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和景泗的區別是什麼?一個答案浮現在心裡,她意識到了,卻不想承認。
人心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喜歡的時候千好萬好,不喜歡了,連呼吸都是多餘。
兩人沉默僵持。
最後是景泗先服軟:「那我再說最後一遍,這次等沒風才說,你一定要聽清。」
姜雙雙抿著唇,看著他壞笑:「這我可不保證,那你還說不說?不說我回去了,大晚上喝茶容易睡不著。」
「姜雙雙,對不起,我錯了。」景泗像是徹底放棄掙扎,說得語速緩慢吐字清晰。
姜雙雙內心獲得極大的滿足,一雙杏眼笑成兩彎新月,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清香雅致,真愜意。
她忍不住伸出試探的腳腳:「具體說一下,哪裡錯了。」
如此得寸進尺,她都做好了景泗翻臉走人的準備,沒想到他只是沉默幾秒,認真道:「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她的全部,我決定愛屋及烏。姜雙雙,你的初戀四捨五入就是我的初戀,既然你忘不了,那就留下那座森林公園,以後咱們一起去悼——懷念。」
姜雙雙感動不過三秒,滿臉甜蜜化作濃濃無語:「最後那句,我聽到了。」
「風太大,你聽錯了。」
「我沒有。」
「你有。」
「你幼不幼稚。」
「為了和喜歡的人站在同一個高度,我只能讓自己幼稚些,如果這樣不夠,我還可以變得無聊和膚淺。」
姜雙雙:「?」
哈嘍,你忘了自己是來道歉的嗎?
姜雙雙氣得起身要走,被景泗飛快從桌下拉住手腕。她呆了呆,看看窄長條設計的小茶几,才意識到兩人坐得很近,觸手可及。
無良資本家,真是心機深沉。
她原地擺爛。
隨便吧,不就是桌子底下牽個手,又不是沒牽過,有本事一輩子別鬆手。
景泗見她默許了,心情大好,但他不敢表現太明顯,怕等下某些人羞惱得掀桌走人。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偷偷牽著手,景泗看著姜雙雙笑意溫柔,姜雙雙沖他一眼一眼翻白眼。
時間飛逝。
夜深了,風也轉涼。
姜雙雙打個噴嚏,景泗這才依依不捨鬆開手:「早點回去休息,別感冒。」
姜雙雙險些脫口而出:不忽悠我回家了?
討厭,她拒絕的話提前準備了一大堆。
景泗好像會讀心,淡淡道:「為了紀念你我的初戀,保留那座森林公園,我接下來會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回家太晚,擔心你一個人怕黑,還是住在宿舍好。」
他語氣和神色看起來很正常,可姜雙雙就是聽出幾分陰陽怪氣來,還有點酸。
一陣涼風襲來,後背竄起一絲寒意,她抱著肩膀起身走了幾步,又轉回來:「景先生,這句話我也就說一次,你聽好了。」
景泗走過來,將自己外套披在她肩上:「洗耳恭聽。」
姜雙雙一瞬間又被熟悉的冷香包圍,腦子暈乎乎,衣服上還帶著景泗淡淡的體溫,有種被他擁在懷中的溫暖。
咫尺之間,曖昧肆意蔓延。
她臉頰緋紅,好在天黑看不清,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更加不好意思。
景泗沒催促,眼底帶著笑,靜靜等待。
姜雙雙暗暗給自己鼓勁,深呼吸後飛快道:「私奔是幼兒園大班的事,我那么小懂什麼,就是故意那麼說給秦頌聽。還有,關於那座森林公園,我不想忘掉的珍貴回憶里,另一個人不是宋知晏——」
是,是……
她感覺自己可能著涼了,已經開始發燒,不然臉蛋怎麼會這麼燙,耳邊甚至隱隱嗡鳴?
不行了她說不下去了,真是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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