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為他著急只會讓他覺得多餘,但姜雙雙為他著急,他怎麼也看不夠。
姜雙雙餘光掃到他毫不掩飾的一臉愉悅,陡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立馬退後和他拉開距離,一副「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誤會」的避嫌模樣。
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萬兩。
景泗跟過去:「跑什麼,咬傷我不想負責?」
姜雙雙才不認帳:「事先說好,剛才是你突然襲擊,我只是正當防衛,咬壞一概不負責的。」
「那不行,我賴上你了,傷好之前你得負責照顧我。」
「景先生,你只是嘴角破了一點,手腳都好好的,需要什麼照顧,難道讓我把飯菜嚼爛餵你?」
「你要是喂,我也可以勉為其難接受。」
「你──」姜雙雙震驚,懷疑眼前這位被掉了包,「你就不覺得噁心嗎?」
「放心,我不嫌棄你。等我們老了,你變成一個沒牙的老太太,想吃好吃的又咬不動,到時候換我嚼爛了餵你。」
姜雙雙:「?」
謝謝,大可不必。你不嫌我我嫌你。
她眼珠一轉,戳他死穴:「講道理,景先生,咱倆要老也是你先老,肯定是你牙齒先掉光,到時候我每天在你面前吃你愛吃的東西,讓你看得到吃不到,氣死你。」
別以為她沒發現,景泗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其實很介意別人說他老。證據就是,上次她那麼說後,家裡的粉色平角褲一夜之間集體蒸發,和他那些緋聞一樣,反覆從來沒存在過,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當然,她可沒特意去找,就是兩個人住一起要洗洗曬曬,難免會在洗衣機里啊或者陽台晾衣架上看到。
嗯,她絕對沒特別留意,絕對沒……有。
「好,一言為定,說好了一起變老,反悔是小狗。」景泗話鋒一轉語氣相當認真,臉上掛著陰謀得逞的笑意。
姜雙雙反應過來,磨牙。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景泗這麼討厭的人,到處給她挖坑,真是欺人太甚。
「撅著嘴像河豚,生氣了?」
「是啊,生氣了,生我自己的氣,氣我為什麼明知道你不正經還理你。」可他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他變了,男人真善變。
景泗一秒不猶豫:「我錯了,你可以生我氣,但彆氣壞自己,不然也是讓我心疼。」
還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行,跟你拼了。
姜雙雙冷笑一聲,抬起手捏著小拳頭用力錘他胸,嘴上念念有詞:「我也一樣,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好痛,哈哈哈,哦不對嗚嗚嗚,好痛,想想都痛。」
被捶到懷疑人生的景泗:「……」
「每次我對你改觀,咳咳你都能立刻向我證明你還是,咳咳咳一如既往的,幼稚。」
「彼此彼此,」姜雙雙打嘴仗沒怕過誰,「每次我對你改觀,你都能立刻向我證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
景泗遲遲等不到下文,忍不住重複她的話:「的?」
明明能猜到她會說什麼,還是想聽她親口說,用她獨一無二的傲嬌語氣,帶著別人學不來的鮮活小表情。
姜雙雙餘光掃到正走過來的宋知宴,火速站得筆直,下意識離景泗遠了點,想想不對又靠近一些,一臉崇拜道:「老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成熟,有內涵,幽默感十足。」
然後在景泗一點點挑高眉梢時,壓低聲音飛快在他耳邊說:「反話。」說完得意朝他挑眉,示意他身後來人了。
景泗也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是宋知宴,腦中閃過姜雙雙下意識那一退,微微皺眉,但那聲「老公」又奇蹟般將他心底的煩躁及時撫平。
情緒轉變只是一瞬,宋知宴站在兩人身前時,景泗的態度看起來已經和平時別無二致。對他有禮貌,但不多。
「雙雙,我就猜你是不是太緊張,又躲到這裡來了,」宋知晏話里的熟稔呼之欲出,化成一支暗箭扎在景泗膝蓋上,「有個你或許感興趣的樂團指揮剛才找到我,說在你的琴聲里找到共鳴,想邀請你去他們那裡做短期訪問交流,我怕你今天太累,約了對方改天再談。」
姜雙雙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我感興趣的,愛樂樂團?紐約柏林還是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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