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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況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被蹭上了一痕姑娘的口脂。

而且他也可以確信,一剎那的時間,師姐已經認出了自己。

但她的眼神卻淡漠地從他身上掠開去,如蜻蜓尾點過水麵,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沒有驚喜,沒有熟悉。

甚至沒有失望和厭惡。

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顧況感覺自己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揪成一團。

他不應該,也不盼望,在這個時候遇見師姐。

顧況感覺自己腳底有點發軟。

他寧願師姐進來的時候罵他一句,給他一巴掌,都好過現在這個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但是程遙青已經經過了他,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

身後的士兵魚貫而入,一下子就把顧況擠開去。

「跪下。」

程遙青終於發話。

顧況聽著自己日日夜夜苦思冥想的聲音,心中泛起一股悲涼。

師姐不願意認出他了。

腳底一軟,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而趙大井剛剛囂張的氣焰也早就不知道到哪個爪哇國去了,他幾乎是從床榻上滑下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程遙青舉出腰間的軍令銅牌,語音冷得不帶一絲情感。

「左將軍座下副將,程遙青奉命辦事。你們幾個身為虎賁軍士,在麗春院嫖賭,違反軍紀,且跟我回去,受軍法處置。」

【作者有話說】

小顧:把我的男德還回來!!!

第48章

杖刑

◎「師姐你親親我,我就好了。」◎

顧況的身子被折成一副極其難受的跪姿,膝蓋骨重重壓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而他的手被上了鐵製枷鎖,背在身後。寒涼的鐵皮時不時觸碰他的手腕,像冷不丁被滑溜溜陰冷冷的毒蛇蟄上一口。

但是他無暇去想身體上受到的苦楚。

他的心裡,滿是程遙青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冷漠的眼神。

衣領上那抹口脂,師姐必然看到了。

他身上的酒氣,師姐想必也聞到了。

那麼程遙青不與他說一句話的原因,也找到了。

顧況的心簡直浸泡在黃連水裡頭。

在師姐眼裡,他不就成了一個尋花問柳,與兵油兵痞同流合污的人了嗎?

顧況多麼想回到今天那個早上,他一定會拒絕趙大井的「邀請」,或者說威脅。

暴露身份又如何,總好過在青樓遇見師姐,被抓入軍法處罷。

在秦樓楚館內被抓獲的幾個人都是和顧況同樣的姿勢,手戴鐵枷鎖,跪在軍法處門口一字排開。

不遠處,幾個彪形大漢正扛著幾根油亮亮的木杖,嘩啦一聲,把木杖的一端浸泡到水裡,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葫蘆瓢,往木杖的身子上一遍又一遍地澆水。

每澆一下,顧況的心就顫一下。

這是在幹什麼?

沒等他開口問,一個滿臉橫肉的士兵就介紹道:「喏,小子,那是軍法處的行刑武士,力能扛鼎,能起萬鈞。看到黑乎乎的木杖了麼?那可是油松製成的刑杖,等刑杖吸飽了鹽水,就能把人抽得皮開肉綻。」

顧況的心更沉重了,他趕忙問:「我們被抓如此地,難道不應該有什么正式的判決?怎麼可以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執行軍法?」

他的內心還存在一絲希望,便是程遙青不會如此苛待他。

或許師姐在進來之前,聽得他對趙大井的駁斥之詞,對他能寬容一兩分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未落,軍法處的營帳里就走出一個黑臉銀甲的人,看樣子是個主事的。

果然,那人一開口便問道:「你們八人,罔顧軍法,青樓狎妓,主謀杖五十,從者三十……」

話音未落,趙大井就重重地磕下頭去:「大人,明鑑啊!」

其餘眾人都一同匍匐下去,只剩顧況還直挺挺跪著,分外矚目。

顧況震驚四顧。

趙大井一出聲,果然喝住了場面,他立馬打蛇棍隨上:「小人原不知道那地方是青樓,被帶過去之後,就與這位況兄弟劃清了界限,要離開那腌臢地。是他,都是他,他帶我們去的!」

其他人也一齊發聲,言語誠懇,好像逼著顧況夥同他們去麗春院的是另一伙人一樣。

顧況被他們的無恥深深震驚了,脫口呵出:「你胡扯!」

他也顧不得身上的枷鎖了,趕忙直起身,敘述當時的場景,剖肝瀝膽,表明清白。

趙大井一行人也不甘示弱,一來二去,竟和顧況生生吵了幾個回合。

黑面判官此時卻早已不耐煩了。

軍杖一敲,地面震了三震:「肅靜!」

「兩假必有一真,既然你們兩方夾纏不清,那麼都先打著,打到哪個人說真話了,再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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