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景泗站在姜雙雙面前,似笑非笑,眼神極度危險。
別說區區一扇門一個沙發,就是姜雙雙把自己鎖保險柜里,他今天也能把鐵皮剝了,絕不縱容她。
「姜雙雙,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景泗步步靠近,攤開手掌,讓她識相點把手機交出來。
姜雙雙抱著手機步步後退:「不,不要過來,你不能這麼對我,嗚嗚嗚。」
景泗吃過一次虧警覺不少,聞言立刻看她手機,發現並不是通話狀態鬆口氣,緊接著眉心微蹙,眼底浮現一絲不耐。他都快被她搞得神經質了。
兇巴巴的,還挺帥。
好看的人真的是怎麼都好看,同樣是生氣不耐,一副壞人嘴臉,別人叫敗類,他這種叫斯文敗類。
姜雙雙在內娛小牆頭無數,還真沒這種氣質高冷矜貴的痞帥類型,沒事就被他瞪一眼,這誰頂得住呀,這種會過電的瞪眼麻煩再來億次。
景泗見姜雙雙盯著自己發呆傻笑,猜到她又在發花痴,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膚淺。他甚至懷疑她是對家派來的商業間諜,用她的膚淺百般折磨他。
大半夜無法休息,讓本就有睡眠障礙的人無端煩躁,他受夠了這場鬧劇,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平穩冷淡:「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想知道。」
「什麼。」姜雙雙不敢放鬆警惕,怕他突然撲上來。發出去的朋友圈萬一被刪了,豈不坐實了她自導自演的行為,她還怎麼折騰那兩人讓他們雙雙深夜破大防。
景泗表情嚴肅語氣認真,聽得姜雙雙心裡莫名發涼:「 這些年,秦頌每年聖誕節都去找我,知道為什麼嗎?」
似乎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姜雙雙心情一下跌到谷底,強行嘴硬:「 當然知道,他舅舅一個人孤零零在國外打拼,他去陪陪他老人家,免得他晚景淒涼。」
她重重咬下「老人家」三個字,瞪景泗一眼,仿佛剛剛還盯著人家嘶哈嘶哈的不是她。臉上的驕傲倔強,像躺在鍋里氣鼓鼓的河豚,是任誰都能看出來的虛張聲勢。
其實在景泗開口時,她已經快哭了。
她之前有過這個猜測,只是故意不去細想,害怕被自己猜中,不想承認那個曾經覺得秦頌好孝順的大傻逼是她自己。
景·老人家·晚景淒涼·泗感覺自己成功被冒犯到,像惡魔被勾起惡趣味,聲音溫柔又無情:「他年年來,是因為林安靜年年去米蘭找我,林安靜的邀約次次被我婉拒,秦頌次次陪她過節安慰她。」
——現在你還要繼續自欺欺人,玩這種無聊幼稚的把戲刺激他們嗎?
他沒問出口。
因為姜雙雙抬起頭,淚流見面。
她哽咽:「為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大家一起裝傻不好嗎?」
「怕你不夠疼,不長記性。協議為期一年,我沒耐心一直陪你們胡鬧。」
「我爸說,人生難得糊塗。」
「那你爸應該挺高興,有你這麼一個糊塗的女兒。」
「景泗,你一定要這麼刻薄嗎?」姜雙雙情緒失控,哭得更大聲,「我又蠢又瞎,活該讓人騙了這麼多年。我不該做這麼無聊幼稚的事報復他們,不該給你添麻煩。對不起,行了吧!」
景泗心頭一堵,開口想說什麼,卻被迎面飛來的軟枕打斷,緊跟著被姜雙雙一下一下用力推出屋。其中一下湊巧將景泗的睡袍拽歪,露出一邊肩頭,臂膀肌肉紋理分明,帶著蓬勃的力量感。
被這樣一雙手壁咚,想想都興奮。
姜雙雙尷尬不過三秒,眼淚還在掉,腦子已經開始想入非非。
景泗面無表情道:「收斂一點,兩顆眼珠子都快撲上來了。」
姜雙雙:「……」拽什麼,她只是犯了每一隻顏狗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咣一聲,門關嚴。
「脾氣還挺大。」景泗慢條斯理整理好被砸亂的髮型,穿好被扯得鬆散歪斜的睡袍,並不後悔自己以毒攻毒給她下了一劑猛藥,同時接受了她最後毫不走心的道歉。
回屋躺下,輾轉數次,起身再去主臥。
敲門的手因為屋裡壓抑的哭聲頓在半空。
所以說他最討厭這種愛哭鬼,真的好麻煩。
拿出手機遲疑片刻,他終是輕嘆一聲,在姜雙雙那條曖昧的剪影朋友圈下點了個贊。
屋裡的人抽噎幾下,在朋友圈秒回:老公辛苦了,晚安麼麼噠!
景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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