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掉眼鏡,看了眼藥單,又問了幾項過敏的藥物,程輕黎有點跑神,支吾了一聲沒回答出來,蔣司修接過話,一一代答。
「後兩天不想來輸液的話,在家吃藥就行。」醫生道。
程輕黎坐在醫生桌前的小板凳上,嗯了一聲,雙手接過單子,很有禮貌的:「謝謝。」
急診科的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一看程輕黎就知道她年紀不大,笑著囑咐了一句:「行了回去吧,以後聽你哥的別亂吃東西。」
程輕黎一愣,掛水之前看的醫生和現在的並不是一個,只是問個藥的功夫,還沒來得及說她和蔣司修的關係,但這個醫生怎麼一下就......她回頭看了眼蔣司修,也明白過來。
身後的男人身姿高挺,穿著啞白色的襯衣,而她穿得跟個高中生似的,確實怎麼看都不可能會被誤認成情侶。
程輕黎重重呼了口氣,這個認知比她生病還讓她難受。
蔣司修看她忽然變得比剛剛更蔫,握著她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帶起來時,低聲問了句:「還難受?」
程輕黎搖搖頭,再接著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初三買的,雖然離現在也就四年,但......粉粉嫩嫩真的很像小孩子。
這衣服在她衣櫃已經當了好長時間的屍體,誰能想到能被蔣司修扒出來,下午出門那會兒沒注意,現在都穿好久了才意識過來。
「為什麼拿這個衣服......」她吸了下鼻子,說話不自覺帶了鼻音。
蔣司修自然不知道她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勾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到身前,幫她把拉鏈拉上:「看你衣架上掛的就拿下來了。」
程輕黎又吸鼻子,還是委屈:「那你看我穿這個好看嗎?」
她說著還展了展手臂,展示似的。
「......」蔣司修懷疑她要不是還不舒服,能轉一圈給他展示。
他把拉鏈直接拉到她的下巴處,毫不留情:「頭髮瘋得跟女鬼一樣,穿什麼都不好看。」
程輕黎:......
她瞥他一眼,手裡的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
回到家,程輕黎進自己臥室換衣服,蔣司修洗了把米放在鍋里,給她煮粥。
他這個公寓,程輕黎來之前,跟個樣板間一樣,除了家具沒一點人氣,程輕黎來之後,又是零食飲料又是調料米麵,廚房被搞成了雜貨鋪。
蔣司修右臂的衣袖挽到肘間,單手撐在台面,盯著面前的煮鍋,還沒靜神兩秒,聽到身後傳來浴室門開的聲音。
他關了火走過去,把正偷偷往裡鑽的人提出來。
他提著程輕黎的衣領把她拎遠,浴室門重新合上:「不許洗澡。」
「自己剛燒到多少度自己不知道?」蔣司修厲聲。
程輕黎當然知道自己理虧,但她出了汗,身上也實在難受,此時縮了縮脖子,啞聲:「但我真的很不舒服。」
「我三天沒洗頭了......」她可憐巴巴的,前兩天是因為忙,昨天是因為鬧肚子,總之拖著拖著,拖到現在她是真的忍不了,她躺在枕頭上都感覺頭髮要打結。
「那也不能洗,」蔣司修把浴室門扣好,下巴點了下她臥室的方向,「回去睡覺。」
「哥......」程輕黎垂死掙扎,「求求你了。」
見蔣司修不為所動,她一拉袖子,胳膊伸到蔣司修面前,臉不紅心不跳的:「那不然你給我擦擦。」
「擦全身。」她病怏怏地說。
蔣司修抬眼看她:......
他發現這姑娘是真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有別。
大概是蔣司修的眼神太不容商量,程輕黎自知今天無論如何都洗不成,抓了抓下巴,垂頭抱著衣服往回走:「那就讓我髒著吧,太難受睡不著就睡不著了,頂多睡眠不足明天更嚴重接著發燒...」
「......」
蔣司修吸了口氣,兩步走過去,撥了她的肩把她帶回去:「過來,我把頭髮給你洗了。」
蔣司修把廚房的煮鍋設定好時間,再回來,程輕黎已經搬了椅子在洗手池前坐好了。
挺沉的木椅,應該是她剛從書房拉過來的,此時坐在上面,頭垂著,仍舊是蔫了吧唧的樣子。
蔣司修挽了袖子走過去,從她手裡抽走毛巾,扶著她的頭往後靠,讓她枕在水池邊沿:「生病就休息,要拿什麼跟我說。」
脖子下墊了毛巾,一點都不硬。
程輕黎確實也難受,躺靠下去就閉上了眼睛,完全不使力,腦袋搭在蔣司修的掌心,任他托著自己。
她動了下身體,調整成更舒服的姿勢,舔了舔唇,慢吞吞的:「我不是看你在煮飯嗎,搬椅子我還是可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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