蔣司修的手:「是又怎麼樣?」
蔣司修輕嗯了一聲,之後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地——帶著她把她推在了身後兩步遠外的房門上。
隨著兩人的動作,咔噠一聲,門落鎖。
蔣司修扣著她的手腕,低頭,再次吻在那裡。
帶著冰涼薄荷氣的唇貼在她的脖頸,從上往下,接連吮吸了兩處,很重,一定留下了痕跡。
程輕黎反應過來正想推他,男人唇已經離開了。
扣著她的手也松下來,他半垂眼睫,看她,平聲:「以後他親哪兒我也親哪兒。」
不清楚他晚上是不是也沒有睡好,眼睛下有淺淺的印記,前額發梢還滴著水,掉落在她的鎖骨上,很涼順著滾進她的衣服里。
幾秒後。
程輕黎推開他,轉身拉開門往外走:「神經病。」
門砰的一下在蔣司修面前合上。
屋外傳來程輕黎叫柯岩起來的聲音,女孩兒語氣不耐,男生困怠地嗯了下,再之後是卷著被子爬起來的窸窣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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