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遙青急忙抓住這個安靜的罅隙開口：「虎賁營的弟兄們，聽我一言——」

女聲高亢清越，帶著從容不迫的力量。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這個頭戴紅纓的女將身上。軍中女人稀少，難得出一個女將，聲名散播的速度反而要比男人快些。反正到如今，虎賁營上上下下都知道程遙青的大名。知道是自己人，大家也多多少少信服她說出的話。

「剛剛報信的，乃是中軍的偏將牛七。一看他的傷口，就是北狄人的馬刀造成的。」

程遙青知道此時軍心未定，如果需要重新凝聚人心，勢必需要一個明確的敵人，一個怒起的缺口。

她直言不諱道：「牛七為北狄人所傷，石泉鎮被北狄人所屠，顧老將軍被北狄人綁在王廷，用作和大夏談判的籌碼。咱們虎賁軍，歷來鎮守邊疆，保衛百姓。可是那些蠻夷之人，看我們大夏仁和，便舉起手裡屠刀，傷害我們的親人和朋友。他們可不可恨，該不該殺？」

「該！！」

不知是誰舉起手裡的武器，發出第一聲怒吼。

剎那間群情激奮，程遙青看著眼前一張張扭曲的臉，決定再添一把火。

聲音如潮水般漸歇，程遙青舉杯道：「今日出征，就用石泉鎮千百亡魂祭酒。不破北狄，誓不歸還！」

「不破北狄，誓不歸還！」

太陽終於整個從地平線上掙出來，跳到山巔上，紫金色的微茫照在士兵玄鐵盔甲上，浮上一層幽幽的聖光。

就這樣，虎賁軍，出征了。

【作者有話說】

走劇情，兩個人在結尾之前還有一個生死劫難。

------

作者廢話區：

這裡說一下青青存在的問題。她其實年少時是一個特別單純的人，一心習武，在武功進益的同時獲得充足正反饋。但是顧淨的死很複雜，她珍視的人又一個個在生死邊緣徘徊，導致人心中出現了輕微的抑鬱症狀。古代沒有心理醫師，程遙青的性格又決定她不會輕易信任別人，獨來獨往，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熬過去的，把心頭的折磨視作對自己性格的磨礪（純屬自虐……）。小顧出現之後，雖然他不著調，但是他這種身心乾淨的小白臉（還有白月光buff）＋討人喜歡的綠茶技能能夠激發青青的保護欲，能逗她開心。

他們的相處模式就相當於：小顧：青青姐你難過啦。青青：……。小顧：快來看我畫的畫！快來和我親親抱抱舉高高！青青：￥％……&&。小顧：你現在是不是開心點啦～

青青甩掉腦子之後就可以開心起來，而且她對小顧的保護到目前為止都十分有效，所以她的心靈也在慢慢好起來！

希望我的情節展現出這一點……

第63章

番外一則

◎夫妻相性大調查（文藝復興）◎

木蘭笑春：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木木～～O（∩＿∩）O～～

木蘭笑春：謝謝大家的掌聲，下面有請今天的兩位嘉賓，程遙青女士和顧況小先生。熱烈歡迎！

程遙青：（感覺有點不自在）（還是點點頭）（微笑）謝謝大家。

顧況：為什麼師姐是女士，我就是小先生。我不服！

程遙青：（瞥了一眼顧況）

顧況：（乖乖坐好）大家好，我是顧況。

木蘭笑春：那我們開始今天的採訪。首先想請兩位介紹一下自己。

顧況：師姐先請。

程遙青：大家好，我是程遙青，莫氏刀法指定傳承人，虎賁軍前副將，現在是莫氏山莊掌門人，也是虎賁少將軍顧況的妻子。

顧況：我是程遙青的丈夫。

木蘭笑春：不多介紹一點？

顧況：師姐已經介紹得很詳盡，我就不重複了（笑）

木蘭笑春：兩位的年齡差有多大？

程遙青：（看看顧況）

顧況：我現在十七，師姐二十六，相差九歲。（看看木蘭笑春）

木蘭笑春：真的嗎，我不信。

程遙青：對的，顧晏平報了自己的虛歲。我比他痴長十歲。

木蘭笑春：那麼既然兩位年齡有一定差距，生活上是否和諧呢？

程遙青：我覺得經歷那麼多，顧況比他的同齡人成熟，我們的差距其實並沒有年齡看起來那麼大。

木蘭笑春：年齡差距也不是很大啦...（小聲）

木蘭笑春：顧況呢？你為什麼偷偷笑。

顧況：我想到高興的事情（劃掉）

顧況：當～然～和～諧～啦～

木蘭笑春：我懷疑你在開車ovo

顧況：（正色）說正經的，我贊同師姐的看法。我們的心靈其實很近，在很多事情上都觀點一致。

顧況：當然，某些方面也很和諧的啦。

程遙青：（別過臉去）

顧況：師姐你怎麼了？

程遙青：沒眼看。

木蘭笑春：咳咳，下一個問題，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程遙青：小屁孩，不學好，長得還挺機靈。

顧況：師姐你居然這麼想我。

顧況：當時第一次看到師姐，我就覺得她是九天仙女，瑤姬臨世，剎那間光華奪目，攝人心魄......

程遙青：打住。你怎麼今天如此肉麻？

顧況：（訥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