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始至終都是溫聲和煦的,沒有嚴厲,更沒有對她發脾氣。
但程輕黎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這個樣子還不如罵她,她實在受不了他這幅清清淡淡,仿佛什麼都沒辦法把他點燃的樣子。
她推開那支溫度計,翻身爬起來坐在了他的腿面。
蔣司修那張平和而處變不驚的臉終於有了鬆動,他很輕地蹙眉,握著她的手腕以免她掉下去:「躺回去。」
程輕黎下午在家裡睡覺時拉了臥室的窗簾,此時傍晚,霞光肆意,透過淺灰色的帘子灑進屋子一些,朦朦朧朧。
蔣司修剛回來時洗過澡,現在身上是淺灰色的居家睡衣。
程輕黎左手勾在他半敞的衣領上。
兩人對視三秒,正當蔣司修想再說話,讓她先躺回被子的時候,程輕黎忽然傾身,舔了下他的喉結。
第39章 8.09/黃粱
前頸凸出處有很明顯的濕潤, 她舌尖離開後,涼涼的。
蔣司修深深滾了下喉結。
溫熱的呼吸從鼻息間帶出,縈繞在兩人之間, 也不知道是誰的。
程輕黎對著他的喉結又舔了一下, 然後被蔣司修捏著後頸拎開, 再之後她感覺到異樣。
但只有一點點,她不敢確定, 畢竟蔣司修看起來並不像會有生理反應的人。
她太好奇, 想低頭看一眼究竟......頭剛垂了一半, 被人抵著下巴抬起來。
蔣司修指骨頂在她的下巴處,兩人無聲對視。
男人皺眉, 右手從她下巴上鬆開,輕撥她的肩:「下去。」
「不要。」
蔣司修嗓子再做吞咽的動作, 嗓音不復剛剛的清朗:「不難受了是吧?」
「難受, 身體難受, 」程輕黎低聲哼唧,她動了動腿,換成跨坐的姿勢,傾身往前抱住蔣司修, 頭埋進他的肩頸,身體不舒服,人就顯得更脆弱, 她期期艾艾地把心裡話說出來,「你能不能再多喜歡我一點, 都幾天了, 你不想親我嗎?」
她說都確定關係確定幾天了。
蔣司修把左手的體溫計放下,以防動作間打掉, 右手鬆松地搭在她腰後。
不是擁抱地那種緊緊扣住,只是單純地怕她摔倒。
程輕黎察覺到了,憤恨地埋著頭在他側頸又咬了一下。
很輕,像螞蟻在啃,比疼更強烈的是酥和麻,蔣司修身體繃了下,前頸剛被她舔過的地方再次滑動。
在程輕黎要下嘴再次咬他時,他抬手把她的下巴扣住了,再是低頭,唇很輕地覆了上去。
程輕黎雖然有心撩撥,但並沒有想過會得到回應,此時嘴唇被含住,她的身體一下僵硬。
臥室光線實在太昏,這麼近的距離,她卻仿佛眼前昏暗,看不清東西,摟在蔣司修脖頸的胳膊不自覺收緊,手指勾住了他的後衣領。
然而唇上的吻還在繼續。
他扣在她後腰的手收緊,另一手托住她的下顎,吻得很輕,從唇角輾轉到下唇。
朦朧室內,被壓抑的一切仿佛有了短暫的破口,不僅有吻,還有兩人交換呼吸後,壓抑的喘息。
吻得很輕,卻足以讓程輕黎沉迷,又或者說,沉迷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明明沒有吻很久,她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等蔣司修捏著她的下巴往後離開,她半跪的腿卸力,已經沉沉地坐在了他大腿上。
屁股下是他有力的腿面,隔著薄薄的布料,她稍稍偏頭,強裝鎮定,卻仿佛已經要燒著了。
蔣司修盯著她唇上水漬,拇指在她下巴上格外眷念地擦了一下,隨後鬆開。
目光再抬,落在她臉上,看到她半垂的眼皮和微顫的睫毛,以及明明心虛緊張但為了不露怯,裝正經的表情。
他眸色變柔,無聲笑了下。
再之後右手再次捏上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輕柔:「可以躺回去了?」
程輕黎被親得暈頭轉向,跟木頭人一樣嗯了兩聲,按著蔣司修的腿從他身上下來。
從青春期開始幻想了無數次的畫面,在這個拉著窗簾的逼仄傍晚實現了。
扯著被子重新躺下,還是有點不敢看蔣司修。
然而拽上的被子又被人拉下來,程輕黎疑惑地望過去,感覺自己臉頰還是燙燙的。
「幹什麼?」她舔了舔唇問。
蔣司修把她其中一隻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然後另一手把她肩膀上的吊帶往下拽了拽,體溫計插在她腋下,再接著輕拍她的胳膊:「夾好。」
程輕黎哦了一聲,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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