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瓊樓有自己的司機,但溫禮也坐過謝瓊樓自己開的車,他開得也不是很快,當然不可能像溫禮一樣慢,就是正常車速。
也不快啊。
賀時序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你太好玩了溫禮。」
「小謝哥哥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是玩賽車的,怎麼當小烏龜呀?」
溫禮呼吸一滯,有些茫然道:「賽車?」
看她一臉疑惑,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個賽車,賀時序逗小孩似得給她比劃,立起一根食指,自己配音,「咻」一聲,指尖一揮快速划動繪出一道弧線。
溫禮愣住了,很難把「賽車」和「謝瓊樓」兩個詞聯繫在一起。
她當時就覺得謝瓊樓說他拿駕照也很慢是聽完她吐苦水安慰她的。
果不其然還真是。
溫禮偏了偏腦袋,還是發愣,「他不是害怕失重嗎,可以玩賽車嗎?」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賀時序想了想,「呃……不破不立?」
「還是貝勃定律?」
謝亭瑤之前回國的時候和他提過一嘴,但賀時序記得不太清楚了,「這好像是心理學的一個詞兒,一個人經歷過強烈的刺激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沒什麼感覺了。」
溫禮輕蹙眉頭,「他是想讓自己適應失重感?」
賀時序覺得她表達能力真挺強的,他一點頭,「是這樣。」
「後來老爺子知道這事,說他完全就是自毀行為,下了死命令不讓他玩賽車,他才停手。」
溫禮心底說不出的驚訝震撼,她現在看到的謝瓊樓,溫柔矜貴,完全就是企業接班人最好的形象。
可以前呢?她沒機會看到的他的大學時期。
坐在賽車裡,戴著黑色頭盔穿著賽車服,冷冽強大的少年既視感浮現在腦海當中。
只是過了最愛玩樂的年紀,人也變得沉穩,不再迷戀超跑音浪,而是更多的重心放在企業上,當一個優秀的企業家。
曾幾何時,溫柔矜貴的男人也如同少年般肆意狂妄。
他的失重感似乎並沒有因為適應而減弱,從魔鬼梯能看出,謝瓊樓還是異常恐懼失重感。
但他能想出這種方法試圖克服,溫禮情緒還是被震驚涵蓋,對謝瓊樓又多了一點新的認知。
賀時序看眼她的神情,挑眉笑道:「謝哥哥可比你以為得要瘋得多。」
「……」
酒吧就是越到凌晨,越晚越多人,一點左右的時候最紅火,朋友叫朋友喊來了數不清的人,場裡討論謝公子初戀女友的話題是最多的。
有從散了的那張卡座出來的人被其他人逮著問,男人搖搖頭,「真不知道。」
「那姑娘沒見過,也不是明星網紅,就是個素人,但是長得挺好看的。」
「謝公子好像蠻寵她,一直坐她旁邊,十二點那場美鈔雨看到了麼?就是謝公子為給他女朋友過生日下的。」
「真的假的啊?」
一圈人里大多數都是不信的,一捲髮紅唇女人掀唇,「不可能吧,頂多就是圖新鮮,談一段時間吧。」
「圖新鮮?」
有知情人士「呵」一聲,「車庫底下那輛紫色的柯尼塞格看見了麼?」
「那是謝公子給他剛拿下駕照的女朋友開著玩的。」
……
話題中心的兩人卻在到一點前早早離開。
出酒吧門時外面下起了大雨,已經入冬,這恐怕是今年下的最後一場雨了。
雨點砸在地板上面,雨聲嘩嘩,侍應生相當有
眼色地取出酒吧櫃檯下最大的一把黑色雨傘,恭敬地說二位稍等,他先去地下停車場把車開過來。
站在玻璃門前,酒吧走廊通道後的喧囂熱鬧,和門前嘩嘩砸下的大雨是兩個極端。
她離門近,謝瓊樓一隻胳膊攬住她的肩膀,緩緩搓了搓,「冷不冷?」
溫禮搖了搖頭。
侍應生很快將車開過來,這次謝瓊樓沒再讓溫禮開車,而是自己坐進了駕駛位里。
溫禮第一次來京市的時候就深有感觸,夜晚的京市和白天的京市是兩個極端,白天的京市讓人沒有距離感,夜晚的京市卻給外鄉人一種很深的割裂界限。
太繁華了。
雨中更甚,整座城市被籠罩在磅礴的雨幕下,數不清的高樓大廈此時此刻還在亮燈。車水馬龍,暴雨傾盆。霓虹燈光如夢如幻,分不清究竟是幻是真。
他們開車路過高聳入雲的CBD,謝瓊樓的萬玉集團也在其中,璀璨的燈光似乎能衝破無邊的黑夜,溫禮望著那一處最為繁華的中央商務區,竟出奇錯感少了些距離。
他們到扶棠西府的時候,雨勢未減。
溫禮提出想要買些熱飲熱食,謝瓊樓就沒去車庫,直接把車停到空車位上,下車撐著侍應生送的那把黑傘,為溫禮打開車門。
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謝瓊樓這麼晚不再進食,溫禮只買了些自己吃的熱咖啡和關東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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