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贏了我們打工人陳沛安的錢,可不能讓他一個人揣著,敲他隨便買點東西。」
「本來想讓他買那種大型煙花的,有水母形狀的那種,他說在山裡不能玩煙花,就讓玩這種炸不出火花的。」謝亭瑤「嘖」了一聲,說:「小氣。」
小玫瑰說著已經抽出了一根仙女棒,陳沛安替她點燃。
細閃金光迸出,小小一塊。
哪裡是什么小氣,有安全隱患的。
溫禮想提醒謝亭瑤,又覺得謝瓊樓大概已經和她講過一遍了,小丫頭心裡知道,無非是嘴上嘟囔一句。
溫禮抿了下唇,下意識想回去找謝瓊樓,她剛一回頭,仰頭看過去,隔著大片的玻璃,溫禮對上男人清淺而溫柔的一道目光。
他張了張嘴,似乎用口型說了什麼,但溫禮看不出來,謝瓊樓也不是對她說的,因為旁邊還有賀時序在。
他能看到,溫禮就不用專程去找了。
小姑娘站在樓下,彎唇沖他揮著手。
嘴型說著,「謝——瓊——樓——」
「……」
「要是我真想呢。」
「你瘋了!!」
賀時序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謝老爺子是什麼人啊,好,就算謝老爺子不在意你未來老婆的身份,那你老爹呢?」
「他是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娶溫禮這樣的女生的!」
男人眸光一凝,語氣帶些不悅,「她是哪樣?」
「別這麼講她。」
「我的錯我的錯。」賀時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不是那個意思。」
「禮妹妹當然很好啊,長得漂亮,不勢力,也不庸俗,說不定還是什么小男生的白月光。但你們不合適,你老爹就算不讓你聯姻,你最後娶的也一定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門當戶對的。」
「我以為你是感興趣隨便玩玩,怎麼就還有點認真了呢?」
「你……」
後面賀時序再講什麼謝瓊樓沒有仔細聽。
夜空星朗,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窗外樓下一襲淺綠長裙的
姑娘身上。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謝亭瑤塞了一根仙女棒,她虛虛接過,也不像謝亭瑤那樣一次燃好幾根讓人給她拍照片。
而是像小孩子一樣,乖乖接著,輕輕揮舞,把煙花棒當筆不知道在空中寫什麼東西。
一點金光燦爛,她不爭艷,怎麼在這點點艷色中淡得如此奪目分明。
哪裡是一點認真。
一箱仙女棒有好多,除了她們三個女孩子,謝亭瑤也強塞給陳沛安幾支讓他陪自己一起玩,賀時序後來也下來加入了她們。
謝瓊樓一直在樓上,溫禮再次回頭看他的時候,謝瓊樓單手舉著手機,似乎是在拍照。
鏡頭對著她,溫禮也不躲,大大方方舉著煙花棒衝著他笑。
照片裡,姑娘手持仙女棒,笑得明媚燦爛。
這個夜,有仙女棒,有夜景,有愛人。
何其熨帖。
謝亭瑤和賀時序待在一起總有講不完的熱鬧,逗得寧知薇幾次彎唇,陳沛安這樣不苟言笑的人嘴角也揚起輕微笑意。
一片歡聲笑語,溫禮心中卻隱隱有些空落。
人在感受到特別美好的時刻,心底會不合時宜地生出細微苦澀的難過。
因為太過美好了。
所以會強烈地感受到,這樣幸福的時刻。
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了。
為什麼經歷幸福的時候……還會感到悲傷呢?
溫禮當時想到了《富士山下》的一句歌詞——
「為何為好事淚流。」
後來溫禮明白了。
是因為貪心,因為不舍。
想讓幸福長久留住。
……
重回速七台,溫禮被從紙媒調回了原崗位,惹怒了方哥的眼前紅人,還能再回來,這次之前幾個月和她只有工作交集的同事居然破天荒地找她閒聊,語氣親昵,仿佛真和她成了什麼職場好友,擔心她的近況。
連米婭見了她也一改往日常態,她依舊燙著大波浪穿著細高跟,不過路過溫禮時笑容變得親和無比,甚至還給她放下一盒包裝精緻的馬卡龍。
「聽說你喜歡吃甜食。」
「嘗嘗,法國的馬卡龍,蠻正宗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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