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也要同意,他自己說的談戀愛,現在算男朋友。
程輕黎覺得他太冷淡,越想越氣,不禁胸前起伏,叉腰。
氣了兩秒找說辭,正當想張嘴再跟蔣司修理論時,男人終於整理好手中的被子,被角丟在床上,從她身後繞過,輕聲說了句:「沒不讓你睡。」
程輕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句話里有淡淡的笑意。
準備好的說辭卡在喉嚨,她怔了一下,回味著剛掠過耳邊那句似乎帶笑的話,隨後捏著腰轉身,看到蔣司修從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個枕頭。
再眨眼看回床,想起自己光顧著拿被子,確實忘記帶枕頭了。
她懵著臉看蔣司修把自己的枕頭往旁邊拉了拉,騰出位置,再拍了下剛從柜子里拿出來的那個,放在原先那個枕頭旁邊。
程輕黎僅僅是盯著兩個枕頭並排放在一起,就有點興奮。
她抬眸看了眼因為整理床鋪,彎腰站在床前背對她的人,之後抬手,很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驅散那點微妙的,克制不住的興奮。
她走上前,伸手捏了下蔣司修的後腰,待他轉過來,仰著頭跟他恬不知恥的提意見:「我要你哄我,不聽睡前故事我睡不著。」
男人站直身體後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低眸看著她,難得的輕聲嗤笑。
嗓音平淡:「睡不著數羊。」
「......」
程輕黎生氣,抬腳又想踹他,被蔣司修撈住腿輕放到地面,他語氣清淡,卻沒什麼商量的餘地:「睡覺。」
一米八的床,並排睡兩個人,不是什麼難事,不刻意貼在一起,根本不會碰到對方。
上次過來睡,程輕黎還覺得這寬度挺好,能作為理由,讓蔣司修同意她過來,今天來卻覺得不怎麼好。
離得也太遠了。
她拉著被子睜著眼睛,黑暗裡看不清天花板的吸頂燈,耳朵動了動,捕捉身側人的呼吸,很輕很輕,輕到程輕黎覺得旁邊躺的是具屍體也不過如此。
她凝神思索,手剛動了下,想側身,從左邊傳來清沉的男聲:「怎麼了?」
蔣司修沒睡,只是閉著眼睛,側對著程輕黎的姿勢讓他能感覺到女孩兒的所有動作。
已經過了零點,他作息一向好,但可能是今天床上多了個人,他也沒什麼睡意。
雖然沒有挨著,但絲絲縷縷,仿佛能聞到女孩兒身上帶的味道,不同於這間屋子的香氣。
有點擾亂他的心神。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一起睡過,但時間往前推,都在程輕黎上初中之前。
她膽子小,又偏偏愛看懸疑鬼片,偶爾白天看了什麼嚇人的電影,晚上自己睡會害怕。
找溫蘭和蔣建河不太方便,家裡經常用的阿姨,晚上也只是偶爾留宿。
最早是她九歲的時候,他有一次晚上起夜路過她的房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她的門縫卻擠出格外明亮的光。
以為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皺著眉敲她的門,幾秒後聽到咚咚的踩地聲,很急促,再之後門開,撲進他懷裡一道身影。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拍著她的背問怎麼了。
下午看的懸疑片實在恐怖,程輕黎驚魂未定,總覺得關了燈就會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房間冒出來,她自己嚇自己,不要說睡覺,根本不敢閉眼睛
「怎麼不告訴我或者爸媽?」蔣司修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低頭看她。
程輕黎臉頰一紅,有點扭捏:「乾媽下午說了不讓我看......」
她明顯還是害怕,說這話時兩手揪著自己睡衣邊沿,一直企圖往貼近他的方向站。
蔣司修嘆了口氣,沒辦法,把她帶回了自己房間。
晾著她她能一晚上都點著燈不睡覺。
把人帶回臥室,給她找了被子枕頭,大概是困緊了,鑽進被子沒幾秒,人就像昏死過去似的睡著了。
蔣司修站在床前嘆氣,掃了眼她占的那個角落,把她抱起來往床里側放了放,自己繞到另一側上床關了燈。
也許是有了固定的避難所,程輕黎後來看恐怖片的次數更多,來找他也更多。
再之後她上了初中,蔣司修教她男女有別,不再允許她來自己的房間,但她總是三更半夜淚眼婆娑地跑過來扒著他的房門,他又不能把她趕出去,只能深深嘆氣,讓人進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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