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瀟眨了下眼,「屹立不倒的高嶺之花,被我們禮禮給摘下來了。」
溫禮再聽下去臉都要燙死了,她低頭吃烤饅頭片,不好意思再聽。
齊瀟八卦心還沒有被滿足,「那你們……那個沒?」
「哪個啊?」溫禮下意識問。
「就那個啊。」齊瀟眸光發亮看著她,「謝學長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溫禮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齊瀟和宿舍里那個金髮姑娘,大一軍訓的時候就談了男朋友。後來幾年,溫禮也能偶爾聽到她們說金融哥太小,唐僧弟弟時間長之類的。
那天余酒上頭勁兒尚存,溫禮去勾他的脖子,兩人貼近。
雖然沒進行下去,但能隱隱感覺到。
謝瓊樓的尺寸……好像還……挺可觀的……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回憶飄過,溫禮耳根燙得要命,她隨手拿起一個饅頭片塞進齊瀟嘴裡,「你太色了!」
「唔……」齊瀟被饅頭片堵住嘴說不出來話。
齊瀟咬了一口饅頭片,手把剩下的拿出來,語氣多了幾分認真,「禮禮,你們那個的時候,要記得做好措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因為他想就強來的。」
溫禮知道齊瀟是為了自己好,她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親密舉動好像基本都是她引導的,謝瓊樓很尊重人,是很有分寸感的一個人。
不會在還不相熟的時候就給溫禮送價值很重的包給她造成壓力,也不會聽到她說花灑壞了就直接推門進來,說起家裡有小貓,也是說改天帶出來給她看看,而不是讓她跟著他回家看看。
她喜歡的少年,一直都這麼好。
溫禮突然想到之前刷到過的幾篇帖子,講暗戀了很久的人,無意發現對方開黃腔看擦邊,在某一瞬間爛掉了,青春里的少年只留在青春。
但謝瓊樓不會,他永遠都像溫禮那年盛夏在校長辦公室門後看到的那樣,永遠意氣風發,是本身就很好的人。
他永遠坐高台,不曾墜落過。
*
四月底,溫禮科一考下來。
二月的時候何雨橙說的明星演唱會也定了下來,地點在東皖體育場,除了安保過來維持秩序,寧知薇也帶著溫禮和何雨橙過來拍照。
偌大的體育場,萬人座無虛席,溫禮是在三月中旬幫忙宣傳的時候才知道明星是賀時序。
她記得賀時序是做歌手出道,進軍演藝圈失敗,現在主要搞音樂。
他有幾首熱門歌曲在視頻軟體火爆出圈,上天追著餵飯吃的聲線。花花公子唱深情情歌,她和謝瓊樓打電話的時候,溫禮告訴謝瓊樓賀時序要來東皖開演唱會,謝瓊樓還嗤他浪子寫情歌,清淺金真。
溫禮三月份的時候見過一次賀時序,他來東皖彩排確認場地,身邊換了個粉頭髮的高個姑娘,是個模特。
溫禮問他索菲婭呢,他舔了下唇,似乎是想了幾秒才想起來索菲婭是誰,只介紹說旁邊的是Ada。
昨天一個金髮索菲婭,今天一個粉發艾達。
溫禮一時分不清,賀時序究竟是對當英文老師和收集五顏六色發色哪個有執念?
春日的第一場大雨降下來,給賀時序的這場演唱會更添情意綿綿。
雨天情歌,萬人狂歡,最好不過。
這樣人聲鼎沸的時候,溫禮總在想,如果謝瓊樓可以在她身邊就好了。
可他太忙,新樓盤開盤,東皖的度假村也在修建,今天要和什麼什麼局的人吃飯,明天要和什麼什麼高管開會。溫禮拍照之餘,和何雨橙一起聽完了這場演唱會。
舞台上,男人酒紅色西服帶著細碎亮閃,惹眼吸睛。賀時序頭髮染回了黑色,不去擦那些粉底,露出原本桀驁不馴的野勁,他五官立體有辨識度,單手持麥,垂眸深情開嗓。
雨水划過男人眉骨鼻樑,頗有種真深情的錯覺。
最後一首歌在何雨橙和一場歌
迷的尖叫中結束。
何雨橙父母在體育場外等她,寧知薇拍完,抓緊把相機小心翼翼地放回包里,問溫禮,「小師妹,你怎麼走?」
「有朋友來接。」溫禮關切看向寧知薇,「知薇姐,和我一起走吧。」
度假村的事情還沒解決,秦深最近一兩個月都留在京市,謝瓊樓知道下雨,吩咐秦深過來接溫禮。剛好的順車,溫禮想把寧知薇也一起捎上。
「那你先走。」寧知薇說:「我還得和後台文旅局的人對接一下工作。」
「雨下得太大了。」寧知薇拍了拍溫禮的肩膀,「不用等我,趕緊走啊。」
說罷,寧知薇又跑向了舞台。
對接完工作,寧知薇再出來的時候,雨還在下,下得更大了。
她掏出手機打車,打車軟體排隊排到了幾百開外。
雨天不好打車似乎是某種定律,況且今天演唱會逢雨,外面擠成一團,更難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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