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內,姜雙雙被景泗扔在床上, 手忙腳亂爬起來,縮到離他最遠的床角,左手緊握蠟燭,右手高舉小皮鞭:「景先生,你冷靜一下,我剛才那麼喊你是權宜之計,絕對沒別的意思。」
景泗眉毛一挑:「別的指什麼,不是說我年紀大輩分高,而是孝順我敬重我?」
姜雙雙誠懇地點頭,見他臉色一沉,眼底幽暗風雨欲來,又急忙搖頭。心中叫苦連天:到底想讓人怎麼樣嘛,有本事直說,別讓我猜。
景泗笑著朝她招手:「你過來,咱們慢慢說。」
姜雙雙瘋狂擺手:「不了不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出去,我要睡覺。」
景泗眉眼間笑意一收,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顯得嚴厲不近人情:「你不止一次提到我是秦頌舅舅這件事,這點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
姜雙雙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痛快道:「是,對我很重要,我非常開心可以成為他舅媽。」
「你覺得,我們倆有些相似?」景泗的驕傲,讓他問不出自己是不是秦頌替身這句話,說了顯得好像他很在意似的。
他一點也不在乎,只是不滿她的膚淺,沒興趣陪他們幼稚下去而已。
「就是像啊,不是一點半點,你自己沒發現嗎?我第一次在電梯裡見你就覺得眼熟。」只不過當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內娛新人,姜雙雙努力比劃著名,試圖給他證明。
「你眉弓這裡高高的,眼窩深邃,骨相好看,秦頌也是。你鼻樑比他挺,他其實也還行,氣質上差點。你倆都是冷白皮,側臉輪廓相似,身高的話他沒比你低太多,胖瘦幾乎一樣,再加上他也有潔癖——」
越說越覺得像了。
姜雙雙自己也才反應過來,原來景泗在她眼裡跟秦頌有這麼多相似點,該不會這才是她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選中他的真相?
不過還是景泗更好看,那雙天生含情又無情的桃花眼,真的在她審美上瘋狂蹦躂。要不是知道兩人不可能,她還真想跟他——
救命,大意了。
難怪他剛剛放秦頌進來,她還有點委屈,覺得自己被背刺不開心,這是差點把他當成自己正牌男友,對他產生不實際的期望了。
好險,幸虧景泗沒發現,要不然他肯定不給她好臉色,沒准還冷冷地把協議甩她臉上,讓她賠錢。
都怪秦頌,私底下肯定沒少模仿景泗的言行習慣,她和他交往這麼多年,自然而然熟悉這一切,以至於不自覺代入到景泗身上。
協議第四條,嚴禁假戲真做。
她要隨時提醒自己,和景泗演演戲氣氣人就好,別走心。他花心名聲在外,換女伴比她換牆頭還快,論渣的程度一樣甩秦頌十條街,千萬不要再將舅舅和外甥兩個人混為一談。
景泗把姜雙雙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意識到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真覺得他和秦頌很像。
有多像,像到可以用一個替代另一個嗎?
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聊,幼稚,膚淺。
「既然你叫我一聲小舅,那就跟秦頌一樣,以後私底下拿出晚輩該有的態度來。」景泗心中厭煩,忽然想明白了這段協議婚姻最正確的相處模式,「補充協議才簽,你覺得上面寫的,你做到了嗎?」
姜雙雙有一丟丟心虛:「我一開始也沒亂說話,秦頌誤會東西是你的,我不是還幫你解釋了。」
「你還不如不解釋,越描越黑。什麼叫那是你用的,不是我用,你拿來做什麼用?」氣氛一下變了,好像真的是長輩在訓導晚輩。
說到這個姜雙雙半點不憷:「南城那片林森公園不是要被黑心資本家剷平了嗎,我和林鹿她們約了周六去野炊,留個紀念。我負責準備燭光晚餐的蠟燭,還有玩抽陀螺遊戲的鞭子,確實是我用的沒錯。
「再說秦頌是你放進來的,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怕他看到誤會,我還特意藏起來,誰知道他那麼沒禮貌,居然敢當著你的面掀他舅媽的被子。這要是我親外甥,高低得打斷他一條狗腿。」
景泗冷笑:「不用挑撥,他做錯事自然會被收拾,你也一樣。」
姜雙雙哼一聲別開頭:聽不懂,不知道,不負責。
她當然明白景泗指什麼,但是他又沒證據,她絕對不認。東西就是一不小心被秦頌看到的,絕對不是她精心計劃,一切都是巧合。
景泗垂眸看她,將她「知道錯了還敢再犯」的態度看得明明白白。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他一點都不意外。
沒期望就沒失望,說的就是他們這段婚姻。
「周六有個聚餐,需要帶女伴,你既然約了同學,那我就帶其他人了。」景泗沒問姜雙雙願不願意去,態度有些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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