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蔣司修一直讀書,畢業後又留在了科研院所工作,但蔣建河其實一直想讓他接自己手里的生意。
畢竟他做的也有些眉目,年齡一大,想退休,又沒人交,總覺得可惜。
「回來再說吧。」蔣司修把蔣建河剛給他看的文件合起來,放在桌子上。
他上身穿了白色的襯衣,右腕露著只簡單的腕錶,手腕外側的腕骨微微凸出,頂在錶帶內側的位置,有種克制的性感。
蔣建河嘖了一下,聲音有種中年男人的渾厚和古板:「回來什麼回來,跟你說幾年了。」
蔣司修少年班一路走上來,雖說學術這條路他走得很順,也前途無量,但他這人不喜歡社交,也不喜歡虛與委蛇,在也需要「人情世故」的學術圈,只悶頭搞研究,可能最後也只是一個比平常人富裕一點的教授。
蔣建河商人思維,還是希望他能接手自己手里的生意。
蔣司修右手壓在資料夾:「我幹這個也不是為了錢。」
如果是為了錢,他當年畢業也不會進國家的研究所,留在國外或者進一些有名望的私人企業,年薪都不會低,不至於現在每個月就領那點工資。
雖然現在錢也不少,但還遠不到揮金如土的地步。
蔣建河看到他這樣子就恨鐵不成鋼,磕著桌子還想再勸,溫蘭眼見父子倆說不定要頂起來,走過來打斷對話。
她看了眼蔣司修:「過來和我洗點水果,等會兒拿上去給小黎。」
蔣司修也不想跟蔣建河再接著談,這種事情想法不一樣,很難談攏。
他是個物慾很低的人,相反,精神世界就要求的比較豐富,他當年進少年班之前,走過物理競賽,是真的喜歡這個方向。
他把茶几上的文件往外推,起身,跟在溫蘭身後進了廚房。
晚上吃飯回來,在路過的商超買了葡萄,溫蘭用洗淨的小剪刀把葡萄一顆顆剪下來,裝進盤子裡,放在水下沖洗。
蔣司修站在她旁邊,把另一個袋子裡的蟠桃拿出來。
程輕黎喜歡吃,每年這個時候都一筐筐的買。
溫蘭把洗乾淨的葡萄分裝在兩個盤子裡,空掉水:「今天下午你吳姨來電話,問起小黎,我說她在你那邊住。」
「你吳姨沒說什麼,但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妥,」溫蘭把裝了葡萄的盤子端上來,又拿了蔣司修手里的桃子,「雖說她從小一直跟在你旁邊,但她現在大了,你到底是個男人,小黎爸媽不說什麼,但作為咱們,還是要做到位......」
黃色的蟠桃,表面沾水,細軟的白色絨毛塌下去,呈現洇濕的深色痕跡。
蔣司修瞧著溫蘭手里沾了水的那個桃子,忽然開口,聲線依舊是冷淡沉穩的:「我平常白天都不在,只有晚上回去睡個覺。」
溫蘭當然知道他忙,嘆了口氣:「我當然也知道小黎住你那裡最方便,不然早先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讓她搬過去,就是昨天突然想起來了,怕不太方便......」
溫蘭沒再說下去,說多了像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
但轉而想,到底是大了八歲,半輩人,蔣司修又是看著程輕黎長大,真有什麼才是離譜,至少是他們這幾個父母想想,都會在第一時間臉白的程度。
人家把姑娘交到自己手里照顧,總不能照顧出來問題。
但溫蘭知道蔣司修不是個會犯渾的人,所以也才會總是放心地讓他帶著程輕黎。
「行了,」她用方布擦了把盤底的水,遞給蔣司修,「上去吧,再不拿上去小黎要等急了。」
溫蘭沒說完的話,蔣司修當然知道是什麼,他左手托著盤子,另一手把左手腕的袖扣重新繫上,應了一聲,轉身往廚房外走。
溫蘭當然不會懷疑他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程輕黎住在他那裡可能不方便,她爸媽會忌諱罷了。
二樓的客廳對著樓梯口,蔣司修還沒完全上到二樓,偏頭便看到躺在沙發里翹著腿看平板的人。
洗了頭髮,沒吹,也沒拿干發帽包,就從她躺靠的椅背往下,半垂在空中。
蔣司修走過去,盤子放在茶几上,皺眉:「去吧頭髮吹了。」
程輕黎正在看一個遊戲直播,正是精彩的時候,她不想動,隨便哼唧了一句:「不吹,要吹你給我吹。」
她還在生蔣司修的氣,怎麼能他說什麼她就幹什麼。
本以為蔣司修這次不會搭理她,誰知道身邊人離開了兩分鐘,再是不遠處她房間的門被磕響。
程輕黎勾頭看過去。
男人面朝她,站在她的房門口,身上依舊是那件米白色的襯衣,右側袖口半挽,露著清瘦卻有力的小臂,再往下看,是手里的吹風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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