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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聲音淡然,只說句祝大家都能前程似錦,願望成真。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兩邊高三的同班同學按下禮花槍,漫天金紅彩帶飄揚,雨點般的錦繡緩緩落下,現場歡呼雀躍。

溫禮被擠到人群最後,看著飄下的閃亮禮花。

等禮花落盡,人潮散開去分蛋糕的時候,場館內已然不見慶祝儀式主角的身影。

他走了。

那天的禮花槍溫禮沒有拿到,蛋糕也沒有吃到。

甚至被擠得太遠,連他的臉也沒有看得太清晰。

怎麼能不遺憾呢。

紅霞湮滅在天邊,溫禮深吸口氣,又問:「那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無事牌,是他自己買的嗎?」

和謝瓊樓的相處中,她發現他似乎有點信緣,但一起看恐怖片,他反而百無禁忌的樣子。

他頭像也是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無事牌,溫禮倒覺得更像是什麼人送的禮物,對他是有意義的。

「那個啊……」賀時序緩緩出聲道:「他媽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這麼多年了,也就留了這麼一件生日禮物。」

想到過年時謝瓊樓和她講謝亭瑤的身世,謝亭瑤是續弦生的孩子。

那他親生母親呢?

記起那塊無事牌上的綠鑽,溫潤色正,溫禮一頓,「那你知道那塊無事牌多少錢嗎?」

「你想送他玉啊?」賀時序勸道:「他脖子上那塊,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香港小姐宋太太壓箱底的寶貝,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

「禮妹妹,你什麼也不用送,真的。」賀時序插科打諢道:「你就是謝哥哥最好的禮物了。」

「……」

溫禮掛了電話,更加發愁。

她生日,謝瓊樓可以送她一隻鉑金包。

他生日,她卻不知道要送些什麼,能用錢買到的,他見的還會少嗎?

可不用錢……又該送什麼呢。

溫禮犯了難。

*

五月木棉柳絮紛飛,有從樓下上來的同事犯鼻炎,打著噴嚏上來揉鼻子。

寧知薇升了新聞記者部長,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溫禮調好班從她辦公室走出來,迎面碰上何雨橙。

「禮禮。」何雨橙看著她問:「你換了這麼長時間的班,什麼時候回來呀?」

溫禮彎了彎唇,「半個月以後吧。」

「……」

走出東旅台大樓,街上木棉樹的柳絮大雪般飄飄灑灑,溫禮拉著行李箱,打了輛計程車。

「姑娘,去哪啊?」司機師傅問。

女聲輕快,「去機場。」

情人節從京市回來,這兩個月她和謝瓊樓都沒見面,她考過了科二,謝瓊樓新城區那邊的樓盤大賣。

雖然見不上面,但兩人經常會打電話。一開始是謝瓊樓偶爾想到會給她打,溫禮總是秒接,嘰里咕嚕和他講自己這一天都做了什麼,電視台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謝瓊樓一揚眉,聽她滔滔不絕,又問她明明有話想和他說,怎麼不見她給他打電話。

於是溫禮低頭,小聲說他那麼忙,怕會打擾他。

男聲溫和,說只要是她的電話,都不算打擾。

話雖然這樣,但溫禮還是不好意思因為想講雞毛蒜皮的小事總打電話。

謝瓊樓知道她臉皮薄,閒下來的時候就時不時找她,倒給溫禮一種被男朋友時常查崗的錯覺。

進航站樓沒多久,「查崗」電話又打了過來,溫禮接起來,邊走路邊和他講自己考科三又沒過的事情。

網上能人「一個月拿駕照」對溫禮來說是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科一科二加在一起就考了兩個多月,信心備受打擊,她好奇問:「男朋友,你駕照多長時間拿到的?」

那邊男聲慵懶,「也挺久的。」

「真的?」溫禮不太信,謝瓊樓怎麼看都像是會一次成功的人。

「不用急。」謝瓊樓輕笑一聲,「我們禮禮這麼聰明,時間早晚而已。」

溫禮彎了彎唇,機場播報音響起,電話那邊男聲察覺,問:「你在哪呢?」

「我在機場。」溫禮抿了抿唇,緩緩出聲道:「今天有個採訪在這裡。」

溫禮說這話的時候,剛從機器取出機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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